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喜歡落井下石,但還是含沙射影地衝柳怡飛問了一句:“什麼時候請了這麼多保鏢?”
柳怡飛苦笑道:“如果當初你肯幫我,我怎麼會招這麼多人。唉,趙隊長,進屋吧。”
我從柳怡飛的話語當中,體會到了一絲無奈,甚至是埋怨。
在幾位保鏢近乎膜拜的注視下,我隨金鈴和柳怡飛進了屋,行至門口,我再衝柳怡飛問了一句:“這些保鏢是從哪裏請來的?”
柳怡飛道:“是在星河特衛安全技術服務公司臨時找的,簽了一個月。”
我頓時恍然大悟,故意加大音量道:“原來是些臨時的!我還以為——”我沒有說下去,而是順眼瞧了一下領頭的墨鏡男子。
墨鏡男子尷尬地一笑,我估計他羞的撞牆的心都有了!
進了屋子,金鈴請我坐下,然後親自給我拿了一灌飲料,衝我笑道:“趙大隊長,最近很風光呢,聽說望京這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安保項目,都歸你管!你現在可是真的今非昔比了。”
我皺眉道:“我怎麼聽著有一種諷刺的味道?”
金鈴道:“別!我可沒諷刺你!你別亂想!”
我笑著望了望坐在我身邊的柳怡飛,改變話題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用不用幫忙?”
此言一出,二女紛紛地歎起氣來。
尤其是柳怡飛,噘著嘴巴望著我,一臉委屈。
我甚至察覺到柳怡飛的眼眶裏擠出一些白亮。金鈴湊過去,拍著她的肩膀輕輕地安慰她,我再催促地追問了一句:“到底怎麼了?”
金鈴對柳怡飛道:“跟趙龍講一講吧,說不定他真的能幫上忙。”
柳怡飛拉緊金鈴的手,遲疑地道:“這——這——那好吧,你跟他說一下吧。”低下了腦袋,隻是不停地歎氣。
我左右瞧了瞧,衝金鈴再問了一句:“對了金鈴,心潔她幹什麼去了?”
金鈴道:“心潔和蕊蕊出去玩兒了。”
我點了點頭,瞧著金鈴和柳怡飛,頓時覺得此時的氣氛變得相當凝重。
金鈴望了望柳怡飛,嘴唇輕啟道:“怡飛遇到麻煩了!你沒見她新雇了這麼多保鏢嗎。她現在遇到了大麻煩!”
我試探地問了一句:“不會是有人要——要殺她吧?”
柳怡飛近乎抽泣地道:“比那個還要可怕!”
我頓時愣了一下,且見金鈴湊到我身邊坐下,解釋道:“怡飛遭遇到了威脅和恐嚇。有個——有個——”金鈴說著說著突然又頓住了,撓著腦袋道:“我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唉。是這樣的,怡飛她——她接到了一個威脅電話,有個不知道身份的人想——想——”
我見金鈴總是支支吾吾,聽的有些心煩了,打斷她的話道:“不就是受到了威脅麼?報警,報警不就行了?用得著這麼害怕嗎?”
金鈴道:“關鍵是——關鍵是不能報警。要是報了警,怡飛就——就完了!”
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了,衝金鈴埋怨道:“你以前不是這麼吞吞吐吐的!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保留。老是讓我在這裏聽半截話,耳朵難受。”我捏了一下左耳,再瞧了一眼柳怡飛,在我的印象中,她第一次表現的這般安靜,愁容滿麵,不時地咬著嘴唇。
金鈴調整了一下情緒,斜瞧了一眼柳怡飛,然後鼓起勇氣道:“是這樣的,你也看到了,怡飛她請了這麼多保鏢。她前段時間到海澱區拍攝代言廣告,在索希亞酒店下榻,被——不知道被誰給偷拍了。”
我汗顏地道:“大明星被偷拍很正常啊,不然的話那些八卦記者們去喝西北風?”
金鈴道:“不是記者幹的!你聽我說完,這不是一般的偷拍,這本身就是一個陰謀!後來,有個陌生的人聯係怡飛,說是要——要讓她陪他睡一晚上,否則他就要把偷拍到的視頻發布到網上,公諸於世。”
我道:“他們偷拍到了什麼?我還是沒聽明白。”
金鈴皺眉道:“我說的很明白了,就是,就是怡飛她接到了威脅電話,電話裏的人讓怡飛明天晚上開車去他指定的地點,否則他就會把偷拍到的東西公諸於世。他們在酒店套房裏安裝了攝相頭,偷拍了怡飛洗澡還有那什麼什麼的鏡頭——”
金鈴說的支支吾吾,我聽的耳朵都長了繭了。我心想金鈴這是怎麼了,她說話一向幹脆利落,怎麼今天卻如此支吾?
柳怡飛也聽的有些心煩了,接過金鈴的話茬兒,抬起頭來道:“我來說!這幾天有個人聯係我,說是手上有我的裸露視頻還有私生活視頻,我一開始不信,後來他在網上發個片段給我,我看出那是我在索希亞酒店的時候開的房間。那個人還說,他對我垂涎很久了,所以就開始想辦法得到我,他沒有過多的要求,就是想讓我陪他一晚上。他給我兩個選擇,要麼是同意他的條件,向他獻身,他會毀掉相關的視頻;要麼是不同意他的條件,他會將視頻公布出去,我將聲名掃地,從此——”說著說著,柳怡飛有些嗚咽了,她憤憤地咬著牙齒,一隻小手早已攥的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