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思索,易園的三人漸漸冷靜下來。
乾元真人問道:“戒禪,當時那女人有道出原因嗎?”
戒禪搖頭道:“沒有。那女人一直在掩飾,不肯承認也不願意道出。”
對此,乾元真人有些失落,不甘道:“早晚遇上她,要問個清楚。”
靜月大師與風遠揚看著他,都支持的點頭。嘯天與歸無道長聽了,彼此對望了一眼,暗自搖頭。
如此,大殿又陷入了沉默,不過很快就被佛聖道仙打破。
“小和尚,再過片刻,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此話來得突然,不過卻將眾人的注意力引到了戒禪身上,大家都注視著他,留意著他的狀況,發現他的臉色較之前難看了許多,想來是傷勢正在加重。
戒禪顯然很淡漠,語氣平靜的道:“對於貧僧來說,沒有當場死在噬心劍下已然萬幸,又豈敢強求挽留什麼。”
或許是身份的緣故,乾元真人對他最是關心,一邊朝他體內輸入純厚的真元,一邊安慰道:“你現在不要說話,靜心接受我的真元,我助你一臂之力。”
戒禪看著他,神色複雜的道:“謝謝你,乾元師叔,可惜你救不了我。”
乾元真人喝道:“不要胡說,你要多自己有信心,要堅強的活著。”
戒禪笑了笑,似乎不想反駁,於是緩緩點頭。
歸無道長將一切看在眼中,心頭略有感觸,起身走至乾元真人身旁,低聲道:“你的真元對他無用,還是不要浪費精力,真正能救他的不是你我,是那邊坐著的那位。”
乾元真人起初有些不悅,可聽完之後才恍然大悟,連忙收回真元,起身走至佛聖道仙麵前,恭敬的施禮道:“前輩,你既然看出他傷勢嚴重,還請你出手救他一救。”
佛聖道仙看著他,臉色古怪的道:“救他可以,不過你三人要答應給我護法一天。”
乾元真人一喜,也沒有細想什麼,點頭道:“前輩放心,晚輩三人照做就是了。”
佛聖道仙起身道:“那好,你先帶他回房準備,我稍後就來。”
乾元真人感激了幾句,與靜月大師、風遠揚一起帶著戒禪離開了。
見四人消失於殿外,歸無道長低聲問道:“前輩,你讓他們為你護法一天,不知道是何深意啊?”
佛聖道仙沉吟了片刻,歎息道:“我能給予他們的就這麼多,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
歸無道長不解,還欲繼續追問,可佛聖道仙卻一閃而逝,留下他與嘯天那兒思索。
……
一處幽靜的院子中,乾元真人、靜月大師、風遠揚正守在一間房外,神色不安的來回走動。屋內,佛聖道仙正在為戒禪療傷,三人則依約在外守護。
時間慢慢走過,等待中的三人見一直沒有動靜,不由聚在了一塊,交談起來事兒。
風遠揚最先開口:“師父、師叔,眼下我們已經知道毀滅易園的凶手,接下來該怎麼做?”
靜月大師神色悲憤,冷冷道:“自然是要報仇,隻是以我們的實力可能不夠。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回陸雲或是傲雪,有他們在我們就不怕。可照百靈公主的話說,陸雲目前在雲之法界,吉凶未卜,傲雪則不知身在何處。”
乾元真人沉聲道:“師妹考慮的這些我都心裏有數,隻是眼下時局混亂,我們能否等到傲雪與陸雲回來都是個未知數。就目前的情況來說,除魔聯盟的高手全部外出,想要借助他們的力量,一來不好意思考口,二來此刻也太晚了,因此我們隻能自己想辦法。”
“自己想辦法?我們此刻能想什麼辦法?記得百靈曾說,等到陸雲就有轉機,等到雲楓就很難說。從她的意思分析,我們未來必會遇上劫難,那關乎我們的命運,可卻取決於陸雲與雲楓。”有些沉重,靜月大師不甚樂觀的說。
乾元真人沉痛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我們好不容易才知道凶手是誰,如果因為等待陸雲、傲雪或是雲楓而延誤的時機,從此失去那女人的消息,這又對得起易園死去的弟子嗎?”
靜月大師聞言一震,臉色黯然了。“師兄說得是,不能因為我們的個人安危而忘記了師門的仇恨,那樣我們就成了易園的罪人了。”
乾元真人抬頭看出遠處,神色蒼涼的道:“回想當初,玄玉師兄與紫陽師弟為保易園不惜拚死決戰,而今我們為了報仇,又豈能在乎個人的生死安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