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姐笑道:“我圖的不是省事兒,是那個氛圍。那種以實力挫敗無數對手的成就感!”
陳富生笑道:“拜金!不過我喜歡!”
眉姐道:“金,敗了才叫錢;留在手裏,比廢紙還廢!”
陳富生連連點頭:“那就敗吧,咱們天龍集團的家業,夠你買一座北京城了!哈哈!”
我和喬靈聽了這夫妻二人的笑談,連連咂舌。
不過我總覺得,眉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此後兩天,我一直過的很滋潤。既然陳富生給我放了假,那我就借此機會好好地玩玩兒。
白天釣魚,晚上回來洗個澡睡覺,日子過的相當瀟灑。在這種玩樂的氛圍之中,我倒也暫時忘卻了煩惱,忘卻了憂愁。
這天早上晨練完,我和金鈴仍然去周記粥鋪喝了碗粥,然後我預備好了釣魚工具,放在凱美瑞的後備箱裏。
正要驅車出去,金鈴卻大老遠地跑了過來,手裏竟然提了一根魚竿。
待她走近,我才發現,是個海竿。她穿的有些樸素,大夏天的,穿了個長褲襯衣,下麵是長褲。背上還背了個黃色的包包。
金鈴輕盈地跑到我跟前,將海竿往我麵前一豎。
我笑問:“送我的?”
金鈴輕輕地搖頭:“No!我要跟你去釣魚!”
我苦笑道:“你會釣魚?”
金鈴道:“那還不簡單!看,我魚竿都買好了!”
我指著她手中的海竿笑道:“拜托,這是海竿,釣江河湖海用的,我要去的是一個小溝渠,這海竿施展不開!再說了,你女孩子家家的,去釣什麼魚啊,在家好好陪心潔她們玩兒吧!還有就是,要是你悶了,我讓李群濤他們帶你轉轉,去你的各個分公司視察視察,都行。”
金鈴固執地道:“我就要跟你去釣魚!我們再去買根竿子!這個海竿,送你!”
見金鈴如此固執,我倒也沒再勉強。畢竟,有個人陪著說說話,也並非壞事。我能看的出來,這金鈴是有備而來,她害怕曬黑,幹脆穿了長袖長褲,而且連涼鞋都沒穿,而是蹬了一雙輕便的運動鞋。
我開車載著金鈴,到釣具店裏拿了一套手竿,然後徑直趕往永和渠。
永和渠,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打窩,撒竿。
不一會兒工夫,我便釣上一條半斤左右的鯽魚,金鈴歡欣鼓舞地為我鼓掌:“好厲害,好厲害!”她宛如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兒一般。
我善意地道:“沒見過世麵,釣了條小魚兒有什麼厲害的?瞧我給你釣條大的!”
金鈴道:“那我拭目以待!我要跟你比賽,我也要釣條大魚!”她輕盈地將自己的魚竿收了起來,重新掛餌,下鉤。
還別說,她戴著墨鏡,太陽帽,宛如一個垂釣天使。天底下,再也沒有如此曼妙的畫麵了!
隨即我又釣了一條二斤左右的鯉魚,鯉魚鬧的歡,在空中搖頭擺尾,好不容易才將它扯上岸。金鈴驚訝地站了起來:“這麼大的一條魚哇!好大!趙龍你太偉大了!”
我將魚摘下入簍,捏著鼻子笑道:“別誇獎我,容易驕傲。”
金鈴幹脆湊了過來,觀瞧著我釣到的兩條魚,伸出纖纖手指逗弄著它們:“小魚兒乖乖,把嘴兒張開——”
越看她越像是個童心未泯的小女孩兒!
她很少這麼天真爛漫,望著她身上自然流露的童趣,我忍不住笑了笑:“你是來釣魚呢,還是來玩兒魚呢?”
金鈴笑道:“都不是。我是來陪你釣魚的!趙龍,有本事你給我釣一條美人魚上來!”
我撲哧笑了:“你不就是我釣到的一條美人魚嗎?”
金鈴臉一紅,笑罵道:“大壞蛋!”但她隨便果真像是恍然大悟一樣,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嘴邊勾勒半天,道:“還真是呢!我啊,就是你釣的一條魚!心甘情願地被你釣到岸,不知道疼痛,隻知道傻乎乎地被你俘虜,還自我感覺幸福。”
我開玩笑道:“那你問問,魚簍裏這些魚,幸福嗎?”
金鈴果真弓下身子問簍子裏的魚兒:“魚兒,你們幸福嗎?告訴我,你們願不願意被趙龍釣上來?”
我懷疑,金鈴此時的狀態,應該是五歲小女孩兒的狀態。
逗趣一番後,我們接著釣魚。也許是今天我和魚有緣,接二連三地,我又釣到了好幾條大魚,一種強烈的成就感,頓時將我籠罩。
上午十一點鍾左右,永和渠來了個傻拉巴幾的富二代(也許是官二代),這位仁兄辦了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壯舉:他一人出行,竟然有五六個隨從,有的為他拿魚竿,有的為他支傘。最為傳神的,這些人竟然自帶了一大桶各式各樣的魚,富二代將魚掛在魚鉤上,扔進水裏,然後再提上來,興高采烈地喊:釣到魚了,釣到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