但是由夢再追問了一句:“你是不是默認了?”
我對由夢道:“由夢你瞎想什麼呢。我能執行什麼任務?”
由夢道:“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兒。”
我笑道:“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實話跟你說吧,我現在過的挺好,吃的好喝的好玩兒的好,比當什麼警衛秘書要強的多了!”
由夢追問道:“趙龍你就別騙我了好嗎?從你開始退役,我就覺得這裏麵不正常。按照正常的邏輯,我爸不可能安排你退役的;還有,我爸最近的表現也很奇怪,他總是勸著我……不要對你死心,還整天給我念叨著你的好,你的優秀,他甚至已經把你當成了我們由家的準女婿,這正常嗎?你現在都已經退役了,而且去當了保安,我爸不可能再同意我們的事情,但是他卻一改常態,在平時的說話裏,他好像也很奇怪,他象是在暗示著什麼,極力地維護著你……種種的跡象表明,你根本沒有退役,你是不是在執行什麼任務?”
由夢一連串說了一大通,還別說,她分析的倒是挺有道理的。
不過,從她的話裏,我也聽出了些許端倪。原來,由局長並沒有‘出賣’我,為了讓我安心,他一直在做著女兒的工作。他知道我對由夢的感情之深,因此他一直在不懈努力著,爭取讓自己的女兒仍然忠於我,相信我。
真可謂是用心良苦啊!
然而即使如此,我也不可能向由夢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
即使明明知道她是自己人,不可能出賣我,也不可能對我不利。
這是原則。
我對由夢道:“你還是那麼多愁善感,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事實畢竟是事實,不要再欺騙自己了好嗎?我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個保安,也許不久的將來,能當上保安經理,甚至是保安公司的老板。我現在有自己的誌向,我相信,憑借自己的努力,一定能夠實現。當然,我更希望你能回到我身邊,會有一天,我會讓你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我現在很現實,我需要錢,需要社會地位,需要一個好的平台來實現自己。我還是那句話,我對你的感情一直沒有改變,我隻希望你能相信我,等我,用不了多久,咱們還會在一起,一輩子!”我使用了迷魂大法,嚐試從另外一個角度去搪塞由夢的推測,同時也表達了自己對她的感情。
由夢愣了片刻,說道:“趙龍你現在越來越讓我搞不懂了,我總覺得……總覺得你變了!”
我反問道:“我變了?我變了嗎?我還是我,趙龍,還是曾經的那個趙龍。”
由夢道:“我覺得你現在變得很現實,也很可怕。我很難想象你還是以前那個趙龍了。我甚至覺得………現在的你,似乎離我很遙遠,很遙遠。”
我笑道:“怎麼可能呢。我真的沒變。要變也是環境變了,我隻是隨著環境進行了一定的適應。我沒有能力讓環境適應我,隻能讓自己嚐試著去適應社會,讀懂社會。你如果有一天走向社會,你也會變。這隻是人的生存本能。畢竟,我現在已經不是一名軍人了,你不應該再拿一個軍人的標準來衡量我。”
由夢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道:“也許你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是我們之間,還有可能嗎?”
我愣了一下,追問道:“為什麼沒可能?難道你……你真的已經不再……”後麵的話沒說下去,但是話意已經很明顯,由夢肯定能猜的出來。
由夢冷笑一聲,道:“哼,你還這樣問我。你現在不是已經有了……未婚妻了嗎?宴會上我見到了,她很美,也很有錢,很有勢力。傍上她,你從此就可以發達了,不是嗎?”
我聽出由夢話語裏帶著濃鬱的醋意,甚至是怨責。她何嚐不在為此傷痛著,痛楚著。
這也正是我急著要向由夢解釋的!我對由夢道:“由夢你想一想,我一個保安,金鈴一個董事長,家資幾十億,她可能看上我嗎?我可能高攀她嗎?”
由夢道:“怎麼不可能。這個世界上,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
我急道:“我和金鈴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也許,隻能算是普通朋友,或者是上下級。她是我們華泰保安公司的合作者,也算是我們的東家吧。”
由夢以一種特殊的語氣道:“趙龍你在哄小孩子嗎?你們在宴會上手挽手那麼親密,金老頭都承認了你是金家的女婿,還給你們送了禮物!你竟然說你和金鈴之間沒什麼,你覺得這個謊言很讓人信服嗎?我在場,我看的一清二楚,你知道我那時候是什麼心情嗎?但是我一直忍著,一直強忍著。我甚至強迫自己不相信那是事實……”由夢說著說著,竟然有些嗚咽了,或許是她想起了當天的情形,不由得心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