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不麻煩你們了,我這都是一些皮外擦傷,不用去醫院,你們把我送到前邊鎮派出所就行。”
副駕駛的軍人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一雙鳳眸冷漠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他們發動車子繼續前行,駕駛員通過後視鏡,看著十分狼狽的女孩說:“同誌,你在哪裏插隊呀,怎麼會遇上人販子呢?”
“我在紅旗公社青山村插隊,昨天,我和朋友去鎮上購物,我們約好在鎮小學門口集合,有個老大娘過來問路,問我機械廠怎麼走,我看老大娘挺可憐的,然後就給她帶路,結果走到偏僻的小巷子時,她竟然把我迷暈了,等我醒來,發現自己手腳被被綁,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然後我趁人少時,打暈老太婆,就偷跑出來了。”
“你現在還能找到你逃出來的那個民房嗎?那個人販子有什麼特別明顯的特征?”副駕駛位子上的軍人突然開口問道。
他的聲音低沉渾厚,富有磁性,顯得很穩重,給人一種安全感。
“你們有紙和鉛筆嗎?我可以給你們畫出來。”楚靜秋若有所思的說。
“有,你等一下。” 說完,副駕駛的軍人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支鉛筆、幾張紙遞給楚淨秋。
楚淨秋拿起紙筆,略微想了一下,就開始在紙上畫起來。車內此時很安靜,就隻能聽見楚淨秋沙沙沙作畫的聲音。
大約過了多半個小時,車子快要進入鎮子的時候,楚淨秋把自己的畫遞給了副駕駛位置的軍人。
楚淨秋一共畫了四幅,一張自己被困民房的地理位置,民房的結構圖;還有老太太和兩個男人的畫像。
男人認真的看著,越看眉頭擰的越緊,想不到這個小姑娘的畫功如此了得,在如此短的時間裏畫的惟妙惟肖,幾乎跟照片沒什麼區別。
他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個男人的畫像上,這個男人長的斯文白淨,右臉接近下巴的位置有一個大痦子,這個大痦子上還長著稀疏的毛發。他摩挲著畫上的大痦子,眼神冷冽的如同萬年寒冰,散發著森然的殺氣。
“同誌,怎麼稱呼你? ” 他開口問楚淨秋。
“楚淨秋,幹淨的淨,秋天的秋,可以冒昧的問一下怎麼稱呼你們嗎?”
“蕭以寒,可以的以,寒冷的寒,這個是我戰友,他叫齊越,飛越的越。”
”楚知青,你肯定還沒有吃飯吧!我們一起去前麵的國營飯店吃點東西,然後再送你去鎮派出所吧?”蕭以寒誠懇地說。
“不用了,你們把我放到鎮派出所就可以了,我不餓。”
“咕嚕……咕嚕……”,一說到吃飯,楚淨秋的肚子很配合的叫了起來。
楚淨秋尷尬的想找個洞鑽進去。
“沒事,一塊去吧,正好我們也打算去吃飯。”齊越也勸道。
“你們救了我,應該我請你們吃飯,可是我的錢都被老太婆搜走了,我現在身無分文,真不好意思再讓你們請我吃飯。”楚淨秋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沒關係的,誰還沒有需要幫忙的時候,我們本來也是要去吃飯的。”齊越搶著說,“人民子弟兵為人民。”
其實,齊越心裏想:表哥不是說要趕時間,到了目的地再吃飯,今天我哥有點反常啊,他臉上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