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 摸到了指揮部?(1 / 3)

竹林裏,梁文道已經發現薛義鵬他們遇上了麻煩,立時命令機槍組朝著俄國人的汽艇開火,然而,萬萬沒想到,這樣一來他們的位置就暴露了,嗵嗵嗵,俄國人的艦載炮開火了,幾發炮彈隔著遙遠的江麵就幹了過來。

竹林瞬間被打著了,加上那晚又有風,火借風勢,越燒越旺,而那些臨時挖掘的掩體根本經不起炮彈的轟炸,一個波次的轟炸下來,掩護組幾乎傷亡過半。

炮彈把餘下的兄弟炸得暈頭轉向,隻要機槍一響,就有炮彈立時飛來。

梁文道無論如何不敢再讓兄弟們開火了。

掩護組的火力一被壓製,俄國人的汽艇更是有恃無恐追著薛義鵬他們屁股打。更為要命的是,就在大家拚命朝著岸上遊動的當口,突然打左側又追上來一艘汽艇。

實在沒轍了,薛義鵬帶著一排的兄弟朝著江麵上一處光線最暗的水域遊了過去。

一口氣遊出去不知道到底有多遠,反正直到所有人都累得四肢發軟,一動不想再動,俄國人的汽艇才停止了追趕。

江麵上終於又恢複了平靜,大家這才慢慢地朝著岸上遊。

“這是哪兒班長?”

已是深夜,穿著濕衣服,叫夜風一吹,所有人都凍得上下牙關直打架。

薛義鵬也懵了,望著四周看了半天,也沒分辨出這兒到底是什麼地方,哆哆嗦嗦地掏出指南針,借著微弱的光線看了看,指了指前方,說,“咱們朝這個方向走。”

結果隊伍跑了不到半裏路,跟一隊巡夜的俄國人遭遇了。

那是一片空曠的田野,此時月亮已經下去了,整個世界被一層霧蒙蒙的水汽籠照著,周圍的事物看上去若隱若現,眼前是一大片棉花地,左側是一條小河,右側是一條土路,在小路的盡頭,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個小村莊,穿過棉花地是一個丘陵,上邊長著茂密的灌木叢。

兄弟們剛衝出樹叢,就發現對麵有一隊人走了過來,對方也發現了他們,喝問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不好,是俄國人。”

薛義鵬大喊,“散開,準備戰鬥。”

一排的兄弟馬上分成兩組,跳進路兩側的籬笆叢裏。

話音未落,一排密集的子彈就打了過來,雙方立時展開激戰。

由於薄霧的籠照,可視度很低,五十米之外的東西幾乎是一團模糊,辨識不清。前幾分鍾的戰鬥等於是瞎打了一陣,雙方各有傷亡,幸虧有籬笆擋著,一排的傷亡不大,一個兄弟被子彈打中了前額,當場犧牲,兩個兄弟受了輕傷。

薛義鵬知道這樣僵下去不是辦法,於是衝著躲在路另側的關肅等人打了打手勢,幾個人會意,將身子一縮,借著籬笆的掩護,從左側開始向俄國人的後方迂回。

薛義鵬萬沒想到這夥俄國人精得跟猴似的,還沒等關肅他們迂回成功,對方已迅速撤退,眼瞅著煮熟的鴨子要飛,一排的兄弟們心裏不甘,發一聲喊,追了上去。

前邊是一個村莊,那夥俄國人被追得慌不擇路,由一個曹長帶著一頭紮了進去。

一排的追擊速度果然了得,幾乎是俄國人前腳剛一進村,一排後腳就已追到村口。

薛義鵬他們沿著入村的那條土路展開隊形,剛要往裏衝,就遭到對麵俄國人交叉火力的瘋狂射擊。

俄國人的兩挺機槍形成犄角之勢,相互支撐,密如爆豆的子彈把路口死死封鎖了。

那是一個不大的菜園子,裏邊種著各種各樣的蔬菜,薛義鵬就躲在一個南瓜架下邊,在他的左腳處,趴著於周紳,正對著村口的機槍開火,一顆流彈擊中了一根南瓜藤,吊在架上的一個足有二十斤的大南瓜正對著下邊於周紳的後腦勺就砸了下去,幸虧薛義鵬反應快,一抻手,半空中接住了那個大南瓜,嚇得於周紳直摸後腦勺。

隔著瓜藤,薛義鵬看清了,俄國人的一挺機槍架在一棵歪脖子大樹的樹杈上,另一個架在一個土崗上一片籬笆叢的後邊!

薛義鵬拍了拍於周紳的肩膀:“我上去搞掉俄國人左邊的那支機槍,你負責掩護。”

於周紳點點了頭,薛義鵬匍匐著穿過一個豆角架,滾進一個僅能容下一人的排水溝,沿著溝底一直匐匍到那個土崗的拐角處,在一片草叢裏停了下來。

薛義鵬輕輕地撥開草叢,借著機槍噴出的火舌,就看見了俄國人的位置,觀察了一會,感覺沒有什麼異常,又開始順著土崗的一側迅速地向上爬去,再抬頭,已到土崗的頂部,其中一個俄國人機槍手的一隻腳就在眼前,觸手可及,薛義鵬一隻手反握了匕首,一隻手突地抓了那俄國人的腳脖子,猛地往下一拉,那俄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偷襲嚇得臉如土色,大張著四肢,歇斯底裏地狂叫,那聲音跟殺豬一樣,極其刺耳,幾乎就在兩個人剛一照麵,一道寒光,薛義鵬手裏的匕首已經捅了出去,俄國人動彈兩下,一伸腿,死了。

另一個負責給機槍送彈的俄國人終於緩過了神,抓了槍剛要撲上來,薛義鵬一個漂亮的甩手,匕首飛了出去,奇準無比,一刀封喉,俄國人木樁似的一頭栽倒草叢裏。

薛義鵬撲上去,將機槍口一調,朝著僅有一路之隔正騎在樹權上向一排射擊的另一組俄國人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