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兩人在山下一客棧吃飯留宿。午夜時分,秦挽睡得迷迷糊糊,隱約聽到打鬥聲和慘叫聲,想起來看看,卻渾身沒有力氣,心下頓覺不妙。
過了一會兒,打鬥聲沒了,房門被人大力踢開,一群人舉著火把進來,房內瞬間有如白晝。
秦挽扭頭,待看清為首那人時,臉色當即蒼白如紙:“武安侯!”怎麼回事?怎麼會碰到他?鳳傾雪呢?心,亂如麻。
潘慕言得意大笑,上前捏著秦挽的下巴:“美人,兜了個大圈,你還是落入我手裏了!”
秦挽暗暗握緊雙手,擠出幾個字:“鳳傾雪呢?”
潘慕言冷笑:“死心吧,他自己都顧不上,不會來救你的。你們中了我的迷魂軟筋散,他原本還跟沒事人一樣,殺了我不少人,可最後,不知是受了什麼重傷,突然就不行了,差點被我的人抓住。
不過,好在我要抓的也不是他。嗬,至於你嘛,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到處找不到人,你偏偏自己送上了門,哈哈!”
秦挽怔了怔:受重傷?好好的,怎麼會受傷?難道是之前跟大蛇打鬥,受的傷?可當時怎麼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她怎麼會知道,鳳傾雪是被青衣神卷下卷的內功反噬了。這種情況,一如當初她在華頌救下他那樣。
秦挽就此被抓進了侯府。
“嘔——”早間,突地一陣反胃。秦挽愣了愣神,這感覺,好像是……
“你怎麼了?”潘慕岩正巧過來,看到了。
秦挽眼神一閃,沒有說話。她不確定,更不敢讓對方知道。
潘慕岩皺了皺眉,立刻讓人去叫太醫……
“侯爺,這位夫人,有孕了。”
“什麼?”潘慕岩瞪著秦挽,臉色陰沉的可怕,“馬上弄碗墮胎藥過來。”
“不要!”秦挽蒼白著臉,“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我不能再失去他!”
潘慕岩眯起雙眼,冷冷道:“難不成,你還想讓本侯替別人養孩子?王太醫,你還不快去弄!”
那太醫連忙退出房間。
秦挽憤恨的盯著潘慕岩:“你這混蛋!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如願,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
潘慕岩怒氣陡升,上前將秦挽推到床上:“本侯現在就看看,能不能如願!”
秦挽拚命掙紮著:“你這畜生,你放開我!”
“你都罵我‘畜生’了,那我怎麼能白白擔著罵名?”潘慕岩怒極反笑,狠狠撕開秦挽的衣裳。
秦挽不停地反抗,突然,感覺肚子一陣劇痛,似有什麼流出來,當即,嚇呆了,緊緊抓著潘慕岩的手:“痛、好痛!快把那太醫叫過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話音未落,秦挽便昏了過去。潘慕岩見狀,急忙去叫王太醫……
房外。
“怎麼回事?本侯也沒碰她,怎麼突然就小產了?是不是因為以前小產過?”
“回侯爺,這位夫人的身子,似乎與常人有些不一樣,她曾經好像服食過一些特殊的草藥,所以第一次小產,便令她的身體嚴重受損,而今是很難再懷上孩子的,就算懷上了也很容易掉。”
潘慕岩訝然:“你的意思是……她以後很可能再也懷不了孩子?”
“是。”
潘慕岩垂下眼簾,沉默。許久問道:“那麼,太醫可能診斷出,她曾經服食過哪些草藥?”
“這個……侯爺恕罪,微臣才疏學淺,診斷不出。”
潘慕岩擺擺手,示意其離開。回房看著秦挽昏睡無血色的容顏,難得的歎了口氣……
秦挽醒來後,得知這個孩子也沒了,大受打擊,幾乎要跟潘慕岩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