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吳靈兒悠悠醒來,此時日已西下皓月當空。她忙伸手去抱屍體卻抱了個空。她一驚躍起隻見自己仍實在這低矮的花叢中,可是司馬長明的屍體卻不見了。吳靈兒十分的驚惶滿花叢裏跑了幾圈,屍體到了何處,找不到半點線索。
回顧自己那已癟下去的包袱,自己決計不是在做夢,險些又暈過去。她尋思道:“司馬兄的屍體哪裏去了?有人路過搬了去?給野獸拉了?可是自己卻為什麼沒事呢?如真的被野獸吞了,自己實在是不想活了,其實就在她把司馬長明從那花蟒的肚子裏拖出的時候她也不想活了。”她清楚地記得這個舍身救自己的人嘴邊的微笑,那是有點害羞的微笑。一時又見到他被那蟾蜍吞下的瞬間把那淫賊拋出,卻又不懼生死時的麵容。她的胸口劇疼起來,像被鷹啄般。
“靈兒嗎?”吳靈兒正悲痛間忽聽一人在身後呼喚,她忙回頭瞧去,隻見一位女子站在不遠處,這女子身著黃衫,玉麵朱唇皓齒明目垂發過腰顧盼之間一種端莊高華的氣息自生,眉宇之間若隱若露出的英挺颯爽之氣,自是令人龐然心動。吳靈兒起身走到這絕麗美人麵前,叫道:“母親····,”兩字一出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這絕麗美人正是雪靈宮的宮主,吳丹彤。是吳靈兒的生母。
吳丹彤沉著臉道:“你做··你做的好事,怎的?永遠也不回雪靈穀了嗎?”
“母親···女兒這次下山來····。這一次險些見不到您了。”吳靈兒哭著說道。她的聲音十分的嬌媚,兩隻芊芊玉手環在吳丹彤的腰白白的猶如透明的般。
吳丹彤語氣突地一轉,柔了起來:“靈兒、先隨我去見你師伯吧!有什麼事再說。”
吳靈兒隨母親再到位於不遠處的沉香山腹地的三宮之一的木靈宮。見過母親的好友木靈宮宮主傲鳳師伯後。心中卻無時不刻不在思索:“司馬長明的屍體哪裏去了。”這天夜裏吳靈兒正端坐在幾株的盆景前,暗自傷神。突聽一個女童的清脆聲音叫道:“這位姐姐你是在傷花還是在傷人呢?”
吳靈兒淚眼模糊中,見到這小女孩長得甚是可愛。便答道:“沒什麼隻是被風吹進了眼睛裏沙了。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怎麼在這呀?”
那女童笑著答道:“我複姓司馬、字,長明。”
吳靈兒心頭砰的一跳,臉色沉了下來:“你這小孩,我好好問你,你怎地開玩笑。”
那女童笑道:“真麼開你的玩笑了?難道有人叫司馬長明,我便叫不得了嗎?嗬嗬嗬····姐姐,難道你有朋友也叫司馬長明?”
吳靈兒歎了口氣:“司馬兄於我有救命之恩。終又為我而死。我····、怎的配做他的朋友!”
女童嘻嘻一笑,道:“天下真有這般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