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陳富生叼上一支煙,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們是兄弟,有難同當,有福當然也要同享。好了芳子小姐,謝謝你的美意,你可以回去了!”
石川芳子反問道:“這麼急著趕我走?陳先生,其實——算了,還是不說了,芳子臨走時要提醒您,在您享受的同時,還是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陳富生一皺眉,衝石川芳子揮了揮手,催促道:“你可以走了。記得替我感謝岡村先生。”
待石川芳子告辭,我震驚地望著陳富生,陳富生衝我一笑,道:“別見怪,男人嘛,男人!”
我強擠出一絲‘同流合汙’般的笑意:“明白。”
陳富生扭頭衝二位日本美女問:“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其一用略顯生硬的漢語道:“我叫小泉葉子。”
另一個接著道:“我叫宮崎沙葉香。”
陳富生微微地點了點頭:“你們,先去洗個澡。這樣,宮崎什麼香,你今晚是這位趙老板的人了!”
宮崎沙葉香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哈依!宮崎願意為趙老板效勞!”
陳富生一揮手:“好了,你們去吧。我和趙老板,還有事要談。你們,洗完澡在房間裏聊聊天。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溜出來。”
二女幾乎同時弓下身子:“哈依!”
待她們轉身進了房間,我震驚地望著陳富生,嘴巴久久沒有合攏。
陳富生拍扶著我的肩膀坐了下來,笑嘻嘻地遞給我一支雪茄:“怎麼,對宮崎不滿意?”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在可惡的頭號反動份子麵前,我要盡量表現的邪惡一些,再邪惡一些。明明不想去做某些事情,但偏偏還要強裝出惡人的樣子。我沒有別的選擇,在惡人堆裏,隻有惡人才會被惡人當作是好人,當作是自己人。
因此懷著忐忑的心情,我抽了一口雪茄,笑道:“不是不滿意,就是覺得,大業尚未成,有點兒——有點兒慚愧。”
陳富生道:“沒什麼好慚愧的!小趙,我也不瞞你,我陳富生沒有什麼特別的嗜好,一是釣魚,二是美女。我既是一個狩獵者,又是一個采花者。該消遣的時候,還是要消遣,該放鬆的時候,我們就要放鬆。”
我點了點頭:“是啊陳先生。您說的對極了!這倆日本妞兒,長的不錯,就是不知道實際戰鬥力如何。”
陳富生撲哧笑了:“戰鬥力?哈哈,不是看她們的戰鬥力,要看你的戰鬥力如何!”
我和陳富生一直調侃到晚上十點左右,陳富生很坦蕩地打了個哈欠站了起來,衝我笑道:“好了小趙,現在,讓我們去戰鬥吧!”
說罷,他便率先朝自己房間走去。
我的心裏,七上八下。
確切地說,我根本無心消遣岡村達生送來的春色。
隻是,我沒有別的選擇。
在心裏暗歎了一口氣,想到潛伏在TL組織這麼久,終於迎來了曙光,我還是堅定了一下腳步,回了房間。
推門而入,見那位漂亮的日本女人宮崎沙葉香,正裹著浴巾,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正所謂:春色滿園關不住,我本無心沐春光。
宮崎沙葉香見我進屋,趕快站起來向我鞠躬致敬:“趙老板好!”
日本女人的禮節禮貌,那是舉世聞名。對此,我一點也不稀奇,心裏微微地歎了一口氣,實在是無心消遣這種特殊的曖昧。
但是我沒有別的選擇。這天晚上,宮崎陪我……
我又一次覺得,跟美女在一起,有時候也是一種負累。這讓我心裏既懷忐忑,又有不安。我趙龍不是一個貪戀美色的人,在我心裏,任何的美色,都比不上我的由夢。但是受命在外,誘惑常在,考驗常在。有些東西即使不是考驗,我也隻能選擇接受。因為我的一舉一動,間接地表現出了我的性情和本色,我隻有與陳富生步伐一致,才能讓他更加信任於我。反之,如果我像現役時那般剛直不阿,不近女色,那麼陳富生的懷疑會永無休止。環境不同,我必須勇於適應環境,我要堅定地讓自己融入這個特殊環境之中。
次日早上一覺醒來,宮崎沙葉香已經買來了早餐,見我起床,她再衝我鞠了一個躬:“趙老板,您醒了。”
我點了點頭,穿衣服,下床。而實際上,我仍然在為昨夜的風流懺悔不已。盡管,這一切都是無法逃避的負累。
吃完早餐,宮崎和小泉離開,陳富生一邊用手揉捏著腰部,一邊衝我笑問:“小趙,日本女人的床上功夫,是不是相當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