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瞥見這邊的情形,見汪毅遠和柯寄東跪在上官蕊旁邊,不禁心下一顫。花月趁機出手,打傷了秦挽。唐玉楓見狀,麵色一沉,挑劍而起,將花月攔腰截斷。
彼時,齊族人幾乎死傷殆盡,隻剩受傷的齊炎,而那些毒人,也隻剩下幾個。秦挽這邊也傷亡不少,左右使和沫舞皆或多或少的受了傷,所幸並無生命危險。其餘人大多被毒物毒人沾上,毒發而亡。
這時,徐放赫帶著不少人現身了。秦挽眯了眯眼,隻覺他相比之前老了不少,心下猜想其是不是幾乎練完了青衣上卷,才會出現老態。而他所帶來的人當中,有不少衣著怪異之人,秦挽心知,他們應該是蛇島那夥人。
“沒想到,你這麼厲害,連北疆和這些毒人都不是你的對手。”徐放赫掃了眼全場,眼神幽暗的盯著秦挽。
“你這堂堂武林盟主,竟以這種手段對付人,未免有失名門正派的作風啊。”
“哼,對付你們這等邪派,何須用什麼好手段?”
“用這種理由,來掩飾自己卑鄙的嘴臉,嗬,真是可笑。”秦挽嘲諷著,眼波轉向齊炎,“姓齊的,我根本沒有動過你女兒,你一心認定是我,怎麼不想想別的可能?這位盟主大人,可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他可以利用你們北疆的蠱毒要煉製毒人,算計其他門派,你又怎能保證,他不會對你女兒下手?
再怎麼說,她也不過是一個外人,什麼兒媳?嗬,沒了她可以再找。他會同意你女兒嫁進嘯劍山莊,難道不是因為她是北疆族長的女兒嗎?我是見過你女兒,當時她是來替我朋友解蠱的,如此,我有什麼理由害她?而這位盟主大人,因氣她背著自己幫敵人,下手殺她,嫁禍於我,是不是更合理呢?”
齊炎想了想,驚疑不定的看著徐放赫。徐放赫瞥了眼他,冷笑:“不管你怎麼說,今天,你都休想活著!”
“那麼,你是不想讓你兒子活咯?”
徐放赫哼笑一聲,指著身旁的蛇島之人,眉梢略顯得意的說:“別以為隻有你了解幻音術,他們,可是幻音術的真正掌控者,我兒腦袋裏的銀針,早就被他們取出來了。”
秦挽雙眼微眯:“沒有用幻音魔笛,怎麼能順利取出銀針?”
一三十多歲、眉眼如鷹的男人,上下打量著秦挽,嘴角露出一絲譏笑:“誰說銀針隻能用魔笛取出?小丫頭,你知道的還是太少了。別得意,你練了幻音術,沒好下場的。”
秦挽挑眉:“你就是那位女族長的堂兄吧?嗬,當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怪會跟姓徐的搞上。你說我沒好下場,是說幻音術隻能蛇族的人練吧?旁人練到最後,會性命不保,對麼?”男人皺了皺眉,緊盯著她。
“不好意思,我也是蛇族的,否則,女族長又豈會把幻音術秘笈和幻音魔笛交給我?”秦挽勾了勾唇,嘴角劃開一抹笑。男人訝然,眾蛇島之人也互相議論著。
“當初蛇島遭遇大災,當時的族長讓他弟弟帶著部分族人出海尋找新住處。我,便是出海的那部分族人的後代。”
男人臉色微變,哼笑:“原來是自家人。小丫頭,你把幻音術秘笈和幻音魔笛還給我,我便不追究你擅自學幻音術的事,不再管你們之間的恩怨,回蛇島去,怎樣?”
“什麼叫‘還’?”秦挽冷冷一瞥,“這些東西可不是你的,是女族長的,我代為保管,怎能給你?”
男人目光一沉:“不識抬舉,上!”
話音一落,眾蛇島之人晃動手腕,數十條銀鏈子叮叮當當的響,各種各樣的蛇從林子裏竄出,眼神犀利如刀,比之剛才秦挽的,更凶狠更毒辣。
秦挽心下一顫:果然有些本事。
這時,一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秦挽眼前,看著那頭頂的一點點紅,她欣喜不已:“小點點,是你?”
小點點嘶嘶幾聲,在秦挽腳邊蹭了蹭,而後身子一扭,衝著旁邊的林子嘶叫。秦挽抬頭看去,頓時大吸口涼氣,隻見六七條大腿粗的蛇爬來,衝秦挽嘶嘶吐著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