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我!”張禿子拚命搖頭。
“野澤大佐去梅高樂聽曲,是不是你透露出去的他的行蹤,不然那個軍統颶風六人組怎麼可能算準了在那兒設下埋伏?”
“沒有,我沒有?”
“看來你是紅黨了,因為紅黨的人都寧死不屈,像你這個樣子很像啊!”
“王六……嗚嗚嗚……你扭曲事實,你不得好死。”張禿子實在受不了啦,破口大罵。
“組織等你,這不是紅黨慣用的話語嗎?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王六丟下皮鞭,改用燒紅的烙鐵,狠狠朝他胸口按下去。
“啊……”
張禿子發出一個殺豬一般的慘叫。
“說不說,你的上線是誰,說出來,免受皮肉之苦。”
“我沒有,我沒有上線。”
“沒有上線,不是紅黨,那你就是軍統的人,圍桶計劃失敗,他們事先怎麼知道的?快說!”
“沒有,我沒有……”
“看來你很不老實啊,嘴巴夠緊的。”王六都有些失去耐性了。
把皮鞭丟在蒼井櫻子桌前,“少佐,他八成是個紅黨,嘴巴都很硬氣,我有辦法讓他開口。”
蒼井櫻子察言觀色,怎麼看這個張禿子徹頭徹尾都是個禍國殃民的種子,根本不像是個叛徒。
隻是他以前在野澤一郎跟前搖頭乞尾,甚至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她早就看他不爽了。
即便是屈打成招,她也睜隻眼閉隻眼的,“王六君,你看著辦。”
她翹起來二郎腿,想看看王六君有什麼辦法撬開他的嘴。
王六托著一隻鐵缽出來,看向侍立在一旁的鬼子行刑人,“行刑官,撬開他的嘴巴。”
行刑人應聲走過來,蹲好馬步,用手掰開他的嘴巴。
王六用湯勺舀來一匙藥膏,烏黑烏黑的,像麥芽糖那樣拉絲,強行喂進他嘴裏。
“嘔嘔……”張禿子狂吐,“好臭,什麼東西?”
王六笑的邪魅,“能讓你開口說實話的東西。”
這是王六特製的藥丸,不過還沒來得及搓成藥丸,也來不及沒有風幹。
蒼井櫻子抓起皮鞭,捏著鼻子走過來,“王六君,你太斯文了,對待這種人就得用猛藥。”
她一鞭鞭抽打在張禿子身上,他全身開裂,血水淋漓,可他就是不承認是內賊。
“張禿子挺抗打的啊,八成是紅黨的人。”蒼井櫻子索然無味,抽打張禿子不如抽打王六來得爽。
主要是王六能和她互動,他不行。
一會兒,張禿子猶如萬蟻撓心,想要伸手抓撓喉嚨,雙手卻被綁住,動彈不得。
不足半根煙時間,他雙眼泛白,全身顫抖,撓又撓不得,這種痛苦可想而知。
“王六……我要殺了你……快,快給我解藥,快……”
張禿子的痛苦達到了寧願去死也不想受刑的臨界點,鼻孔都憋出血來了。
王六道:“我可以給你解藥,但你必須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好,我回答,你問什麼我答什麼。”
“桃源村行動失敗,是不是你去告的密?”
“不是,我不是紅黨,我恨紅黨。”
這個回答很堅定,王六還能不知道他的秉性,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