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然什麼都聽她的。
“哈巴狗。”蘇晴點評。
顧然問陳珂:“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呃我覺得蘇晴說得對。”
“嗯?”
蘇晴笑了,她鼓掌的意義也改變。
“你真沒眼力啊,陳珂,虧我還以為你是同誌。”顧然表示惋惜。
“但你不覺得,隻是因為不喜歡一個人,就被認定反人類罪而判處死刑太可憐了嗎?”
“可這些人不喜歡的是莊靜老師,那可是你崇拜的偶像,還是說,因為進了{靜海},已經成了莊靜老師的弟子,你就不再喜歡莊靜老師了?”
陳珂笑得快無力了。
顧然竟然要開始“政治迫害”了——凡是沒有說喜歡的,都默認不喜歡,不喜歡就是反人類。
唐莉、呂露走後,{靜海}又恢複了日常工作。
童玲、江綺來二組串門。
“恭喜你們啊,”童玲一進來就笑著道喜,“最近接連有病人出院!”
“隻是運氣好。”陳珂連忙謙虛,“呂露還是師姐你們治好的。”
“別提了。”江綺一屁股坐在何傾顏的座椅上,“最近病房區愁死了。”
“怎麼了?”蘇晴取下耳機問了一句。
“還不是魏宏走了,隻有我和童玲兩個人。”江綺忽然意識到什麼,“我坐的是不是何傾顏的椅子?”
陳珂點頭。
江綺趕緊站起來,同時警告辦公室所有人:“都不準說我坐過啊!”
“至於嗎?”顧然不解地笑道。
“至於,怎麼不至於,你坐龍椅,皇帝會沒意見?”
眾人閑聊一陣,兩人又回去了。
她們一走,顧然回頭對蘇晴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她們肯定是來暗示你的。”
“暗示我什麼?”蘇晴又取下耳機。
隻是摘下,沒有放下,保持隨時又塞回去的姿態。
顧然覺得自己好像在與後桌的女同學聊天,蘇晴一定是從小到大的校花。
他還沒和校花前後桌過,沒想到在蘇晴身上完成了願望。
“忙,缺人,莊靜老師您趕緊招人吧,但我們又不能直接和莊靜老師說,這會顯得我們好像吃不了苦,於是找下一任院長,和她說一說工作上的辛苦。”
“你挺會揣摩女人心思的。”蘇晴評價。
“非要限定性別?”顧然問。
“你連男人都喜歡?”
“結束。”顧然回頭工作。
吃午飯前,何傾顏來了。
“屋子裏有第四個、第五個女人的味道。”她一進來就說。
“江綺師姐和童玲師姐來玩了一趟。”陳珂解釋,又道,“傾顏,你趕緊看下病房記錄,202病房的朱虹有新狀況。”
“是不是已經好了?要求出院?”
何傾顏坐下來,打開電腦,進入內部係統。
“不衝馬桶?飯量減少?”她一一讀道,“這什麼啊?”
“很明顯的抵抗。”顧然說。
“抵抗什麼?她抵抗得了嗎?她今天還能不能出院?”
“不能吧。”陳珂語氣委婉。
“真搞不懂,這些精神病人為什麼不乖乖承認現實,老老實實變好出院?”
安靜了一會兒,何傾顏又忽然冒出一句:“媽的!”
顧然和陳珂都笑起來。
何傾顏的髒話不是罵人,而是一種表達懊惱煩躁的語氣詞,再加上她形象浪漫明豔,忽然說一句髒話,讓人覺得親近。
“別說今天,下個月都不一定能出院。”顧然為她做心理預設,免得她太急躁。
“我隻說這周不出院,我禮拜五請客吃飯,下個禮拜、下個月我可沒說!”何傾顏立即道。
“你腦袋裏隻有請客吃飯嗎?”顧然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是請客吃飯,而是我輸了!我怎麼會輸呢?不行,我要把她趕出院!”
“.”連陳珂都無話可說了。
“我預定了‘望月角’,今晚誰也不準值班。”蘇晴行動快。
“望月角?不行!”何傾顏反對。
“望月角很貴嗎?”陳珂好奇地問。
“不貴,”何傾顏解釋,“普通的海邊小吃店,但很難停車。”
“很難停車?”顧然緩緩轉頭,“晴姐,今晚誰開車?”
“有些問題不能問。”
“為什麼不能問?”
“你開殯儀館,你能問別人的健康狀況嗎?”
顧然想了想,沒明白其中的邏輯:“這和我的問題之間有什麼聯係嗎?”
“開殯儀館的‘開’,你今晚開車的‘開’,是同一個開。”
陳珂哈哈哈笑起來。
何傾顏也和顏悅色了,她說:“如果是顧然開車,那去望月角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