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卻沒有接下他手裏的玩具,雖然這種‘歪門邪道’的娛樂項目,難免有投機取巧的嫌疑,但是咱總不能擺了人家的道,因此一次即興,足矣。
程心潔樂顛顛兒地抱著一大堆‘戰利品’,那隻受傷的胳膊也感覺不到疼痛了,望著她天真開朗的笑臉,我心想自己總算是具備了一點兒哄女孩子開心的天賦。
然而正當我們試圖離開的時候,幾個穿著挺時髦的女孩子突然圍了上來,她們手裏都攥著一張十元大鈔,你一言我一語地衝我央求起來:
“帥哥,幫我也砸幾次吧,我最喜歡那邊的那個玩具狗了,嘿嘿,還有好多好多,都喜歡。”
“大葛葛(哥哥),幫我砸砸,砸中了我請你吃飯!”
“幫我砸,先幫我砸——”
“……”
一時間我簡直成了這些女孩子心中的絕版偶像,幾個女孩子將我圍住,非要讓我幫她們砸獎品。
雖然被人追捧的滋味兒很爽,但是我可沒閑心消遣,我捏著鼻子搪塞道:“剛才是湊巧,湊巧了而已。你們讓我砸,一件也砸不中。”
“騙人——”幾個女孩兒幾乎異口同聲地埋怨了起來。
我拉著程心潔強擠開圍攏的人群,程心潔蹦蹦跳跳地抱著那六件寶貝,甭提多高興了。
我不失時機地回頭望了一眼這個給程心潔帶來快樂的地方,猛然發現那個商家男子衝我投來一陣感激的目光,並且微微地點了點頭。
繼續往前走,身後傳來了剛才那幾個女孩兒失望的歎息聲和埋怨聲,我甚是覺得可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而程心潔,或許是因為過於興奮了,抱著懷裏的寶貝跟在我左右,竟然不知不覺地又轉回到了歌舞大棚前。
停下步子,我試探地衝程心潔問道:“這次有了這麼多夥伴兒,有的玩兒了,能不能進去等我?”
程心潔臉上早已沒有了剛才的畏懼和擔心,她略微遲疑了一下,調皮地望了望懷裏的玩具,咬著嘴唇道:“嗯。有這麼多可愛的小家夥陪著我,沒問題!”
我有些汗顏,但也有些欣慰。
也許女孩子心中,都有這麼幾分天真的憧憬,誰見猶憐。
在她們難以捉摸的性格之外,其實更加具有人性的光環。
好在程心潔果真懷抱著我為她‘砸’來的玩具,重新進了大棚之中。那門口的售票男子似是對她有些印象,因此也沒有重複讓她買票。
我目送她鑽進了棚布裏,然後轉過身,快步朝廟會外走去。
我這次主要是有兩件事情要做。
其一:去一趟茶樓,找回我那輛長城哈弗越野車。興許,在關鍵時候,它能助我一臂之力。
其二:幫程心潔買些外傷藥,幫她敷一敷。冬天傷口不容易愈合,我們又不敢明目張膽地去醫院,隻能暗箱操作。
有不少危險係數,但是又不得不這樣做。
出了廟會,我攔了一輛TXC,途徑一個小型藥店,買了些外傷藥,然後直接趕往與喬靈喝茶的地方——心源茶樓。
其實此時此刻,我的心情是異常忐忑的,不知道事隔一天,它還在不在。
當心源茶樓映入眼簾的時候,我猛地瞅到了那輛心儀的長城哈弗越野車,不由得一股熱血湧入心頭,我像是找到了一位失散多年的朋友一樣興奮,停車交費,然後興衝衝地跑了過去。
雖然說這輛長城車剛買了沒多久,但是對我來說,卻如同兄弟一樣情深。我對車有一種莫名的摯愛,我喜歡那種隨它馳騁的感覺。尤其是我更喜歡中國的自主品牌,盡管它們相對於奔馳、寶馬之流,還顯得年輕了一些,但是畢竟是自己國家生的‘孩子’,親切感遠遠要比進口車或者合資車要強的多。
其實下定決心過來取這輛長城哈弗,我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在一定程度上來講,這車宛如一個招牌,很容易被付時昆派來的人盯梢,但是正因為如此,我才冒險前來一試。
我準備去搞一副車牌,和長城車上的車牌一調換,估計也能起到幾分逃避追捕的作用。
至少我不用擔心交警會查到我的車,因為交警一般情況下不會突襲那些駕駛熟練的轎車的,即便是突然查車,我也能輕易甩開他們。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我隻能抱著當一個劣性公民的想法了……
確定周圍的環境無異後,我走近長城越野,一個疑團在我心裏突現了出來:萬一付時昆的人已經提前知道長城車的位置,他們肯定會在周圍設防,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是沒有一點動靜。難道付時昆根本沒有往這方麵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