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裏頭太多蹊蹺的地方。”才到達香港的戴笠說道:“目前我的人正在加緊調查之中,現在大家都在說政府接管香港之後,香港就出現了那麼多的問題,是我們招怒了老天,所以老天才怪罪於我們,至於我們離開,才能恢複香港的平靜。”
“既然蹊蹺,那就想方設法查出來!”王恒嶽的頭都沒有抬:“老天爺難道還管這些事情?一定是人為的,有人不想讓我們繼續在香港呆下去,想把我們趕走。越是這樣,就越說明他們心虛,說明他們黔驢技窮,說明他們在孤注一擲了。”
“是,我明白了,十天之內我一定破案!”
戴笠不動聲色,但卻信心很足的應了聲,然後悄悄離開了這裏......
......
孔雲華打算找一個村民詢問一下情況,警戒線外圍觀的村民卻作鳥獸散了。他隻好走到山道對麵,然而那些打著雨傘觀望的村民也偷偷地溜進自家的屋裏,關了大門。
一個駐著拐杖的老人因為走得急,竟然跌倒在地上,孔雲華趕緊跑上去把他扶起來。老人沒有道一聲謝,又急趕著要走。
“有鬼啊!惡鬼出沒!鬼又殺人了......”一個四五十歲男人從小巷裏躥出來,蓬頭垢麵,嘴裏哇哇亂叫著直往山下跑。
孔雲華正打算上前攔住那男子,老人卻攔住了他:“阿SIR,別理他,他是個瘋子。”
那男子一身破衫爛襖油膩膩的,應該很久沒有清洗了。他說話口齒不清,走路的樣子一蹦一跳,看起來確實不像個正常人。
“阿伯,該怎麼稱呼您?”孔雲華幫老人打著傘,扶著他慢慢地往回走:“您不要害怕,我們沒有惡意,我們隻是想了解一下情況,希望您能夠幫助警方。”
“老不死的姓徐,算是這裏的老居民了。”老人歎了口氣。“阿SIR,你看我們這村子,背靠青山遠眺大海,可以說是一個藏風得水的風水寶地。可就為什麼?村子裏盡出這種事,一個比一個蹊蹺。不幹淨!這裏再也不是幹淨的地方了!阿SIR,你們還是趕緊把屍體帶走吧,這裏不幹淨。”
“不幹淨?”
徐伯有些悲憤,一張皺巴巴的臉老淚縱橫,說話也語無倫次:“作孽,都是年紀輕輕的女孩子,為什麼命就這麼不值錢呢?”
兩個人一路走一路說著,徐伯已經走回到自己屋子前,孔雲華推開門把他扶進去。徐伯的房子很低,讓人有一種壓抑感,而且裏麵光線很差,白天也要點著燈。
孔雲華正要跨進去,徐伯把他擋在外麵:“裏麵太窄了,容不下你們這些大菩薩。唉!環境不好,這日子越來越難過了。我也要搬走了,這裏不幹淨。阿SIR,你還是走吧,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徐伯,”孔雲華耐心地說道:“出了這樣的事,警方也不願意看到。我們隻是希望盡快抓到凶手,也給你們一份安全、清淨。”
“凶手?你們認為是他殺?”徐伯看著孔雲華的臉。
“這個......”
“唉!跟你說吧。”徐伯輕輕地錘著胸口,一幅痛心的樣子。“我活了這把年紀,還從沒有見過這麼離奇的事情。前年,我們這裏一個十七歲的女孩,還在上中學,性格開朗活潑,卻無緣無故一夜之間吊死在自家的屋裏。去年,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被發現溺死在自家後院的水池裏。不幹淨,這村子裏不幹淨了。”
“您認為有鬼?”孔雲華問道。
“誰知道呢?警方的結論是自殺,我看是髒東西附身了。”徐伯低聲地說。
“髒東西?”
“髒東西,”徐伯把聲音壓得更低。“加上這一起,你沒發覺其中的蹊蹺?都是年輕女子,死前沒有任何預兆,都是死在台風來的夜晚!”
“是的。”孔雲華點點頭,陷入沉思中。
“聲音小一點啊。”徐伯的眼睛裏流露出恐懼。“暴風雨的夜晚,冤魂才出來作祟。我看這三起命案,都跟二十多年前的那個孽畜有關。”
“冤魂?孽畜?”孔雲華裝出一副傾聽的樣子。
徐伯嘴唇蠕動了幾下,說道:“你知道我們這個村子為什麼都擠在山道這邊蓋房,而山道那邊卻那麼空曠?因為那邊以前是一個亂葬崗。我們這個村子從宋朝時就有人居住了,八百多年來我們祖祖輩輩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把房子建在這邊,把死人埋在那邊,為的就是把死人活人分開,互不相擾。誰知村子裏出了那麼一個孽畜,他硬要把房子蓋在對麵,我們為此跟他爭吵了不知多少回,有幾次我們還動了手。那人孔武有力橫不講理,最後我們也就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