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聖冰道:“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老爸,你想一想,你隻是聽了石雲的一麵之詞,憑什麼就下定論是趙龍冒犯了石雲呢?”
付時昆道:“定論個屁!那混蛋小子都承認了!”
付聖冰一愣:“什麼,趙龍他承認了?”
付時昆道:“可不!我非要打斷這小子的狗腿,剪斷這小子的——”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也許是付時昆覺得難以說出口,因此改變話題道:“行了行了,我自有分寸,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以後別再給那混小子求情,誰跟他求情,就是摑我的臉!”付時昆大手一揮,想讓付聖冰等人出去。
付聖冰正要再進行爭辯,付時昆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付時昆接通,那邊傳來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付哥,您推斷的真沒錯,我們在心源茶樓等到了趙龍!
付時昆手一哆嗦,臉上出現了一絲緊張的氣息,這氣息當中或許還夾雜著一種特殊的興奮。付時昆急切地道:抓住他了沒有?
那邊道:還沒。他現在正困在車裏,我們的人把他圍住了,諒他也逃不了了。這不,我接著就跟您彙報這事兒來著。
付時昆囑咐道:不要掉以輕心。趙龍這小子有兩把刷子,這樣,你們先穩住他,我這就再派些人過去。
那邊道:好的付哥,放心吧,他現在是甕中之鱉,跑不了。
付時昆罵道:讓他跑了我打斷你的狗腿!看好嘍,我馬上派人過去!
掛斷電話後,付時昆臉上露出了一絲異樣的輕笑。雖然不易被人察覺,但是卻瞬間點亮了他一直昏暗無色的臉頰。
付聖冰等人當然聽出了電話裏的端倪,付聖冰不由得心急如焚,想繼續上前勸說父親,卻被父親一把推開,衝她罵道:“聖冰我告訴你,別做無用功了,現在天王老子求情也沒用了,不好好教訓教訓趙龍,你父親我沒臉見人!”
付時昆現在的態度,意味著,付聖冰等人的一切勸阻,都等於無用功。
倒是丹丹更為理智一些,她上前拎過付聖冰的胳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叫上付聖依,離開了辦公室。
付時昆則迅速把阿勇和周哥招呼進來,用最簡短的語言,向他們下達了最嚴厲的任務。
為了一個他恨不得殺之憤恨的人,這一次,付時昆竟然足足動用了三百人!
而且,付時昆同時跟公安局取得了聯係,幾乎是在刹那之間,公安局和某些地方派出所,竟然也成了付時昆這次大追捕行動的幫凶。
確切地說,當那些邪惡之徒緩緩靠近的時候,我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助的感覺,充溢在心裏,異常清晰。
我當然不清楚這背後所發生的一切,也不會想到,一次追捕行動,會上升到那種令人恐懼的程度。
我聚精會神地注視著車外的一切,盡管我已經成為惡徒們的甕中之鱉,但是我必須要盡最大的努力,脫離險境,我沒有別的選擇。
惡徒們一步一步逼近,我能明顯地看出,他們個個都拿著家夥,他們的動作很緩慢,很顯然他們已經胸有成竹,他們認為我已經沒有任何逃走的可能——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我不是孫悟空,我沒有通天徹地的本事,因此以我一人之力,根本無法與這些準備充分的惡徒們抗衡,我現在唯一的希望,隻有兩個字:逃走。
逃走了,就算是我勝了;逃不走,就隻能等待奇跡。
在第一個惡徒就要靠近車門的時候,我以靜製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打開車門,車門巨大的力量,將那惡徒頂退出了好幾米遠。
幾乎是在一瞬間,我衝出了車外,一個騰空旋踢,將另外一個惡徒踢飛到五米開外。
這些惡徒們的反應能力倒是不弱,見此情景,他們迅速折回,重新對我展開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兒。
我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小鳥,除非將籠子搞破,否則我將永遠沒有天日。
一場惡鬥再所難免。
這時候有一個留著小胡子的中年男子湊了過來,開始勸我主動就擒,看的出,這個小胡子應該是這夥人的頭目。
小胡子的聲音裏帶有一種強烈的湖南口音,他兩隻手抄在口袋裏,異常悠閑地道:“小子,今天落在我們手裏,你在劫難逃。還是乖乖地跟我們走,這才四(是)你聰明的選擇。你灰(非)常笨,明知山有斧(虎),偏向斧(虎)山行。若不好好招待招待你,就顯得輝哥我太吝嗇。”小胡子一邊說著自認為深奧不凡的話,一邊叼燃了一支香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