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五個人,每人兩百個幣,一般娃娃要兩個幣,大一點的要三個幣,恰好抓到盡興又不累的程度。
除了瞄得準外,顧然在抓娃娃上沒有優勢。
最多總結出一個經驗:抓了多次卻沒抓出娃娃的機器,有很大的概率下一次就能抓出來。
他不在乎好看不好看,凡是別人玩剩下又沒抓到娃娃的機器,他都去玩,直至抓到為止。
這麼一來,他抓到的娃娃才勉強排在第一。
滿滿一推車娃娃,換成積分,兌換成了六個大娃娃,堆放獎品的貨架都清空了兩排。
“我先拿到車上。”顧然說,“蘇晴跟我一起,你自己整理你的後備箱,順便讓我看看行車記錄儀,我要看到底是紅燈,還是綠燈。”
蘇晴笑了,道:“行——”
如果不是裝在袋子裏,兩個人還真不好拿六個大娃娃。
“快回來啊,”何傾顏叮囑,“你們可別再車庫裏震車。”
蘇晴都不想搭理她。
“那我們先去海底撈,待會兒你們自己來。”負責訂座的陳珂道。
“好。”
顧然、蘇晴兩人去電梯的路上,行人紛紛投來目光,懷疑兩人是不是哪家娃娃店的工作人員,正在配貨。
可長得這麼好看,憑顏值也可以做些別的,難道是大學生出來兼職?
到了車庫,兩人合力,勉強把娃娃塞進後備箱。
之後,又坐在駕駛位和副駕駛,一起研究行車記錄儀。
蘇晴不經常打開,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操作。
車庫人煙稀少,光線略顯昏暗,兩人坐在車內,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奇妙感,彷佛在公園散步時,忽然在一棵樹上發現一隻鬆鼠在吃東西。
終於調出視頻,兩人看著。
顧然看蘇晴一眼。
“怎麼了?”蘇晴視線沒離開中控台上的顯示屏。
“有話想對你說。”
“借多少?”
“.不是借錢。”
“告白?要在這個時間,這種地方?沒戲。”
“我為什麼會向認為我‘除了顏值一無所有’的人告白?”
“因為我不是‘除了顏值一無所有的人’啊。”蘇晴理所當然道。
“有道理,但我不是想告白。”顧然說。
他頓了頓,接著道:“.我們剛才不是接吻了嗎?”
蘇晴沒說話。
“我這個人,”顧然繼續說,“是一個君子,所以對初吻很在乎。”
“怎麼?”蘇晴笑著看他,“你要讓我賠錢?”
“不是,我是說,我們可不可以重新親一次,讓初吻完美,不留任何遺憾?”
蘇晴清雅絕美的臉愣住了:“.你再說一遍。”
顧然沒說話,捏著自己的耳垂,等待蘇晴回答。
“.我也很重視初吻。”蘇晴說。
但她不是‘因為重視,所以我們好好親回來’的語氣。
“所以,”她道,“我們兩個當做沒發生。”
“騙得了自己嗎?”顧然放下玩耳朵的手,“還是用遊戲解決——你贏了,我們把初吻的事忘記;我贏了,我們好好親一次。”
“好好親一次?”
“嗯。”
“怎麼才算好好親一次?”
兩人對視。
顧然評估空氣中的風險,認為不會造成惡劣結果之後,才道:“至少,要伸舌頭吧?”
蘇晴雙眼直視著他。
她忽然問:“你是不是還要去找陳珂,好好摸一次?還要提一個要求,‘至少把衣服脫了’?”
“當然不會!我和你,與‘我和陳珂’之間,是不一樣的。”
“哪裏不一樣?”蘇晴問。
顧然手指按下顯示屏的暫停鍵,藍色寶馬恰好衝至十字路的中央,信號燈是綠燈。
可以通行。
他說:“我對你是有好感的,如果你.”
“沒戲。”蘇晴打斷。
“我!我不是告白!隻是說對你有好感!”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
“.我們說回初吻的事,你願不願意?”顧然無所謂了。
“玩什麼遊戲?”蘇晴問,“打牌就免了。”
“你決定吧。”
“你不怕輸,”蘇晴笑著問他,“好不容易得到親近我的機會,就這麼沒了?”
“我現在大腦一片混亂,我連我自己姓什麼都想不起來,真的,不開玩笑。”
蘇晴一笑,在車內昏暗的光線中略顯嫵媚:“你還挺純情嘛。”
“嗯,所以才會在乎初吻,你決定吧,比什麼?”
“吃完飯,不是要打台球嗎?就台球吧。”蘇晴現在大腦也一片混亂,心跳得厲害,她又能想到什麼?
如果要說純情,蘇晴比顧然更純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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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記》:八月十六日,周三,小雨轉晴,萬達。
說好出診,結果變成帶著劉曉婷去逛街,抓了娃娃。
既然沒戲,為什麼要答應我?
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我沒玩過台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