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下純一率先朝前一步,強勢地道:“怎麼,不敢和我比武?”
我再叼上一支煙,反問:“這有意義嗎?”
鬆下純一道:“意義深遠。趙龍,我一直都在想,打敗你。打敗你,將是我們整個國家的榮耀。”
我笑道:“我可沒那麼高尚。你們國家已經夠榮耀了,沒必要非要把你們的榮耀,建立在我身上。鬆下,放棄吧,我得回去!”
鬆下純了一皺眉頭,捏了捏自己的小胡子,厲聲喝道:“你敢!你走不了!”
話音剛落,就見我的肩膀上,被鬆下純一搭了一隻手,並暗暗加力。
不知道為什麼,像是一道靈光閃現,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我甚至情不自禁地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天啊,真相不會真的是那樣吧?
我被逼著停下腳步,逼視著鬆下純一。
確切地說,此時此刻,我想到了很多,也猜測了很多。
我甚至想,鬆下純一是日本高官的貼身警衛,既然他以這種方式出現,那麼,TL組織,會不會和日本高層有著什麼重要的關係?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形勢隻能顯得更加緊張,急迫。而TL組織,毫無疑問便是日本用來顛覆中國的一個重要工具。
這樣想著,我的心裏不由得出了一陣冷汗。
而此時的鬆下純一,冷冷地望著我,嘴角中繃發出一陣微微的不屑,他的手仍然搭在我的肩膀上,讓我有些憤怒。
我衝他警示道:“拿開你的手!”
他照做,淡然一笑:“你得留下。你必須要接受我的挑戰!”
我反問:“你夠資格嗎?”
鬆下純一皺眉道:“夠不夠資格,咱們拳腳證明!”
話音剛落,他便持拳攻來。
我擋臂迎擊,在他這一拳中體會到了他的凶狠。看來,他今天想要戰勝我,是誌在必得。
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隻能應戰。而實際上,一旦應戰,就意味著我至少將進行兩場決鬥。打贏了鬆下純一,還有石川芳子,他們既為同門師兄弟,石川芳子又以這樣一種方式誘我上鉤,肯定是早已做好心理準備,與我一決雌雄。
我與鬆下純一,更像是在打一場後續的比賽。上次在世界警衛交流會上,我輕易地戰勝他,他則積蓄了能量,借此洗血上次的失敗。日本人就是這樣,有一種永不認輸的精神。
在一定程度上來講,鬆下純一甚至跟我有幾分想像。我也一直在尋找機會,與Y國侍衛凱瑟夫一決高低。上次警衛交流會上,由於特殊原因,我與冠軍失之交臂,反而是屈居凱瑟夫之下,一直很遺憾,所以一直想找機會證明自己比凱瑟夫強。鬆下純一估計也是同樣的思想,日本人是個很變態的民族,有時候,他們寧可輸給美國人輸給加拿大人,但是絕不甘心輸給中國人。
這正是鬆下純一千方百計要跟我決鬥的原因!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想逃避,是逃避不開的。
隻有麵對。
鬆下純一沒有繼續發起攻擊,而是後退半步,擺開姿勢,虎視眈眈地望著我。
我在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他試圖戰勝我的信心和決心。而一旁的石川芳子,則抱著胳膊饒有興趣地觀望著,不失時機地向鬆下純一提醒道:“鬆下君,不要太心急,中國有名古話,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鬆下純一目不斜視地道:“放心吧師姐,我會把握住的!”
我也擺開格鬥姿勢,輕輕呼出一口氣,以調節心中的平衡。穩步順滑前進兩步,在距鬆下純一五步遠處穩穩站定。
這意味著,我與鬆下純一的決戰將由此而展開!
鬆下純一惡狠狠的盯著我,開始輕快地變換步伐,尋機出手。
我凝立不動,集中精力鎖定了他的一閃一躍,等待著他的第一輪攻擊。
我們彼此對望了十餘秒,鬆下純一竟也未急於搶攻!我沉穩的氣勢令他多少感到有些猶豫。畢竟,他曾是我的手下敗將。
漸漸地,他晃動著並不高大的身軀,以靈巧的步法,於不經意間悄悄縮短了與我對峙的距離。
他要出手了!
一念及此,我踏著小碎步飄然後退半步。
他的速度很快!沒有征兆,他已迅速踢出右腳,黑亮的鞋頭,在昏暗日光的輝映下,象一顆流星橫掃我中路的腰間。
鬆下純一沒有直接使用冒險的高側踢,而是采用低位擺腿求取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