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有點煩他,直接沒理,坐回了自己的床上。
她手上還有兩張紙條,一張是畫著難過的表情,一張是寫著:你很累了放棄吧。
她閉上眼睛感受了下,不知道怎麼的,她腦海裏閃現著310房牆上的畫,一張張或憤怒或難過的臉。
一直在腦海裏纏繞不去,這畫畫還越來越清晰,要種在腦海了一樣。
然後不自覺地心情跟著煩躁起來。
徐昭察覺到不對,馬上把眼睛睜開,心跳呯呯直跳,感覺心率過快。
“嗚嗚嗚嗚……”休息室裏傳來了哭聲。
徐昭轉了轉頭,在她後麵的一張床上,404床的,一個男玩家在哭。
休息室裏的其他玩家紛紛朝他看過去,有人問他,“你在哭什麼?”
這男玩家四十出頭,長得挺陽剛那種,反正就是從表麵上看不出來他是那種容易脆弱的,他穿著件深棕色的T,頭發亂糟糟的,臉上有道劃痕,這劃痕是新鮮的,不過沒有流血了。
他是真的哭,徐昭這手電筒往他那兒一照,清晰地看到他兩頰流下來的眼淚。
“喂,你在哭什麼?”有玩家問道。
還有嘀咕,“一個大男人也不知道哭什麼。”
這棕衣男抬了抬頭,道:“你們不擔心嗎?我們怕是都得困在這裏回不去了。”
“什麼困在這裏?”有玩家不明所認。
棕衣男的聲音裏帶著哭腔,“我們回不去了,這裏的NPC都是鬼,我們是鬥不過鬼的。”
有玩家聽著他話就罵道:“這麼怕,玩你爹的遊戲啊。”
棕衣男哭著道:“又不是我願意的,你以為我願意啊?我好好的在家裏睡著覺,就進來了遊戲,好不容易玩成了普通副本,過了幾天又突然被拉進這靈異副本,這裏的NPC都是鬼啊,我剛才在那個房間,那個老太婆,非要我上吊,我不願意,她就變成鬼的樣子拖拽我……我不想的啊!”
這話說得有些玩家感同身受,但有些玩家聽得直翻白眼。
“哭就能通關了?”
棕衣男:“我害怕也不能哭嗎?”
說完也不管其他人繼續哭起來。
不知道怎麼的,這一聲聲的哭,聽在徐昭的耳朵裏,也覺得一陣的情緒不好,弄得她也有些想哭。
不是,她哭什麼啊?
徐昭給自己的手臂掐了一把,腦子好像清醒了些,她哭什麼啊?她為什麼會想哭?
徐昭不是個輕易言敗的人,她知道自己身後沒有人,沒有人給她兜底,她早就把哭這個隻會給自己帶來白眼的技能給摒棄掉了。
不管多難她都不會哭。
她轉頭看向其他人,有個穿黃色衣服的女玩家也跟著抹起了眼淚。
“閉嘴!”喬光朝那棕衣男嗬斥道。
徐昭看向這個喬光,從她看他第一眼開始,他臉上就掛著個油膩的笑容,這會兒的他總算是不笑了。
他這會兒臉上的表情可以說得上暴躁了,他臉色難看地盯著棕衣男,“你是不是有病啊,再哭出去哭。”
棕衣男伸手抹了把眼淚,“我沒病,我害怕也不能哭嗎?”
徐昭開口:“大家有感覺嗎?他這個哭聲會感染,給人帶來負麵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