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卓帶領眾弟子護送普度門弟子回去的地二天,在蓬萊山腳下一個赤身裸體,身材幹瘦的男人坐在一處石壁下,這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那雙眼睛竟是白色的。原來是一個瞎子。他無奈的笑了幾聲,聲音極其嘶啞。瞎子起身摸索前行。他身後一個矮小的黝黑的山洞露了出來。
瞎子每走幾步便停下來,聽四周的聲音,他聽到雨滴打擊樹葉的聲音,向聲源走去,伸手摸到一棵手指粗細的樹苗,扯斷後,擼掉樹葉。用來探路,敲打著前行。
行至不遠,突然覺得木棍敲打在一團軟軟的物體上,瞎子一驚慢慢俯下身探手向那團物體摸去,發現是一具屍體,屍體還未僵硬,身上有多處骨折,衣服也有擦破。錢袋還鼓鼓囊囊的,想必是不慎失足從山上跌下來的。瞎子扒去死人身上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取過錢袋,繼續向前走去。
一個時辰後,瞎子來到一座不小的城鎮,他聞著飯菜的香味來到一家酒樓前,摸到門檻抬腳正要進去,突地被一店小二喝住道:“喂,喂,那要飯的是不是新來的?飯點還沒過,不知道規矩嗎?要吃飯去後門等著去。”說著走上前來就把瞎子向外推。
瞎子並不氣惱,道:“小二哥我不是要討飯,我有錢的。”說著伸手向從錢袋裏摸。
店小二不耐煩道:“我說你怎麼不長眼的往這裏來,原來是個瞎子呀!你討來的那兩個臭錢,在我們這連個火燒錢都不夠,你去對麵那家麵館還能吃個飽。”
瞎子摸出一小塊金子道:“這夠不夠?”
店小二先是一愣,接著怒道:“你這瞎子竟拿著塊假金子,在這騙你家大爺,快滾,要不你加大爺可要揍你了。”
瞎子無奈的搖搖頭道:“小二哥,何苦為難我呢?這金子怎會有假?”
小二一把抓住瞎子的衣領子,怒道:“為難你?大爺我還要揍你呢!”說罷抬手向瞎子的臉打去。
“啪”的一聲脆響,店小二捂著後腦勺回頭望去,隻見一個胖的能堵得住大門的中年人,正用一雙擠成一條縫的眼睛狠狠地盯著自己。小二委屈道:“我往外攆要飯的你也打我。”那胖子罵道:“怪不得老子的生意最近老是不好,原來是你這兔崽子搞鬼呀。你也不把你那狗眼睜開些,這位爺那裏是叫花子。”接著抬起肥腿重重的踢在店小二的屁股上。抬手接過瞎子手裏的金子,對著瞎子笑道:“快帶這位爺上二樓雅座。”店小二忙扶著瞎子道:“爺,是小的狗眼看人低,也不要生氣,您隨小的來。”
瞎子伸手奪過金子,跟著小二向店內走去。店老板搓了搓手,小眼金金地盯著瞎子手裏的金子,道:“把這位爺一定給我伺候好了。”
瞎子在一張桌子旁坐下後,把手裏的金子遞給店小二,道:“有勞小二哥給我上些飯來,再備些幹糧,還要麻煩小二哥給我買些衣服來。用剩下的錢就送給小二哥了。”小二高興地接過金子,要知道這小費可比他一年的薪水還要多呢。他立即把瞎子當做了自己的親爹。點頭哈腰的下了樓,不一會兒端來四菜一湯,菜是店裏最拿手的燜豬手,醬大鵝,香煎牛肉,清拌山菜,外加一碗上湯白菜。瞎子早已忍受不住也不用筷子伸手抓起豬手便大口吃了起來。小二笑著躬身道:“爺先吃著,小的這就給您買衣服去。”瞎子向他擺了擺手,小二慢慢退下。
瞎子剛用完飯,小二便氣喘籲籲的趕了回來。見瞎子已吃完飯便帶瞎子進了客房,瞎子洗了個澡換上小二買來的衣服,衣服大小正合適,布料也是上等的。便招呼小二進來。店小二進屋後見瞎子已換上了新衣服,人也精神了不少。叫花子還真沒有這瞎子的氣質,陪笑道:“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大爺這身衣服一穿,果然一身富貴之氣。”
瞎子笑笑問道:“小二哥可知這幾日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客人來過?”小二沉思了片刻道:“特殊的·····哦!對了昨天來了一頭會說話的驢子來吃飯我見狀就往外攆,誰知老板把我好罵說那驢是財神爺。不知老板是不是有‘望金眼’那驢子果然很有錢。知道嗎那驢子淨吃些肉,就涼拌驢肉一口氣吃了六盤!”
瞎子一聽神情一激動,急問道:“那驢子現在在哪裏?”
小二道:“聽驢子向老板打聽仁義門有個叫司馬長明的弟子,老板告訴它,那個叫司馬長明的被仁義門,門主處置了。驢子聽完後又問仁義門的門主在哪裏老板說是帶眾弟子外出了,驢子大罵,說是要殺了為驢大報仇,便走了。”瞎子叫了聲“不好,要盡快阻止驢子。又道:“小二哥快帶我下樓”小二見狀也不敢多問,伸手背起備好幹糧,忙帶瞎子下了樓,問清楚路後,瞎子謝過小二匆匆趕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