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霞光旖旎。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白薔薇、綠玫瑰、紅月季、粉芍藥,各具神韻的嬌花,與天際霞光相映成畫,美不勝收。
繁花似錦,芳香濃鬱間,一座金瓦銀脊、飛簷翹角、雕梁畫棟的小樓,風中靜靜的屹立。
小樓一層,寬廳內。
金絲楠木桌處,立著一名男子,一名墨發玉冠高束,湖水藍錦衣罩體,銀色錦帶係腰的男子。
此名男子,年約三十。
沐浴霞光,衣袂淺飄的他,容顏俊美,氣韻清貴,堪稱秋水為神玉似骨,疑是仙人落凡塵。
手執畫筆,墨染宣紙,美人如花隔雲端。
完成畫作,筆擱硯台。
淚霧遮眸的男子,盯望宣紙間絕色美人,思緒飄飛的極遙遠,顫喚聲寄托著無限哀思:“皇姐--”
一名玄衣男子穿門入廳,抵達桌側。
瞅一眼宣紙間美人,玄衣男子頓時明白,主子為何要喝酒?姐弟情深,哀思不止的主子,又想念……
心底悄歎了一聲,酒具輕放桌麵,玄衣男子聲音很輕,卻飽含敬意:“主子,您要的酒。”
“嗯。”
低應一聲,淚霧褪眸的藍衣美男,右手拎壺,左手執杯,企圖灌醉自己,以解哀思之痛。
而,視線抽離畫卷,眉梢沾染悲傷的藍衣美男,一杯烈酒剛剛斟滿杯,還沒來得及送入腹內。
廳外,刀劍出鞘,尖叫聲貫徹雲霄:“護駕--護駕--”
眸色一冷,玄衣男子,亦是西煌國禦林軍統領,怒音出唇。
“有敵闖入?主子,莫非絕王作賊心虛,知道主子來東崢了,先下手為強,派人行刺?”
“以納蘭寒的能耐,朕行蹤泄露,乃意料之中。至於派人行刺朕,納蘭寒還不敢,或者……”
仰頭,飲盡杯中酒。
藍衣美男,亦是西煌帝納蘭錦,笑音緩溢:“更準確的來說,他並非不敢,而是時機尚未成熟。”
酒杯落放桌麵,輕卷宣紙,納蘭錦又道:“你出去看一看,何方人馬來襲,擾了朕的酒興。”
“遵命。”
軟劍出袖,禦林軍統領身影一閃,飛奔出廳。
外麵,寒光衝天,花枝搖擺。
西煌國數百名侍衛,或手持利劍,或掌執鋒刀,正以淩厲的招式,對幾名擅闖者左劈右砍。
幾名擅闖者,毫無疑問,乃鳳離歡一眾人。
雙袖卷飄,絢麗花瓣如雨紛飛,震開前方攔路的一排侍衛,紫影似虹魅閃,鳳離歡率先進入寬廳。
手腕一揚,掌風呼嘯而出,擊退兩側侍衛。
醫仙穆吟風、毒神宋殘殤,以及聖水教少主端木旭,護著雲家父子二人,亦成功的進入寬廳。
禦林軍統領與百名西煌侍衛,緊追其後奔入寬廳,以縱橫交錯的姿態兒,將鳳離歡等人重重包圍。
冷瞪鳳離歡,禦林軍統領道:“聖上,來者不善,小心!”
已將宣紙疊好,放入抽屜的納蘭錦,淡掃一眼鳳離歡,笑語:“焰帝來訪,未曾相迎,著實失禮。但--”
拉長話音的納蘭錦,拎壺斟滿酒杯,淺啜一小口,補充未完話語。
“不知焰帝來訪,未曾相迎,朕失禮之處,情有可原。”
“反觀焰帝,來訪之前,未知會一聲也就罷了,更兵戎相見。焰帝的失禮,蓋朕千百倍,甚至情理難容吧?”
納蘭錦與納蘭寒,身份不同,他畢竟為西煌之帝。
九星焰火,如果能借到,自然最好。否則,一旦強搶,很可能會引起兩國交鋒,導致生靈塗炭。
故此,納蘭錦話語入耳,鳳離歡雙手抱拳,決定先禮後兵:“方才冒犯之處,還請辰帝海涵。”
輕掀衣擺,落座紅木椅,納蘭錦語調溫和,卻不失威嚴:“焰帝麵前,豈容爾等放肆,都退下吧。”
麵迎納蘭錦,禦林軍統領眸泛猶豫:“可是--”
“出去,沒事的。焰帝並無惡意,如果心存惡意,憑焰帝蓋世武功,爾等還有命嗎?對於爾等攔截,龍威被挑釁的焰帝……”
以最舒服的姿態兒,靠向紅木椅背,納蘭錦緩轉酒杯:“彈指一揮間,並非震退爾等,而是令爾等粉身碎骨,血染花枝。”
納蘭錦言外之意,身為心腹的禦林軍統領,豈會聽不出?
納蘭錦在暗示,別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焰帝鳳離歡,乃強者中的強者,如果要迎戰他,得召喚……
“卑職告退。”
軟劍返袖,心領神會的禦林軍統領,當即率著百名西煌侍衛,以極快的速度退離了寬廳。
待一眾屬下退盡,納蘭錦重新望向鳳離歡,俊顏彌漫著春風暖笑:“焰帝到來,所謂何事?”
心急救雲思瑤,自然不會拐彎抹角,鳳離歡直截了當。
“失禮闖貴地,想跟辰帝借用一物,九星焰火。當然,辰帝如果要回報,條件盡管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