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水秀,鳥語花香,春回大地,萬物複蘇,這是多麼美好的春季,到處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小草害羞地探出了頭,花兒在柔和的春風中搖曳,柳條隨風飛起,啊,到處是一片美好的春景。
那是一個不大的小鎮,鎮裏有些許多的村莊,雖然是村莊,本該認為是破爛不堪的茅房,可是在這裏卻是蓋起了高大的房屋。
河流旁,小橋岸,有一棟房子在這裏建立。
這是一棟不是很大的房子,外表看上去雖然過分裝飾,卻也沒有太過隨意,隱隱之中體會到那種古樸的氣息。
房子裏今天出奇地安靜,因為今天是一個家族人最後的一天。
穿過大大小小的民房,最後進入一個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堆老老少少,其中躺在床上的是一個骨瘦如柴的青年。
青年人雙目緊閉,手臂上的骨頭經脈極其明顯,仿佛那些經脈輕輕一動,就會支離破碎。哪怕是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個劃痕,都有可能溢出鮮血,很明顯,這個青年營養不良導致骨頭突出明顯。在地球上這種人性命肯定是不長的。
也沒有錯,這個青年生命已經垂危,就像一棵剛長出來的小草,哪怕是一點風都有可能讓他的根莖折斷。
“元大夫,這天兒怎麼樣了?”這個時候,一個麵目蕭條的中年男子看著麵前忙碌的大夫說道。
“不行了,四少爺的生命垂危可能無法撐過今天,你們準備一下吧。”大夫放下手中的儀器,無奈地搖搖頭,隨後站了起來,抱歉地回答道。
“那謝謝大夫了,來人,請元大夫離開。”中年男子點頭道,雖然語氣平淡,但是也無法掩飾出他的哀傷和失落之情。
中年男子是陸家的四長老陸凡,躺在床上的是他的獨子陸文天。
“天兒啊!天兒啊!都怪為父,都怪為父的沒有好好地看著你啊。”中年男子陸凡一下子坐到床旁,伸出雙手緊緊握住陸文天瘦弱的手。
陸文天的小手非常的細,就比一般的女子的細手還要細。本身男子的手臂就應該比女子更加粗壯,可是在陸文天身上,這種情況卻是不同於正常男子。
“四弟,沒辦法了,天兒的命我們恐怕是無能為力了,方圓一百多裏的大夫都請過了,卻沒有一個懂得治愈天兒的病症。”這個時候身後一個灰衣中年人哀歎道,心中也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惋惜。
“凡兒啊,天兒一生的命劫就是如此了,我們該準備的準備準備吧。”灰衣中年人身前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
“表哥,表哥!你不要離開馨兒,你還答應過馨兒的。”這個時候一個妙齡少女,身著淺黃色的衣裙,頭發長長的直梳腦後,絕色容顏上精致的臉龐,靈動的雙眸,稚嫩的臉蛋,雪膩的皮膚,仿佛是失落人間中的精靈。
少女蓮步移到陸文天的身前,絕美的容顏上,淚水橫流不止。
其他人都沒有在講話,除了少女的哭泣聲,房間裏鴉雀無聲,但是卻隱隱的有一些無奈,哀歎的氣息。
……
“四弟,文天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了,我們該是時候送葬了吧。”房間內過了許久,一個華袍老者臉色平靜地說道,看著陸凡和少女已經在陸文天的床頭坐了許久了,心中不由有些焦急。
“是啊,凡兒,入土為安,早點讓天兒去往他該去的地方吧。”老者再次是一點頭同意了之前華袍老者的說法。
“不要,不要!讓我再和表哥待著。”少女聽到老者似乎同意了華袍老者的說法,整個人迅速回過神來,粉唇微張,急促說道。
“蘇馨兒,不許胡鬧。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這個時候一個中年婦女惡狠狠地看著少女。
“不要,不要。”被叫做蘇馨兒的女孩緊緊地抓著陸文天的手不肯鬆開。
“蘇馨兒,給我回來。”中年婦女一看到自己一個長輩說的話,竟然一個月小輩不聽,心中不由得惱怒起來。
“不要,我不要離開表哥。”蘇馨兒整個人撲在陸文天身上哭泣著,淚水飛花四濺。
“算了,算了,周欣,不要再為難孩子了,馨兒這丫頭小時候和天兒經常在一起,關係很好,所以……”老者看著中年婦女,伸出了手阻攔道。
“額,這,族長……蘇馨兒她……”中年婦女仍是不甘地緊緊盯著麵前的女子。
“好了,我說了,就這樣,願意留下來的留下,不願意地可以去就餐了,現在天色已晚,晚餐也準備好了。馨兒的飯菜等下送過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