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瘋狂的人也必須要麵對最慘重的損失!
朝比奈草三郎采用了最無奈,也是最殘忍的辦法來企圖阻擋住中國軍隊的進攻,但隨之而來的就是他必須要麵對的最慘重的損失!
整個大隊的士兵在急速的減少著,速度之快甚至已經超過了朝比奈草三郎的心理承受能力。
也許之前在製定這個自殺式計劃的時候,他也沒有預料到自己會損失上那麼多的士兵。
“野比小隊全隊玉碎了......”櫻井上雄在說這話的時候,麵色凝重:“為了炸毀一輛支那人的坦克,野比君親自在身上綁滿了炸藥,然後英勇的衝向了敵人的坦克,但是他沒有能夠成功......”
朝比奈草三郎完全明白部下的悲哀。
野比是櫻井上雄最好的朋友,兩個人甚至已經約定好在下個月休假的時候一切去富士山。但就在這個時候,中國人登陸了......
“把悲哀埋在心裏吧,櫻井君。”朝比奈草三郎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現在我們除了這個辦法,已經無法阻擋住支那人的進攻了。玉碎,用玉碎來展現帝國勇士的勇氣吧。”
“哈依!”櫻井上雄大聲應道。
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櫻井上雄拿起了電話,聽了一會放下電話:“大隊長閣下,敵人已經快要攻到這裏了,我去指揮戰鬥了。”
“等等......”就在櫻井上雄行將走出的時候,朝比奈草三郎叫住了自己的部下,無限留戀地說了一句:
“永別了,櫻井君。”
“永別了,大隊長閣下!”
......
“坦克呢?該死的坦克呢?”
“一輛被擊毀了,一輛聽說沒有燃料了。”
“他媽的,在搞什麼?我們需要坦克!見鬼,坦克,坦克!”
“他娘的,沒有坦克也得搞!誰給我找門迫擊炮來!我們的迫擊炮呢?”
“被營部的征用了,營部也正在進攻中!”
“去他媽的,老子這裏也需要迫擊炮!”
11連的進攻陣地裏亂成一團,士兵的呼叫聲和咒罵聲此起彼伏。
絕對的武器優勢有的時候也會帶來一些負麵影響,當缺少了強大的火力掩護之後,這些士兵們似乎一下變得有些不會打仗了。
他們需要坦克,需要大炮,需要迫擊炮的支援!
紀德春一把搶過了步話機,對著步話機直接用明語叫開:“營部,營部,我是11連,我是11連。我需要炮火支援!日本人抵抗得非常激烈,日本人抵抗得非常激烈!”
營長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咒罵:“沒有炮火支援,見鬼,大炮和坦克都拉到西邊去了。我這裏正在遭到日本人的反攻......聽著,一個小時內你得衝過去,對,一個小時,你爬也得給老子爬過去,不然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炮火支援沒有要到,卻換來了營長的一頓臭罵,這讓紀德春心情鬱悶到了極點。
對麵的日軍工事構築得非常完美,11連衝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反而死了兩個兄弟,難道靠著弟兄們的血肉之軀衝上去嗎?
軍事法庭?他媽的,這裏有見鬼的軍事法庭。
“連長,坦克,坦克!”忽然身邊的龔秀謹興奮的叫了起來。
紀德春隻當這小子瘋了,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還真有一輛“豹2型”坦克緩緩的朝自己自己的後方開過去。
“截住它,截住它!都別他媽的傻愣著了,截住他!”
紀德春一下興奮起來,大聲吼著。
龔秀謹和霍克亂滾帶爬的衝了過去,一邊大叫大嚷著,一邊拿著手裏的槍衝上天上接連開了幾槍以吸引坦克的注意力。
萬幸的是,坦克手發現到了這群瘋子一樣的士兵,坦克停了下來,接著一個坦克兵的腦袋從裏麵坦克裏探了出來。
“去哪裏?”紀德春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朝後麵看了看:“怎麼隻有你們一輛坦克?”
“我們才補給完燃料。”車長也從坦克裏鑽了出來,是個中士,向紀德春行了個禮:“我們奉命開到西麵去,那裏打的非常激烈。”
紀德春頓時喜上眉梢:“中士,我是11連的紀德春上尉!”
“216號坦克黃啟運中士,車長!”
“中士,你們不用去西麵了,就留在這裏協助我們吧。”
“但是,上尉,我們奉命去西麵......”
“這是上尉的命令,你們必須服從,不然我將把你們送到軍事法庭去!”
“是,明白了,上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