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杠二軍官驚愕地望著我,淡淡地笑了笑:“沒研究過,這對講機上也能插耳機?”
我開玩笑地道:“能插。現在能插耳機,說不定以後還能插U盤呢。不好意思,首長來了指示,我得去外圍警戒,首長說防止恐怖分子調虎離山。”
一杠二軍官湊到我麵前,遞來一支煙,道:“咦你說,這次那三個家夥真牛逼,吊了個繩兒像神仙一樣降下來,朝著三位重量級首長呯呯三槍,無一幸免。這他媽的是人是鬼?我覺得,要想搜出人來,不容易。中國這次要產生巨大動蕩了。”
我道:“這三人有可能是恐怖分子。不過也邪門兒了,現在國泰民安的,誰他媽的閑著蛋疼出來刺殺首長?”
一杠二軍官道:“有可能是恐怖分子。”
我道:“好了不跟你聊了,我得先下去,得跑步下山,真他媽的累。”
一杠二軍官道:“你還累?搜山更累,出去外圍警戒,很不錯。快去吧,免得首長跟你發火。”
我道:“你們繼續搜,我先撤。”
如釋重負地,我帶著二十餘名TL成員,沿著山路往下走。
這一路上倒是沒再遇到什麼阻礙,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想幸虧陳富生考慮的周到,否則我們還真不知道如何脫險。
然而實際上,在距離正門五十米遠的時候,我已經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
大門前,幾輛特衛局領導的車子正停在那兒,想在大門出去,並非易事。
剛才在圍牆外警戒的公安和戰士們大部分都進去搜山了,翻牆對於我們來說,危險係數要更低一些。
於是迂回地找準了一個位置,我們一字排開,開始整體性翻牆。
幾十個人同時躍身而起,翻牆而出,那場麵,實在是壯觀至極。
圍牆外麵有幾個公安幹警警戒,見我們翻牆出來,一個公安人員趕快衝對講機裏喊了起來:“目標翻牆了,目標翻牆了!”
但是實際上,此時此刻,一切都是徒勞的。我們很迅速地收拾了幾個公安人員,奪步而行。
後麵開始有車子追了上來,我們偏偏單往小道上走。也不知道是跑出去多遠,迎麵幾輛尼桑商務車突然出現,在公路上停下,等我們上車。
這些商務車,正是預備好了接應我們的第三小隊。
我不得不暗中稱讚了一下這個小隊的指揮員,他的確夠聰明,雖然比計劃有所變動,但他卻指揮隊員們緊隨著我們的步伐,尋找機會進行側應。
我們迅速地上了車後,車子高速而行,瞬間將追捕的車輛落的看不到影。
這幾輛尼桑商務車,實際上都是動了手腳的,為防公安人員在各個路口設卡堵截,我們在半路上用遙控器換了車牌號碼,開始分散行駛,徑直趕回天龍公司總部。
一路上再無插曲,我們安全回到了總部。
陳富生親自帶人出門迎接,而且他竟然還虛張聲勢地在院子裏鋪了紅地毯,並點燃了幾掛一萬響的鞭炮。
鞭炮聲聲中,陳富生帶著趙光成等人,笑盈盈地迎上前來。
等我們的車子在停車場上停穩之時,陳富生也停下了腳步,而鞭炮聲仍舊厲耳,幾個身為TL成員的教官們,夾道歡迎,熱烈鼓掌。
陳富生不失時機地湊上前來,伸手笑道:“歡迎凱旋,歡迎凱旋。”
我伸出兩隻手,受寵若驚地與陳富生一握。
陳富生身後的喬靈突然驚愕地望著我,嘻嘻地道:“師兄,你的臉怎麼了,怎麼全是皰?”
我苦笑道:“蚊子咬的!”
陳富生道:“你們辛苦了!我已經安排好了,中午為你們接風洗塵。”
我很詫異,陳富生竟然沒向我追問情況進展如何,莫非,他已經提前知曉了答案?
由此可見,在特衛局或者公安部內部,肯定有不少陳富生的耳目。這些耳目,也很有可能涉及到公安部或者特衛局的高層。
在這種特殊的氣氛之中,我們三位主角被陳富生領到了他的辦公室裏。
女秘書為我們倒上水,然後退下。陳富生叼燃一支煙,道:“你們幹的不錯,算是了卻了我的一個大心願,也讓我的心,終於放進了肚子裏。”
石川芳子搶先道:“陳先生,我們現在需要,需要食物。餓了一整天,滴糧未沾,滴水未盡,差點兒成了烈士。”她一邊說著,一邊端起杯子狠飲了一口,竟像是唱了蜂蜜一樣甜蜜。
我叼上一支煙,衝陳富生試探性地追問:“陳先生,您什麼時候把那批軍裝弄到山上去的?”
陳富生淡然一笑:“這你們不用管。反正有人,有辦法。”
我略顯尷尬地道:“陳先生真是未雨綢繆啊,要不是您的這幾十套軍裝,我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