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吳宇森接著再感慨道:“跟我合作的功夫明星有很多,我還沒見過哪個明星能用針穿透玻璃的!金總,我覺得孫隊長的確是個世外高人,我們選他當一號,應該是沒有錯了!”
柳怡飛也微微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但是金鈴仍然頗有疑慮地凝了一下眉頭,輕聲地說了一句:“再商量吧。希望孫隊長不會讓我們失望!”
隨後,金鈴帶著我們又下到休閑大廳,喝了杯咖啡,大約到了十二點左右,驅車趕回了伊士東酒店。
我本想讓孫隊長隨我去賓館,我給他訂個房間住下,但是孫隊長就是不肯。他說他還要回去處理一些事情。我不知道他有什麼事情可處理,但是也不好再作勉強。我打電話問了一下由夢,好在賓館裏仍然已經沒有了空房間,由夢正愁沒地方安排孫隊長呢。不過,孫隊長倒是答應,明天還會來望京。
對此,我心裏有些沒底兒,不知道金鈴對孫隊長的印象,究竟到了怎樣的一種程度。
看來,金鈴的確是個謹慎的人,沒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會輕易點頭的。
當我向金鈴提出送孫隊長回家的時候,金鈴倒是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非要親自開車和我一起去送送孫隊長,我推辭不掉,隻有同意。
當然,我也有我的想法,我想趁這個機會,再進一步探探金鈴的話——從我內心來講,我很希望能拿下這個山頭,既是幫了我的老領導,也同樣是幫了金鈴。
一個是部隊裏的老戰友老隊長,一個是社會上共同經曆無數風風雨雨的好朋友,權衡左右,我非常希望他們都能有所得,有所收獲。
金鈴駕駛著保時捷,載著我和孫隊長一起上了路。車子在相對較為緩和的路麵兒上,飛速行駛——
孫隊長住在左家莊,我們把他送回後,徑直驅車回返。
保時捷在金鈴的熟練駕駛下,很快便返回了伊士東酒店。
金鈴將車子停下,還沒等我主動開口找她談,她卻率先對我說道:“談談孫隊長的事情吧!”
我點了點頭:“在哪兒談?”
金鈴想了想,道:ktv包廂吧,那裏安靜一點兒!”
我汗顏地道:“要是跳舞我可不跳了,我怕踩你腳!”
金鈴笑道:“隨便。公事為主,私事為附。”
於是我們直接到了一個KTV包廂裏坐定,一個服務生端來了果盤,恭敬地奉上後,走了出去。
包廂裏沒有開任何音樂,也沒有留下任何服務生。金鈴斜躺在沙發上,翹起一條修長的腿,掂量著小腳說道:“趙隊長,難道你就沒什麼話想問我?”
我當然有話要跟她說,否則我也不會同意她的邀請。但是我仍然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將她一軍道:“金總不是想找我談談孫隊長的事情嗎,怎麼問起我來了?”
金鈴微微地坐直了身子,望著我道:“看的出來,你這個孫隊長很情緒化,但是有一點兒,他很關心你,在乎你!”
我笑道:“戰友之間當然要互相關心,更何況,孫隊長算得上是我的恩師,他不關心我誰關心我?”
金鈴道:“從剛才我激將他的時候,我就能看的出來。你這個孫隊長情結化太嚴重了,不知道他究竟在考慮些什麼,象是有什麼思想包袱。嗬嗬,咱倆剛才唱的那一出雙簧效果不錯,證明咱們配合的很默契,要是有機會一起合作共事,肯定會天衣無縫。尤其是我開始指桑罵槐地貶低你的時候,你的這位孫隊長看起來很著急,我就知道有戲。他最後還是中了我們的激將法,把自己的潛能激發了出來!但是我現在的擔心是——怎麼說呢,你這個孫隊長的本事自然是無可置疑,但是能不能在拍攝影片的時候也能發揮的出來,這是我最為擔心的問題。到時候,如果他精神狀態不好了,我們總不能再把你叫過去,再上演一出激將法激怒他吧?所以,我現在其實挺猶豫的,按照我的觀點,你這個孫隊長,的確距離我的預期,還有不少差距。”
金鈴所言不無道理,我輕輕地點了點頭,叼了一支煙,道:“你的擔心也對。其實孫隊長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也許是他剛剛進了社會,社會與部隊畢竟有著很多相斥的地方,他暫時適應不了,所以才積攢了一些不滿情緒,導致他精神狀態很難穩定下來。也就是說,他現在缺乏鬥誌,缺乏戰鬥意識。他現在很被動,也有些自卑。這是最大的難點,也是我最擔心的問題。不過,我現在已經找出有效的辦法去改變他了,我想用不了半個月,他就能恢複到以前的狀態,那時候金總如果開始進行投拍的話,孫隊長肯定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