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麼會這麼容易中招?”路上,蕭詩語沉聲問。蕭城耀微微轉眸,沉默。蕭詩語見他如此,歎了口氣:“一個女人就把你搞成這樣,真是……她進宮以來,與你根本沒有交集,皇上細想下去,恐怕就會起疑,猜測當初她順利詐死離宮,是受了你的幫助。”
蕭城耀暗暗蹙眉:“不管怎樣,當初的秦姑娘可是前朝寵妃,如今雖說有很多人懷疑她的身份,但畢竟沒人捅破這一層,皇上為了保住她,也應該不會將此事挑明。”
“就怕有人會猜出一二,在此事上做文章,這可是能一舉打壓我們蕭氏和那個女人的最好方法,到時,可就有些棘手了。”
蕭城耀眼眸轉深,臉色凝重……
這邊,穆夜寒拉著秦挽回到靜和園。
“挽玥,你告訴我,之前你是怎麼脫身離開皇宮的?”
秦挽雙手環胸:“你猜到了什麼?”
穆夜寒斂眉,定定的看著秦挽:“得知你還活著,我就一直很疑惑,你是怎麼不驚動任何人,詐死離宮。經過剛才的事,我似乎有些明白了。記得除夕那晚,姓蕭的可是沒有進宮。”
秦挽微微一笑:“不錯,是他幫了我。若非他,我也不可能做出這葬身火海的假象。”
穆夜寒臉色陰鬱:“那之後你都跟他在一起?”
“沒有,”秦挽挑了挑眉,“除夕那晚我逃走了。”
“逃?”穆夜寒的臉愈發陰沉,“他是想軟禁你?”
“差不多吧,不過我可不會答應。好不容易逃出一座牢籠,怎麼甘心再被關在另一座牢籠裏。”秦挽說著,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
穆夜寒愣了愣神:牢籠?你竟這般不願呆在皇宮?
秦挽看了眼穆夜寒,不急不緩的吐出一句:“不管怎樣,當初他還算幫了我,否則,以我當時的心境,恐怕活不下來。”
穆夜寒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秦挽也不再看他,轉身回房。
翌日上午,秦挽正喝著茶,忽見呂燕前來,神色凝重。秦挽立刻屏退左右。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尊主,屬下剛接到消息,昨兒半夜眾邪派偷襲我們清絕宮,而徐放赫等正派之人也趁亂闖入,救走了徐笑揚和那幾個掌門人。如今我們清絕宮正拚死與幾方人馬對抗,雖說有聖醫、林默仟以及星夜閣的人相助,但恐怕……”
秦挽臉色大變:“怎麼會這樣?姓徐的不要他兒子了?”
“聽說,他抓了林默仟的師弟妹和妻子,得知尊主你不在宮中,且與林默仟關係很好,所以有恃無恐。”
秦挽狠狠咬牙:“該死!”
“還有……”呂燕猶豫片刻,說,“皇上聽聞此事,已召集人馬,趕了過去。似乎,想奪取我們清絕宮的青衣下卷。”
“什麼?”秦挽目光一沉,再也顧不上其他,讓呂燕繼續留下,隻身一人趕了回去……
山上,隱約傳來激烈的打鬥聲。秦挽心下一緊,忙施展輕功,抄近路躍上了山。
清絕宮外,橫七豎八的躺著各路人馬的屍體,其中夾雜不少重傷者,痛苦**。而清絕宮人,也傷亡頗多。秦挽目光轉冷,抬手一揮,重重擊退幾個邪派之人,踩著殘肢斷臂,手握魔笛,一步步踏入宮內。
不知誰先看到了她,立刻欣喜大喊:“尊主回來了!尊主回來了!”
頓時,清絕宮人振奮不已,喊打喊殺聲愈發高昂。
秦挽抬起眼簾,隻見議事廳外,風行雲、唐玉楓和左右使、沫舞等人,正與徐放赫等正派掌門人打鬥。彼時,唐玉楓和清絕宮等人或多或少都受了傷,風行雲雖好一點,但已看出有些不敵,神情沒了往日的淡然,略顯出一絲狼狽。
秦挽飛身而入,冷喝:“好一個武林盟主,可真是會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