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無理智可言,繼續把她當成了由夢,我親吻著她的臉頰,心裏無限悸動。
但是盡管是醉酒,我卻感覺到了些許不正常的氣息,在我的印象中,由夢身上的香奈爾五號香水的味道,是何等的熟悉和清晰。但是懷中的‘由夢’,她身上卻綻放著一種茉莉花香型的香水味兒。
我感覺到了身體的燥熱,我衝‘由夢’道:“你變了,連,連身上的味道,都變了!”
‘由夢’說:“我沒變。我一直是這樣。”
她不再掙紮,而是幹脆靜了下來,主動在我的臉上留下輕輕一吻。
我覺得眼睛有些花,神智有些亂。確切地說,我稀裏糊塗地把金鈴當成是由夢,總覺得又不太像。
‘由夢’粗喘著氣,似乎是對我的曖昧表示出過分的驚詫。但是她沒有再繼續反抗,而是附和著,附和著躺在我的臂彎兒裏。
我神智不清地擁摟住她,仿佛是擁摟住自己的幸福一樣。
我醒眼婆娑地道:“以後再也不允許你離開我了,不允許。那個,那個美國佬,美國佬叫,叫什麼名字來著?”
‘由夢’一愣:“美國佬?哪個美國佬?”
我將手搭在‘由夢’的脖頸上,威脅道:“還裝蒜!”
‘由夢’趕快說:“哦,我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那個美國佬嗎。”
我說:“你要是真的,真的在乎我,就離她遠點兒,遠點兒。美國佬沒有好東西,都是,都是色狼!”
‘由夢’點頭:“嗯嗯嗯。我一定不搭理他了!我討厭美國人。”
我道:“那就好。那就好。”
‘由夢’側過身子麵向我,也將一隻胳膊搭在我身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我們就這樣擁摟著,神智不清的我,朦朦朧朧地望著‘由夢’,如夢似幻。
‘由夢’將腦袋靠近我的耳邊,輕聲問:“趙龍,你真的,真的很愛我嗎?”
我將她摟的更緊,連聲道:“愛,愛愛。”
‘由夢’幸福地一笑:“那你親我一下!親這裏親這裏,親這裏!”
我照作,在她臉上,脖子上,反複親吻。
這個世界,仿佛不複存在。隻剩下我和‘由夢’兩個人。
剩下的,隻有酒精彌散下的曖昧的味道。
然而我們的曖昧沒有繼續下去,或者是我的心太累了,僅僅是幾句情話,幾個簡單的曖昧舉止之後,我竟然睡著了,深深地睡著了!
複雜的夢一一閃現,無疑是以由夢為主題。但夢中的一切,卻是現實的延伸,帶著極強的悲劇色調。
我是連聲喊著‘由夢’的名字被驚醒的,醒來的時候,臉上濕濕的,盡是冷汗。
我甚至徑直坐了起來,環顧周圍,發現臥室的燈亮著,金鈴正和衣躺在我的身邊,嘴角處掛著一絲幸福之笑。
怎麼會是她?
我頓覺頭疼的厲害,酒精的作用尚未完全褪去。
我坐在床上想了想,記起了今晚之事。我記得自己喝多了,然後被金鈴帶到了臥室……再後來,我見到了由夢,擁攬著由夢,睡著了……
我臉上的冷汗幾乎彙聚成河!現在稍微清醒了一些,我將大腦尚留的一些殘缺畫麵整合起來,終於判斷出了事情的真相:剛才我肯定是醉眼看花,把金鈴當成是由夢了!
我的天!
不知道自己在醉意中說了些什麼,對金鈴做了些什麼。
金鈴感覺到了我的醒來,也迅速地坐了起來,率先問了一句:“醒了?做惡夢了?”
我點頭,皺眉問道:“現在幾點了?”
金鈴道:“你剛睡,剛睡了一個小時,才。”
我一摸額頭,道:“喝的太多了,到現在,頭還有點兒發脹。”
金鈴道:“是啊。你一個勁兒地喝,五十多度的白酒喝了三瓶,嚇壞我了!要不要吃點兒東西,你剛才吃的全吐出來了,都!”
我的確覺得腹中空空,但是卻不想再勞煩金鈴,抑或說,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清楚。
我搖頭:“不用。你告訴我,我剛才是不是,是不是對你做了,做了什麼?”
金鈴臉一紅,羞答答地道:“沒,沒什麼。”
我道:“不可能!”
金鈴稍微一思量,道:“你,你把我當成了由夢!”
我苦笑:“果然是這樣!那我——”
金鈴道:“你就摟著我,還,還親了我幾下。呶,這兒,這兒,還有這兒,都被你占領過了!”金鈴擺出一副調皮的樣子,在自己臉上指劃了幾個部位。
我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是,喝的太多了!到現在頭還疼,還有點兒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