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祥部現在到哪了?”
“他很聰明,命令大部做出要進攻內江的架勢,自己則悄悄帶著一個營的人馬,企圖偷襲宜賓!”
“哦?一個營就想打我宜賓?”王恒嶽來回走了兩步:“在護國軍到達宜賓之前,不能落到馮玉祥的手裏,讓李逸風完成撤離宜賓準備,警衛團集合!”
蔣百裏知道王恒嶽要做什麼,在那考慮了下:“恒帥親自帶警衛團去也好,打他一下,讓他知難而退,同時,也可以在這樣非常時刻,威震四川!使無論護國軍,還是北洋軍都心存忌憚!”
“知我者,參謀長也!”王恒嶽笑嘻嘻地說道......
......
“前麵要到哪裏了?”馮玉祥停下了馬,用馬鞭指指前方問道。
“旅長,前麵是李莊。”參謀長蔣鴻遇說了身,接著又道:“旅長,我看還是等後續部隊上來再說吧,旅長隻率一個營,實在是太危險了。”
“為將者,身先士卒,豈有害怕的道理?”馮玉祥並不在意:“況且,敵人注意力都被吸引在內江、永川、瀘州一線,此去必然能取宜賓!”
蔣鴻遇硬了硬頭皮:“但我們隻有一個營,根據情報,在宜賓足足有敵人半個旅!”
“兵者,險道也!”馮玉祥一邊策馬朝前走著,一邊說道:“我趁夜攻擊,敵人焉知我有多少人?況且,我要的不是宜賓城,而是宜賓城外的炊鍋山!”
“炊鍋山?”蔣鴻遇一怔。
馮玉祥勒住馬,翻身下馬,讓人拿來地圖:“來,你看,炊鍋山是宜賓城東製高點,隻要占領了那裏,就可以俯視宜賓全城,等到大隊趕到,架起大炮,一通猛轟,宜賓唾手可得!”
蔣鴻遇恍然大悟!
原來旅長打的是這個主意,當即帶著幾分認真,帶著幾分奉承說道:“旅長雄才大略,屬下實在不如。”
馮玉祥微微一笑:“立刻占領李莊!”
......
“我坐在城樓觀山景......”
王恒嶽坐在一塊高高的石頭上,翹著二郎腿,手裏拿著根煙,吸上一口,噴出,嘴裏哼出了幾句京戲。
邊上的幾名衛士聽的直皺眉頭。
這唱的是什麼?怎麼聽怎麼都像是公鴨在叫。可再看王恒嶽的樣子,卻是一臉享受,好像覺得自己唱的很好似的。
跟在恒帥身邊什麼都好,可恒帥明明不會唱戲,卻偏偏就是喜歡時不時唱上那麼幾句。這簡直就是在那折磨人。
王恒嶽哪裏知道,撣了撣煙灰,悠然自得。
黃子煊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朝周圍看了看,好像在那找什麼:“恒帥,馮玉祥已經接近李莊,我警衛團一營二營已經埋伏在兩側,隨時準備出擊。”
“好。”王恒嶽扔掉了煙:“要給老子狠狠的打,先在李莊打他一下,馮玉祥遭到襲擊之後,必然要江安馬腿子跑,老子就在這裏等著再給他們來上一下!”
“是!”黃子煊應了聲,又朝邊上看了會。
“看什麼呢?”王恒嶽大是好奇。
黃子煊摸了摸腦袋:“恒帥,我剛才好像聽到這有貓叫?”
“貓叫?哪裏?”王恒嶽莫名其妙,朝邊上衛士看去:“你們聽到了嗎?怎麼我就沒有聽到?”
一個衛士強忍著笑,把黃子煊拉到一邊悄悄說道:
“不是貓叫,剛才是恒帥在那唱歌......”
......
“砰砰”的槍聲在李莊四周響起,遭到驟然打擊的馮玉祥營亂成一團,紛紛慌亂的尋找著藏身之地。
“旅長,敵人早有準備了啊!”冒著彈雨,蔣鴻遇衝到馮玉祥身邊:“到處都是敵人,不行了,撐不住了,撤啊!”
馮玉祥麵色鐵青,不想自己從軍到現在,居然回如此狼狽。
“走啊,走啊!”聽著幾麵都是槍聲,蔣鴻遇大聲喊道:“朝江安馬腿子方向撤啊,保護好旅長走啊!”
衛士紛紛朝馮玉祥身邊衝了過來,一邊拚死抵抗,一邊不容分說的架起馮玉祥就衝了出去......
......
“恒帥,馮玉祥在李莊遭到我沉重打擊,現在正朝這裏潰逃!”
王恒嶽拍了拍手,從衛士手裏接過兩把毛瑟手槍,檢查了下:“馮玉祥是旅長吧?”
“是!”
王恒嶽似乎有些不太甘心:“老子可是前鎮守使,前師長,師長伏擊旅長,似乎有些太給他麵子了。走,會會馮玉祥去!”
王恒嶽的心裏,對馮玉祥這位倒戈將軍實在有欠好感。隻是感覺有些對不起蔡鍔了,原本痛擊馮玉祥是蔡鍔的功勞,今天可讓自己搶了,總得想辦法好好補償補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