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父又說把那幾十斤黑麵給了石頭,薑母覺得拿了人家鐵鍋,該給。
薑父洗了一個澡,換了新衣,自己感覺現在活的才像一個人。
年前這段時間,薑父和薑母也很忙碌,收拾宅子,該買的買,該置辦的置辦。過年呢,每人又買了一套衣服,雞鴨魚肉買了很多,還買了許多幹菜。薑歌現在可以說是天天吃肉,可把薑歌高興壞了。
薑父薑母算過,就他們現在手中的銀子,就算啥也不幹,也能穩穩當當活幾十年,所以,在吃這方麵,隻要薑歌想吃,就盡量滿足。
除夕夜這天,薑母燉了一隻雞,還做了一條魚,炒了幹菜,做了年糕,這些都是薑歌從前沒有吃過的,薑父薑母看薑歌吃了不少年糕,趕緊讓薑歌喝點雞湯,說以後張吃隨時做,薑歌這才停下,喝起雞湯。
薑母歎口氣說,“以前在老薑家,哪裏吃過這樣的飯?過年的時候能吃上一碗糙米飯都是好的。不過,鎮上離村裏也不遠,要是老薑家的人找過來怎麼辦?”
薑父聽了薑母的話,愣住了,他沒想過老薑家的人會找過來,也犯起了愁。
薑歌吃飽了就說,“爹娘就說是給人看宅子的不就行了。”
薑父薑母一聽,眼前一亮,對呀,就說是給主家看宅子的不就可以了。頓時沒了煩惱,又開始吃喝起來。
村裏的老薑家,自把薑二柱一家分出去之後,也沒安生多少。
以前,薑母秋娘在的時候,飯基本都是秋娘做,薑大柱的媳婦也就是搭把手。現在,她要做一大家子的一日三餐,還要喂雞喂豬,沒過兩天就頂不住。躺在床上不起來,說是腰疼。
沒法,薑老太就做飯,也就做了兩天,也吃不消了。就把大媳婦罵起來,讓她去做飯。
最後,婆媳倆商定,喂雞喂豬的不做飯,做飯的不喂雞也不喂豬。
吃年夜飯這天,吃的是黑麵饃饃,燉了一鍋幹菜,裏麵放了幾片肉。一家子沒一個人提薑二柱一家,都默默的吃著飯。
等到初一,也沒見薑二柱一家上門,這才知道,薑二柱一家在分家的第二天,一家人去了山上後,就沒有回村,就前幾天薑二柱回來過一次,後來又走了,不知道去哪了。
此時薑二柱正在和秋娘商量著把銀票藏在哪裏好,薑歌聽到後,就自己一個人拿了一把小鏟子,跑到她的床底去挖,想把錢藏到她的床底下。地上都鋪著青磚,薑歌要把青磚撬開才能挖,薑歌費力的撬著青磚,想著挖哪合適。
薑父薑母商量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好的地方,他們也想過把床挪來,在床底挖個洞,把錢藏床底下,但是他們的床太大,不好挪,再說床底下都鋪著青磚,也不好弄。
倆人正發愁,薑歌灰頭土臉的走了過來,看著薑歌亂糟糟的頭發,渾身上下都是土,薑母驚訝的說,“你這是做什麼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薑歌走到薑父麵前,拉著薑父就往她屋裏去,薑父不解,看了一眼薑母,薑母也連忙跟了上去。
薑歌指著自己的床對薑父說,“爹,你把床挪開。”
薑歌這個屋裏是個單人床,比較好搬動,薑父和薑母聽了薑歌的話,倆人齊動手,就把薑歌的床給搬開了。
薑歌終於看到床底下的全貌,她挖的時候,覺得床底下的土比較鬆軟,感覺不對勁,就讓薑父過來把床挪開。
現在床挪開了,薑歌指著土質鬆軟的地方說,“爹爹,你去挖!”
薑父走了過去,踩了踩,也感覺到不對勁,心裏也起了疑惑,就出去找了一把鐵鍬,開始挖。
薑父挖了足有一米深了,發現底下有一個硬物,就開始向旁邊挖,最後發現埋著的是一個箱子。
薑歌見是一個箱子,終於鬆了口氣,還好,埋的不是人,剛才她發現不對勁的時候,生怕挖出來的是屍體,嚇死她了。
薑父沒想那麼多,見箱子還挺大,旁邊還上了鎖,他一個人也抬不動,就去找了一把斧子,把鎖給劈開了,打開箱子一看,三人同時都捂住了嘴,滿滿一箱的銀子。
薑歌當機立斷,讓薑父把銀子都拿上來,她想看看,到底有多少銀子。
銀子都是五十兩一錠的,每層有十個,一共有四層,共計兩千兩。
薑歌讓薑父把箱子拿上來,把土又填了回去,薑母也幫著填土,很快就把土坑填好了,薑父為了讓土結實一點,又從院子裏挖了一些土填上,踩實了,才把青磚鋪上,把床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