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嶽的勢力發展得太快了,這對我們大日本帝國非常不利!”
日本駐廣州總領事尻口鳩宏麵色異常凝重:“此人很快就會北伐,以他的軍事實力,很有可能完成統一支那夢想。焉之島君,你在四川的時候和他打過交道,認為此人如何?”
焉之島露雄在那想想了一下:“總領事閣下,這是一個對大日本帝國極度不友善,甚至可以說是充滿了敵意的人。在四川,樂山事件已經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但是當時由於四川的地理位置非常特殊,因此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尻口鳩宏站在那沉吟了會:“現在是不一樣了,但是你不要忘了,他的背後有英美法三國支持,根據我們的情報,在不久之前,他和這三國的總領事有過一次密談,但是談判內容我們不得而知,我相信,這和他所謂的北伐有關。”
“總領事閣下,孫文已經被他趕跑了,現在他的勢力非常的大,異己都已經被他排除得差不多了,如果繼續坐視如此,將來一旦他取得整個支那,那麼帝國的利益將受到嚴重損害。”焉之島露雄惱怒地說道。
尻口鳩宏微微點頭。
王恒嶽這個人是需要非常注意當心的。袁世凱當初雖然也不為日本喜歡,但他究竟還會應付一下日本,但王恒嶽這個人對日本的態度太強硬了,樂山事件就是一個很好的說明。
焉之島露雄說的沒有錯,必須要想辦法限製一下王恒嶽,殺一下王恒嶽的銳氣!
英美法希望親西方的王恒嶽完成統一,而日本則希望親日本的段祺瑞完成統一,在這點上彼此的矛盾是非常尖銳的。
一旦被王恒嶽取得了整個中國的權利,那麼對日本將會造成非常不利的影響。
可是,如何限製王恒嶽?
“總領事閣下,我們製定了一個計劃。”焉之島露雄說著,把自己的計劃詳細的說了一遍。
一邊仔細聽著,一邊在腦海裏思索著,尻口鳩宏的麵色變幻不定。等到焉之島露雄說完,尻口鳩宏眉頭緊緊鎖起,好半晌才說道:
“焉之島君,這個幾乎非常大膽,也非常冒險。如果成功的話,我們就有了幹涉的借口,甚至可以逼迫王恒嶽做出重大讓步。但如果不成功,計劃泄露的話,那麼將會讓我們陷入到被動中。”
焉之島露雄一挺胸脯:“總領事閣下,請放心,這個計劃我經過了仔細的研究分析,每一項細節都是我親自製定的,人選也已經選定。如果出事,將由我一個人來承擔全部責任!”
“你辛苦了,焉之島君。”尻口鳩宏讚許地道:“如果真的出了事,我會和你一起承擔責任的,請放手去做吧。”
“哈依!”
......
“廣州的治安目前怎麼樣?”坐在躺椅上的王恒嶽問道。
剛剛在護法軍政府警察總長位置上上任的王崇現很快回道:“治安情況良好,最初趕走孫文時候帶來的動亂已經穩定下來,廣東地區的警察部隊我也按照四川模式進行了整頓,第一批完成訓練的新式警察已經開始執行巡邏治安任務。”
“租界那裏呢?”
“那裏有外國人自行負責。”
“租界那......”王恒嶽歎了口氣,停止了搖晃:“崇現那,你說我們這租界什麼時候才能收回來?在自己的土地上,我們自己製定的法律管不到那些洋人,我們自己的警察進不去租界,你說說,這算是怎麼回事?”
王崇現沒有接口。
這件事情實在太大,不是自己有資格發表意見的。
王恒嶽也沒有要自己的部下回答。
租界問題一直都是自己心裏的一根刺,總想徹底拔掉,可現在自己沒有能力去拔,隻能忍著痛苦,眼睜睜的看著它存在於自己心中!
可這根刺是早晚都要去除的。
力量還是太弱、太小,等到自己的實力足夠挺得腰板來和列強掰掰手腕的時候,也許就能解決這一問題了......
“還有各國僑民方麵。”王崇現的聲音打破了沉默:“目前總體來看,各國僑民還是比較守秩序的,但也有一些人破壞治安,無理取鬧。比如前幾天,一個葡萄牙人在廣州街頭喝醉了酒在發酒瘋,打傷了行人,砸毀了一間店鋪。”
“你們是怎麼處理的?”王恒嶽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過來。
“我們逮捕了這個意大利人,但隨後葡萄牙領事館方麵提出抗議,並與我們交涉,要求我們立刻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