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
兩歲的王鼎搖搖晃晃的走著朝爸爸伸出了手。
“兒子,我的兒子!”王恒嶽一把抱起了自己的兒子,拿臉不斷的朝兒子臉上噌著。
王鼎“咯咯”的笑著,不斷想要躲避,可被自己老子牢牢抱著,想躲又能往哪裏躲?
“好啦,瞧你們兩個鬧的。”馬韻欣笑著抱過了王鼎,對自己丈夫說道:
“要讓外人看到了,哪裏還像個大總統?”
“大總統就不能對兒子親熱了?這誰定的規矩?”接過了杏妹子遞來的毛巾,王恒嶽擦了下水:“別說是大總統了,皇帝還有幾分親情,是不,兒子?”
說著又想去抱兒子,馬韻欣急忙側過了身子:“先吃飯了。”
飯菜已經擺好,馬韻欣、杏妹子、葉寶兒、容含雁、瑪格麗特紛紛坐了下來。王恒嶽摸摸腦袋,這不錯,打麻將多一個,會不會因為有打不上的發生糾紛?
自己想想都覺得有些刻下。
葉寶兒給丈夫杯子裏倒上了酒,馬韻欣在邊上一邊拍著王鼎一邊問道:“述之,我準備把咱們住的地方修繕一下,放心,我自己拿錢出來。”
王恒嶽“恩”了一聲,馬家的錢也不少,反正隻要不自己掏腰包就成。
看著丈夫表情,馬韻欣一下就猜到了丈夫心思,笑著搖了搖頭。反正打從嫁給丈夫之後,就沒見他大方過。當初還在榮縣時候,就老說什麼錢要用到統一四川之上;統一了四川,又說錢要用到統一西南之上;西南這一統一,下麵又是全國。
好容易全國統一了吧,得。丈夫還是這一毛不拔的脾氣。可他在軍費和國家建設上倒真舍得大把大把的掏錢,自己對自家就那麼小氣?
丈夫有的是錢,而且這錢幾乎都是他私人的。具體有多少馬韻欣不知道,但總之是個駭人的天文數字。
光是丈夫讓自己保管,用來辦投資,錢生錢的那筆資金,馬韻欣想起來都覺得有些害怕。
還有成都商業銀行,其實也是丈夫占了一大半的股份,現在已經在南京、北京、上海等等大城市裏開設了分行,用日進鬥金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可每個月丈夫就拿出那麼一點錢來當成一大家子的開銷,要不是自己時常往裏麵貼一些,不定這日子得怎麼過下去呢。
“哎,對了。”王恒嶽忽然想起了什麼:“韻欣啊,聽說你和我老丈人、二舅子一起開辦了個百貨公司?”
“恩。”王鼎在自己懷裏已經睡著,馬韻欣把他交給了老媽子:“去年就開辦了,在廣州,最近在香港開設了個分公司,主要是父親在那經營。”
王恒嶽涎著臉道:“讓我入一股唄。”
馬韻欣立刻警覺起來:“你國內、國外銀行賬戶上有那麼多錢,開辦了那麼多的公司、實業,上海、南京的幾家重型機械廠都已經即將開工,還要入股做什麼?”
王恒嶽討好的給自己夫人也倒上了一杯酒:“我是有錢,叫我中國第一大財主我倒也當得起,可那錢我有用。我又向英國人和美國人下了單子,購買軍艦,福建、廣州、山東那幾個地方的船廠也得加大投入。光是幾個重型機械廠就用掉了我一大筆錢。我又準備再開辦一個空軍軍校和海軍軍校,黃埔軍校和原先的空軍、海軍軍校都得搬到南京,我不到處得用錢?現在我這是投資,離回本還早著呢。”
說著,麵色略略凝重了些:“我在考慮教育方麵的問題。當初在廣州時期製定的教育法,現在要在全國範圍內推行起來。咱們中國地方太大,人口太多,這辦教育是個最虧本,不賺錢的行業,可沒辦法,這虧本行業我硬著頭皮也得做下去。我最近呢想弄個‘大總統特別教育基金’,已經讓秦大哥、杜查理幫我籌措了一筆錢,現在算著每年還虧著那麼一些。”
馬韻欣苦笑著搖了搖頭:“所以你就把腦筋動到自家人這來了?”
“我不貪心。”王恒嶽顯得一本正經:“我投一百萬下去,每年保證我賺二十萬也就是了!”
“每年保證你賺二十萬?”馬韻欣哭笑不得:“你以為做買賣是穩賺不賠的?”
王恒嶽嬉皮笑臉地道:“我那老丈人做官不行,做買賣成,更何況女婿投資,老丈人總不好意思看著我虧錢吧?”
馬韻欣拿自己這個“無賴”丈夫一點辦法也都沒有。要是不答應了他,他會天天纏著你,一天也不讓你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