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齊夢燕也接到了總部的通知。不過根據時間來計算一下,女秘書卻是先通知了齊夢燕,然後才通知我。這個細節,讓我心裏稍微有一點點的不平衡。
不過值得肯定的是,陳富生的女秘書,辦事相當謹慎。按理說她通知我們其中一人便罷,但是她卻同時通知了我們兩個人。
這樣做,也許很容易弄巧成拙。
齊夢燕撲哧笑了:“看吧,我們現在多默契。”
我點了點頭:“相當默契。”
不容再多言,我們整理好了儀容,驅車奔赴天龍總部。
在路上,齊夢燕自言自語地猜測起了陳富生此次召集我們的動機。
我勸她道:“別猜了,去了不就知道了?”
沒想到的是,在總部門口,陳富生的女秘書正穿著光鮮地等著我們,見我們車子駛近,她揮了揮手。
我們在她身邊停下,齊夢燕追問:“陳先生到了沒?”
女秘書道:“馬上!馬上就到!你們跟我來吧!”
我和齊夢燕麵麵相覷,總覺得氣氛有點兒不對頭。我們在女秘書的引領之下,去了陳富生辦公室。
女秘書給我們倒了一杯水,突然像是恍然大悟一樣,說道:“陳先生剛才打電話過來囑咐,說是讓你們先換上迷彩服!”
我更是一驚:“換迷彩服幹什麼?”
女秘書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可能是與訓練有關吧?”
我道:“不可能!訓練方麵總部人才濟濟,根本用不著我們。”
齊夢燕也皺眉思慮,但卻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盡管疑惑,但畢竟是陳富生的吩咐,我們還是心甘情願地去被裝室換上了迷彩服。
重新返回陳富生辦公室,女秘書望著我們直笑。我和齊夢燕有點兒心裏發毛,齊夢燕禁不住皺眉追問:“小張秘書,拜托了,告訴我們,陳先生究竟要我們做什麼?”
女秘書收斂住笑:“我哪兒知道呀。陳先生來了不就知道了。”說完後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兩個穿上迷彩服,都很像是當兵的哩。男兵很帥,女兵很靚。”
齊夢燕有些憤然地道:“別拿我們開涮了!本政委現在嚴重懷疑,是不是你在故意整我們?”
女秘書連忙搖頭:“我哪兒敢呢!”
女秘書繼續收拾辦公室,我微微一猶豫,衝女秘書追問道:“張秘書,能不能給個提示,當時你是怎麼落入趙光成手裏的?”
一聽此言,女秘書立刻收斂了笑意,神情變得有些淒涼。她望著我吐了一口空氣,強擠出和藹的神色:“趙光成把我們關在了他家的地下室裏。你們回來的前一天,趙光成晚上給我和劉秘書打電話,說是陳先生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們。誰知我們去了,還沒見到趙光成,就被他的人綁了起來,關進了地下室。趙光成還派了倆人看著我們,手機沒收——”女秘書停頓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歎了一口氣:“真沒想到,趙光成會謀反。他隱藏的太深了,我還差一點兒就被他蒙蔽了。都是我不好,沒有及時識穿他的陰謀。”
我一怔:“這麼說,趙光成說你和劉秘書的事情,都是編造的謊言?”
女秘書臉上一陣紅潤,提高音量辯白:“當然是胡扯了!這隻是他欺騙陳先生編造的一個謊言罷了!趙光成的謀反意圖一暴露,這個謊言早就應該是不攻自破了!”
誰想齊夢燕偏偏是插了一句:“無風不起浪,你和劉秘書都是陳先生的首席秘書,經常在一起工作交流,日久生情也是無可厚非。”
女秘書瞪大了眼睛望著齊夢燕,委屈地道:“齊政委,也就是你能給我開這樣的玩笑。我和劉秘書,根本不是一條船上的人。我要是談戀愛,肯定不是找他那種人!”
當聽到一陣腳步聲臨近之時,我嚐試暗示女秘書止住言語已經來不及了。
片刻之間,男秘書小劉推門而入,直接衝女秘書興師問罪:“小張秘書,我是哪種人啊?”
女秘書臉上一陣熱辣,悄悄地吐了一下舌頭:“沒,沒什麼。就是胡亂地打個比喻嘛。也是為了,為了給趙光成對我們的誹謗,一個有力的回擊!”女秘書一攥拳頭,可愛的樣子,倒是讓劉秘書再也發不起火來。
劉秘書轉而衝我和齊夢燕各問了句好,暗發感慨:“現在整個天龍公司,趙大隊長和齊政委,是陳先生最信任的兩個紅人兒了!趙大隊,齊政委,你們二位,前途無量呐。”
齊夢燕叼著棒棒糖罵道:“別拍我們的馬屁!你和小張是陳先生的貼身秘書,這次又為陳先生受了這麼大委屈。你們才是紅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