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長明輕拍李瑩芳的肩頭,輕聲道:“我這不好好的嗎。”
李瑩芳哭了一會,心中舒暢,拉起司馬長明的衣袖來擦眼淚,道:“這些日子隻怕你出現意外,見你沒事反而控製不住眼淚了。”
司馬長明低聲安慰道:“我能出什麼事,你可別忘了我的身體可是刀劍不入呢。”
李瑩芳淚眼模糊的瞧著司馬長明,見他麵容憔悴,更是沒有一絲血色,心中甚是憐惜,說道:“你··,你這次受傷真是不輕,回去後一定好好養養。”
李仁卓見夏衡伏在老者身上哭得悲切,說道:“衡兒,別哭了,料理你叔父的後事要緊。”
夏衡站起身來答道:“是”卻又見門上垂掛的骷髏忍不住,眼淚簌簌而下,哽咽道:“這是我的那位叔伯,我都不識,也未曾說一句話··。”
司馬長明望著夏衡悲切的表情,心中也是難受,覺得夏衡平時雖對自己不怎麼樣,但對其他的人卻是很熱心,有什麼好事總是讓著別人。便道:“大師兄令叔父去世時,我在這裏。他有兩句話讓我向你轉告。”
夏衡躬身道:“小師弟···我叔父辭世時有你相伴不至於身邊連一人也沒有,我實在是感激不盡。”
司馬長明道:“大師兄,令叔說老宅裏最老的···”
李仁卓擺手道:“這是衡兒叔父的遺言,你單獨告知你大師兄便是,旁人不必知曉。”又對周壽清道:“你帶騰兒去買兩具壽材來。”
依夏衡的意願,將兩人葬在小廟旁。一行人便返回蓬萊。
回到蓬萊後,司馬長明內傷已完全無礙。這日,李仁卓命眾弟子齊聚議事廳,司馬長明與李瑩芳一進來隻見議事廳中多了些正義盟的人,心中不由的一沉。李仁卓向司馬長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過了好一會才道:“你跪下。”
司馬長明心中一驚,當即在香案前跪下。
李仁卓向在座的來賓一抱拳,道:“今日我請諸位英雄來,就是兌現我當日在木靈宮立下的諾言。我的這名逆徒,違反門規,出手相助邪教中人,今日我將揮劍斬他的頭,按門規行事。給正義盟的盟友一個交代。”說罷伸手取過香案上的一柄窄窄的寶劍,緩緩抽出,霎時間大廳中隱約一陣電閃雷鳴響起,隨著劍梢離鞘,一陣龍吟,壓住雷鳴之聲,震得群雄耳內一陣嗡鳴。一陣凜冽的寒氣自那柄窄窄的黑色的寶劍發出,眾人瞧見那柄劍身周圍竟凝固出兩尺寬丈許長的氣劍。
群雄此時已猜出這柄寶劍就是仁義門的至寶,‘墨皇龍劍’。
李瑩芳見狀驚駭花容失色,顫聲道:“爹爹,你當真要···殺小師弟?他殺那普度門的前輩實屬無奈,是那前輩要殺他滅口的。”
李仁卓向女兒瞪了一眼,厲聲道:“此刻是執行仁義門門規,你是仁義門的弟子,休得胡亂插嘴。”李瑩芳從未見過父親對自己如此疾言厲色,心中大受委屈,眼眶一紅,淚珠順著俏臉滑落。心一橫便要向前與司馬長明一起受罰。卻被母親一把拉住,渾身一麻,便不能動彈,就連話也說不出。
李仁卓盯著司馬長明,朗聲道:“今日我斬你首,你可有怨言?”
司馬長明已懂師父的苦衷,他這麼做是為了仁義門的眾門人,為防止普度門誣陷。便一低頭,坦然道:“弟子甘願受罰。”
李仁卓道:“好、好、好,明兒若有來世你我在做師徒。”說罷舉起寶劍向司馬長明的脖子斬去。一聲悠長的龍吟震得大廳晃了幾晃幾欲塌陷,隻見一條深不見底的裂縫,出現在大廳之中。但司馬長明卻好好地跪在那。群雄見狀不由得心中大震。
李仁卓無奈的搖搖頭,向群雄道:“諸位也看到了,不是我李仁卓有私心,包庇這小賊,是這小賊身體也太過結實,我門至寶,也傷不了他,如有哪位不信可上來一試。”眾人瞧得出李仁卓並未留手,方才一擊足以斬了‘上神’。當下都未出聲。
李仁卓又道:“既然如此,李某現將這小賊囚在本門,待有了能斬他的利器,再斬了他。”見眾人默許,又道:“李某備了些酒菜,眾位請移坐。”又對夏衡道:“把這小賊關入後山獨峰。”
“是”夏衡上前扶起司馬長明,押向後山。
司馬長明此時才知道師父的良苦用心,因為師父那一劍就沒斬在自己的脖子上,確切的說斬在自己脖子上的是‘劍皇’的劍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