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聲,愈來愈響,貫徹雲霄。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數以千計的飛蟲,或小如蚊蠅,或大如蜜蜂,成群結隊的穿過夜空,朝眾人所處方位靠近。
結隊飛蟲,五顏六色,體形怪異。大部分飛蟲,映入眾人眼簾之內,可謂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但,有一個人卻例外,熟知每一種類型飛蟲。他,便是對世間萬千毒物,堪稱了如指掌的宋殘殤。
暫停琢磨攔路毒煙,抬頭而望的一刹那,宋殘殤眸色一駭,出聲提醒:“不好,大家留神戒備--”
軟劍出袖,劍尖冷指夜空飛蟲,柳晨夕問道:“宋大哥,這突如其來的蟲群,很恐怖嗎?”
“是的。”猛點頭,宋殘殤回:“每一隻飛蟲,皆劇毒無比,被其咬上一口,輕則昏迷,重則斃命!”
宋殘殤話音落,眾人刀劍齊出鞘,擺出了防禦之姿。
地麵上,氣氛凝結成冰,眾人如臨大敵,高度警惕。但,結果卻是虛驚一場,隻因……
由遠而近,抵達頭頂的飛蟲,毫無攻擊痕跡。
防備的人類,飛蟲集體給予漠視。它們輕拍雙翅,速度不減,從眾人頭頂上方掠過,揚長遠去。
危險解除,刀劍回鞘,眾人目送飛蟲。
飛蟲離去,完全出乎意料,宋殘殤五指撓頭,喃喃自語:“怪事兒,這可真是一大怪事兒。”
移步宋殘殤左側,指尖戳了一戳宋殘殤腰部,柳晨夕求解:“宋大哥,怪在何處呢?”
“數以千計的毒蟲,成群結隊飛過高空,怪之一。部分毒蟲,天生宿敵,一旦碰麵,必鬥的你死我活。可--”
“妹子剛剛也瞧見了,天生宿敵,今夜竟然化幹戈為玉帛,友好結隊,飛往同一處,怪之二。”
“更怪的是,少數毒蟲久居地,一向荒無人煙。這些毒蟲,對人類敵意極濃,如果見到人類,即便人類無惡意,它們也會主動襲擊。”
“但,我們這麼多人,站在它們眼皮子底下。視人類為仇敵的它們,卻視若無睹,一心往前?此舉,實在太古怪了!”
宋殘殤話音入耳,柳晨夕雙臂交抱,肩頭微聳:“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俊眸眯成了一條線,遙望群蟲遠去方向,宋殘殤道:“這般怪狀,隻怕並非毒蟲本意,乃人為。”
“人為?殘殤,你的意思是--”
移步宋殘殤右側,穆吟風雙眉淺蹙:“數以千計的毒蟲,至所以成群結隊,全因身不由己,受人操縱?”
視線抽離夜空,轉望穆吟風,宋殘殤回:“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其他答案。”
“置身遠方,操縱毒蟲?”嘴角微抽,穆吟風道:“真是如此,那人的本領,未免也太過驚世駭俗了。”
薄唇緩啟,宋殘殤補充:“何止驚世駭俗,簡直匪夷所思!”
這一刻,宋殘殤與穆吟風二人,隻瞧見青山北方,數以千計的飛蟲,成群結隊穿過夜空。
卻不知,青山東南西三方,正上演著相同一幕。
更不知,口中所說的,那本領驚世駭俗,匪夷所思的人,居然會是身陷魔窟,主子心急營救的雲思瑤。
如果他們知道,雲思瑤僅熏烤一小截綢帶,便誘的毒蟲趨之若鶩,估計會雙手作揖,拜師學藝。
“宋大哥、穆大哥,操縱毒蟲的人,該不會是納蘭凜吧?獲悉我們正想方設法登山,瓦解他的老巢,救出雲小姐。故此--”
黛眉一擰,柳晨夕道出揣測:“老謀深算的納蘭凜,引出各種毒蟲,想不費一兵一卒,以毒蟲攻擊我們?”
不待二人答話,轉念一想的柳晨夕,腦袋搖似撥浪鼓。
“不對呀,納蘭凜若是毒蟲操縱者,欲趁夜襲擊,我們哪還有空說話,已經上演人蟲大戰了。”
柳晨夕話音落,宋殘殤與穆吟風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無論如何,總而言之,謹小慎微。”
一旁,豎耳聆聽的眾人,當即齊語:“放心吧,納蘭凜非等閑之輩,我們會提高警惕,隨時迎戰。”
對眾人回以一笑,穆吟風輕拍宋殘殤肩頭:“鯽魚烤好了,先將肚子填飽,再琢磨毒煙?”
“不想吃烤魚。”俊眸望向了雲隱華,宋殘殤問:“隱華兄弟,你的糯米粥熬好了沒有?”
掀揭鍋蓋,勺子緩攪糯米粥,甜香沁入心脾,雲隱華唇角淺勾一抹笑弧:“快熟了,過來坐吧。”
走向木桶,舀水洗幹淨手,墨發輕揚的宋殘殤,盤膝坐在雲隱華身側,等待喝粥暖胃。
返回原位,與幽冥長老圍坐成一圈,柳晨夕素手一伸,拉拽夜鬾長老衣袖,聲音含著無限撒嬌。
“夜六叔,你先前說過,等到救出了雲小姐,會教我水遁術。所以,你可千萬別食言,傷害我脆弱的心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