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必定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在一生的某個時期第一次看到某個人。我們會說我不喜歡這個人,但卻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從內心裏不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僅此而已。
夏衡和司馬長明就是這種情況。
夏衡憎恨司馬長明並不是他對自己做過什麼過失,或者那種不敬的行為。這種厭惡感更微妙難以捉摸,不可理解,也無法用精準的語言表達出來。
司馬長明是個天生的盲人,也就是生下來就沒見過光線的人,感受不到日月交替不知色彩斑斕為那般的可悲的人。可是老天卻賜給他的一張完美的臉,漂亮的讓你能忘記他是一個瞎了眼的人。可能這就是夏衡憎恨他的眾多原因中的一個吧。夏衡一直認為司馬長明的存在,簡直就是地球上的累贅。
這樣的一個人難道會有生存和快樂的權利嗎?然而司馬長明卻是個十足的樂觀主義者。他總是滿麵笑容,笑聲不斷仿佛世上就沒有不順的事。司馬長明的笑聲就像一把巨大的銼刀回響著震動著夏衡的心,還有那張臉笑起來是那麼的讓人咬牙切齒的恨。他的笑聲雖不算太高,但在夏衡看來那卻是一種瘋狂的笑,天亮時它穿過時空攪亂夏衡的美夢,,在中午炫目的烈陽下,鳥兒躲在樹林的深處,繁花綠葉垂落下腦袋萬物昏昏欲睡時,他的笑聲依然響徹雲霄似乎向太陽示威。在繁星閃爍皓月當空,晚風徐徐的晚上正值戀人蜜語時分,他那可恨的笑聲攪亂了心中醞釀許久的甜言。夏衡恨得指甲早都摳進了自己的肉裏。
夏衡對司馬長明的嫉恨是是無法形容的,以至於連他的名字都是那麼的可恨——司馬長明。這是什麼樣的一個名字簡直極度荒謬,他叫什麼超、祥、紅呀,夏衡都能接受。可這個天生的瞎子偏偏叫長明。更可氣的是,他的身邊總是有幾個長相漂亮,卻無智商的女孩圍著,聽這個瞎子講故事說笑話。夏衡氣惱的就要瘋掉了,司馬長明的笑聲緊緊地抓著他的心,使他一刻也不能放鬆。“我要殺掉他”夏衡心中不定的重複著這句話。
司馬長明有一條叫做“亮亮”的導盲犬,它的體型雖看上去不是很大但卻有著一副凶猛的表情,有點像獵犬。“亮亮”給司馬長明帶來了無窮無盡的快樂,他們總是形影不離,相依為命。夏衡決定先從“亮亮”下手,他去司馬長明家玩耍時,偷偷地取走了“亮亮”的飯碗,然後換了個同樣的,過了幾天後把那狗食碗裏撒上了肺吸收的高濃度麻醉藥後換了回去。然後躲在不遠處等著看好戲。
不多時“亮亮”帶著司馬長明回了家裏,“亮亮”直奔它的飯碗他隻舔了兩下後便搖搖晃晃的臥倒在地。
夏衡高興地趁著司馬長明呼叫鄰居幫他救亮亮時混進司馬長明家裏,趁人不注意時又悄悄地把有麻醉藥的狗食碗換了回來。然後回到家後把狗食碗埋在了地底下。而當夏衡做完這一切後滿懷歡喜的去欣賞那個從不知道憂愁悲傷的人那痛苦地表情時。卻見可恨的人和往常一樣爽朗歡快。
“哼、你就高興吧!——對、你應該高興,因為你就要要和你的亮亮去相聚了。”夏衡氣惱地盯著臉上依舊帶著微笑的司馬長明恨恨想到。
秋季來臨,正是魚蝦肥時。埋藏在夏衡心中那個許久的計劃終於到了實施的時候。夏衡瞅準了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他先約了自己的幾個好兄弟,和整天圍在司馬長明身邊的幾個女孩。待所有的“證人”都到齊後,夏衡便找上了這出戲的主角司馬長明。
“喂、明明,今天去天牛山野餐去吧?”夏衡見到司馬長明直接問道。
“哦,嗬嗬嗬··,可是我去隻會給你們添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