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敏銳地察覺到蘇晴語氣的變化。

兩人第三次親在一起,這次蘇晴略微抵抗,不但不礙事,反而增添了些許趣味。

很快,說不行、還抵抗的蘇晴,和顧然一樣投入。

那天,顧然的手,上至文胸扣子,下至褲腰,就那麼一點點空間,他孜孜不倦地摸個不停。

就像運動員手裏那塊小小的金牌,又親又咬,還有收藏起來,如果條件允許,甚至可以為它寫一本書。

顧然就是如此珍惜蘇晴背部那小小的一塊空間。

兩人下樓時,一句話也沒說。

等車開出小區,再次來到沿海公路時,顧然覺得自己作為男人,不能這麼遲疑不決。

必須找話題。

“對了,”他裝作忽然想起似的開口,“你小時候彈鋼琴到底有多厲害?”

“你對鋼琴很感興趣?”

“對你感興趣。”

“油嘴滑舌。”

“是剛抹了油。”

蘇晴撇撇嘴,看向窗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氣氛略微緩和了,接吻的尷尬過去,顧然接著道:“那你有沒有和郎朗一起參加過比賽?”

“郎朗?”

蘇晴現在有點後悔了,俗話說吃什麼補什麼,她吃了顧然的口水,不會也變傻吧?

她無語似的說:“郎朗什麼年齡,我什麼年齡?他和我媽一樣大。”

“也對。”顧然恍然。

“不過我參加比賽的時候,有一位女選手被媒體認為是‘女郎朗’。”

“比你厲害?”

“德國那場比賽我是冠軍。”

“那為什麼她是‘女郎朗’,而你卻是‘紅衣魔法少女’?”

“可能是我長得漂亮,不如那個人像郎朗吧。”

“.”

顧然沉默著,分析著,偉大莊靜說過,蘇晴隻有心情好的時候才會做一些幼稚的事情。

她現在開玩笑,是心情好嗎?

他不說話,蘇晴也不開口。

等車離開海邊公路,往山上去的時候,顧然才遲疑著再次道:“那個,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說說看。”

“剛才,就是接吻你舒不舒服?”最後一句顧然一口氣說出來。

“.膝蓋疼。”蘇晴撫摸自己的膝蓋。

“膝蓋?”顧然不知道這和膝蓋有什麼關係。

“你說的完美接吻姿勢,到底哪裏完美,跪著膝蓋疼死了。”

“哦,那可能是人家跪在床上的,既然你覺得不完美,那我們下次.”

顧然話沒說完,蘇晴道:“你想得美!”

顧然也不強求,男性都有一點施虐的癖好,能讓蘇晴跪得膝蓋疼,這何嚐不是一種完美?

各種意義上令人回味無窮的一次接吻。

唯一可惜的是,蘇晴那光滑潔白的肌膚,他一點沒摸到,但這也不屬於接吻的範疇了。

他跟著音樂哼道:“此時已鶯飛草長,愛的人正在路上~”

“你是說何傾顏嗎?”蘇晴忽然說。

“嗯?”顧然不解地看她一眼。

轟——

跑車的轟鳴聲從身後如海浪一般襲來,迅速與藍色寶馬並排行駛——海城大學這座山的上山道,倒是有兩條。

隻不過,兩輛車並排行駛,一不安全,二也擋後麵的車。

顧然鬆油門,何傾顏也鬆油門;他踩油門,何傾顏也踩油門。

“我不答應你的告白,外部因素也是一個原因。”蘇晴看著窗外。

她問顧然:“你能拒絕何傾顏的誘惑嗎?”

————

《私人日記》:八月十七日,周六,晴。

顧然在今天和蘇晴親了個爽。

如果我的後人打算公開我的日記,記住,這條不要刪。

一個字不改地發出去,讓全世界都知道這件事!

親完出來,上山的時候遇見了搬家的何傾顏,蘇晴告訴我,她不答應我的告白,何傾顏也是一個原因。

她還問我,能不能拒絕何傾顏的美色。

不能。

除非我有了女朋友。

這就成了一個悖論:蘇晴要我能拒絕何傾顏,才可能會和我在一起,可我有了女朋友,才能拒絕何傾顏。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