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他說我錯了?怎麼可能,難道這個家夥真的是要將這墓盟轉手傳給別人,這,怎麼會!?”
不敢相信那白風所說的話,墓盟是怎樣的存在,他再清楚不過,而且,在他看來,這墓盟即便再過動蕩不堪,政所為壽司的駱駝比馬大,即便是內有外患,墓盟也還沒淪落到這種地步。
而在一旁聽著白風說著葉冥天猜錯了,那王夲也是一臉的奸笑,心裏麵想著:“自以為是的家夥,這下玩砸了吧,要知道,這個可是墓盟,可不是你那濱城,在這裏,一切都要看墓盟的臉色!”
迷迷糊糊地聽著白風的話,葉冥天也是與之四目相對,一臉認真地思索著,之後,厲聲說道:“屍毒入體,恐怕你活不了多少時日,難道,你不是為了治你的病,才叫我們過來!”
這些話,葉冥天是小聲提到,這種事情,他定然是不會讓王夲知道一丁點。
聽到葉冥天的話,那白風明顯是有一些不敢相信,要知道,這屍毒入體,即便是有著幾十年經驗的土夫子都不一定能夠看出來而葉冥天,看樣子不過二十幾歲,竟然一眼便是看出了他的狀況,這般本領,可以說已經遠遠超越了王夲。
不過,震驚歸震驚,轉念間,這王夲便是哈哈大笑起來,轉過身來,看向另一邊,背對著葉冥天大聲說道:“我,可能從來沒想過喲啊苟活於世上,再說了,憑你,或者憑你,難道就能夠留下我的性命?!”
指了指葉冥天,又指了指王夲,白風所言不虛,這屍毒,恐怕是沒有幾人能夠將其完全根除,最好的辦法也不過是延緩幾年壽命,而這結局終究是難逃一死,對於生死早已經看透的白風,根本就不需要醫治,待到水到渠成,他自然會壽終正寢。
“所以說,你叫我們前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說了這麼多,葉冥天還是沒有相信白風,畢竟這墓盟盟主的位置實在是太過誘人,葉冥天不相信一個人能夠舍棄這些繁華富貴,名氣聲望。
然而,這一次葉冥天確確實實想錯了,白風走到他的身邊,將嘴巴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死嗎?!我白風早已經沒有了感覺,若是死掉,恐怕,也沒什麼……”
將腦袋抽離出來,白風那般模樣,簡直就是大義凜然,仿佛,死去對他來說不過就是睡一覺,到時候,自然就是醒來。
可那,畢竟是死啊,一個人的一生,也就隻有這麼一次機會,若是死了,可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你說的,是真的!?”
疑惑地問著白風,倒不是葉冥天不相信,而是這一路走來實在是太過凶險,幾乎每走一步,葉冥天都會小心翼翼地走好下一步,他深知,一招介錯,滿牌皆輸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這白風的意圖也是很明顯,就是讓王夲像個傻子一樣,在那邊亂猜疑。
白風和葉冥天這次交流果然是讓那王夲有一些不知所措,一會看看他們兩個,一會兒又教訓教訓身後的狗腿子,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他一個人就可以輕輕鬆鬆地支撐下整場戲劇。
要說,白風和葉赫天說了些什麼,其中有那麼幾句話葉冥天聽完之後,都是有一些大驚失色,直呼:“怪不得,我看著你,怎麼那麼麵熟!”
原來,這白風不是別人,正是濱城四門,葉冥天的父親的師父的兒子,嗯,沒錯,關係就是這般複雜,卻又如此簡單,雖然木人禺就是葉冥天間接所殺,但是有一點是不需要遲疑的,那就是木人禺曾留下話來,若是有一天他死在了興安陵,那麼墓盟之位,定是要傳給葉冥天。
當時,白風並不能理解,自己的父親明明有著四個徒弟,為什麼要把這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墓盟,傳給一個徒孫。
被問道這個問題的時候,那木人禺隻是一笑,點了點白風的腦袋,意味深長的說道:“兒子,要知道,我的這四個弟子,命數都太過平凡,隻有這個葉冥天,有著天命相護,恐怕到時候,你就會明白我今天的所作所為,是多麼正確的一個選擇!”
這樣的話,白風最初是絕對不會相信的,直到,濱城四門,噩耗連連,不出一年,四門當家全部去世,而對此,白風也是理解了木人禺的所說所為,葉冥天,才是這墓盟最適合的人選。
“你不恨我嗎?!”
竊竊私語,葉冥天笑聲地詢問著白風,那白風聽後也是一笑,小聲嘀咕道:“那你恨我嗎?”
兩人互相提出了相同的問題,均是沒有做出相同的回答,但是兩人卻是同時大笑起來,一切盡在不言中,你之所想,便是我之所想。
見到葉冥天和白風兩人如同好友一樣相談甚歡,那在一旁的王夲也實在是坐不住,向著兩人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