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晴,你起來。”嚴寒香說。
蘇晴站起來,嚴寒香坐在椅子上,兩人身高差不多,也不用調整椅子高度。
她將雙手放在琴鍵上,白鍵都不如她的手白。
顧然收回思緒,豎起耳朵。
讓他意外的是,嚴寒香沒有彈古典樂。
她望著頭頂,邊彈,邊輕唱:“如果女人,總是等到夜深,無悔付出青春。”
顧然全身發麻。
思緒控製不住的翻飛,像是纏著風箏線的滾輪落在地上,恰好風一吹,風箏遠遠地飄開,風箏線嘩啦啦一下放出去無窮遠。
他站在原地,看著風箏遠去,滾輪上的風箏線越來越少,莫名的難過,像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要一去不回。
簡單幾個音,寥寥幾句歌詞,嚴寒香就讓人心生失落惆悵之感。
直到顧然心中堵悶,眼眶濕潤時,她才停下來。
莊靜、蘇晴、顧然三人不禁鼓起掌來。
何傾顏手指玩弄自己的卷發,若有所思,這在躁狂症身上很少見,因為在他們的大腦中,任何問題都能迎刃而解——解決的辦法可行不可行是另外一回事。
“香姨還是那麼厲害。”蘇晴欽佩道。
“你明白了嗎?”嚴寒香問蘇晴。
“嗯,明白了。”
顧然:“?”
菩提祖師讓孫悟空半夜去找他,而顧然是那場講道現場的一個默默無名的小道士。
莊靜也點評了幾句,彼此互相交流。
顧然雖然沒有茅塞頓開那麼誇張,但也聽得津津有味,像是看了一本受益匪淺的書。
聊了一個多小時,因為喝了酒,莊靜與嚴寒香兩人明天也有事,便準備睡了。
兩位大人留在二樓,三人下了一樓。
顧然遲疑不決,該怎麼把何傾顏的東西還給她。
到了一樓,何傾顏一聲晚安便回了自己的房間,有蘇晴在,顧然完全無法說出挽留的話。
“睡了。”蘇晴也道。
“嗯,晚安。”顧然還在想怎麼辦。
這時,蘇晴忽然說:“蘇小晴!”
“嗯?”顧然回神,小白狗站在他和蘇晴之間,左顧右盼,表情疑惑。
“過來。”蘇晴招手。
蘇小晴蹦蹦跳跳地跑向顧然。
“看來比較喜歡我。”顧然笑起來。
蘇小晴來到顧然腳邊,咬住他的褲腳,小小的身子使出全力,要把他拉進蘇晴的房裏。
顧然看向蘇晴,本來他沒什麼,可看見蘇晴臉色微紅,膽子便大起來。
“誰能拒絕可愛小狗狗的邀請呢。”顧然往第一客房走去。
“你敢!”蘇晴下意識道,聲音有點急,也有點令人發軟。
顧然腳步不停。
蘇晴嚇得躲進了房間,露出一條‘立即能把門關上’的縫隙,用謹慎嚴厲的眼神盯著他。
“不準過來!”
這麼慌張的蘇晴,顧然還是第一次見。
“隻是把狗騙進去。”他很誠懇。
“這種話隻能騙狗。”蘇晴說。
“我也隻要騙狗啊。”
“顧然,你不要以為我們白天接了.你就能亂來,我和你隻是朋友關係。”
“我騙你是小狗行了吧?”
“你本來就是!”
顧然覺得好笑,他把蘇小晴抓在手裏,遠遠地遞給蘇晴。
蘇晴小心翼翼地伸手來接。
等她拿到蘇小晴,顧然一個前衝,蘇晴一聲輕叫,下意識把門關起來。
門外的顧然笑了笑。
門內的蘇晴在最後一刻,也看出顧然往前衝是假動作。
“汪汪!”蘇小晴不解,還要扭頭看房門找顧然。
“色狗!”蘇晴輕拍蘇小晴的腦袋,也不知道罵誰。
顧然回到自己的房間,寫好日記,然後和內褲一起放進保險櫃,自己又立即洗澡睡覺。
絕不給自己半點產生邪念的機會。
其實,今天他本來打算好好放鬆一下,用白天的接吻作為素材,但幻想不犯罪,用內褲犯罪。
所以,今日戒色!
有點失眠
顧然睜開眼,看見神佛滿天,妖魔遍地,十二主神屹立天邊。
“今天交流,我也不藏著,拿出我珍藏的大魔法。”
“宙斯,是什麼魔法?”
一頭全身纏繞雷霆的公羊,洋洋得意道:“學了我這種魔法,越幹女人越有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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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記》:八月十七日,周六,憧憬別墅,夜。
晚上吃了大餐,上州和牛、魚子醬、藍色龍蝦等等。
喝了許多種類的香檳,酸的,不太習慣。
聽了蘇晴、嚴寒香的鋼琴,無比美妙。
沒找到機會歸還內褲,睡覺前放進保險櫃,戒色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