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利斯立刻就察覺到謝遠的不對勁,眼中的狠戾殺意馬上褪了個幹淨,連聲音都放柔了許多,“阿遠,你沒事吧?”
謝遠猛然回神,下意識就搖了搖頭。
“臥槽,哪個混蛋敢這樣對小爺?活膩味了是吧?”蘭斯話還沒說完,眼前就是一花,一記鐵拳帶著風就迎麵而來,蘭斯雖然看起來娘們兮兮的,可身體素質並不弱,立刻就反應過來側頭一躲,揮拳也回擊過去。
兩人你來我往地在謝遠的這狹窄的小店打了起來,但都不約而同地沒有弄爛店裏的東西,難度不可謂不大,這也就非常考格鬥技巧,而明顯蘭斯在這方麵是比不上莫利斯的。
“啊!別打臉!”蘭斯閃避不及被莫利斯狠揍了一拳,哀嚎立刻就響徹天際,對於一個臉上擦破一點皮都會鬼吼鬼叫的人來說,被打臉簡直就是死穴。
而就是這一聲嚎叫讓呆滯看兩人打架的謝遠終於反應過來,在莫利斯準備再揍一拳的時候猛地撲了過去,“住手!誤會誤會!這是誤會!”
溫熱的身體貼在身上的感覺讓莫利斯渾身一震,拳頭自然就停了下來,謝遠見狀立刻將他拉離蘭斯,急忙就開始解釋:“我們是鬧著玩的,他不是要對我做什麼,莫利斯你別衝動。”這麼些天相處下來他可是知道這位朋友的性子絕對的嫉惡如仇,而且職業還是相對於天朝警/察的執法者,想來剛剛的一幕定是教他誤會了,也是他家嫂子活該!
莫利斯聞言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然後見青年走過去仔細地檢查那個被他揍了一拳的獸人的臉上淤青,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
他其實知道那是誤會,因為青年的那聲驚叫並不含驚恐,以他多年的執法經驗自然一下子就洞悉出來,可推開門見到那一幕的瞬間,他心中的憤怒根本無法控製,他在那個瞬間領悟到,他討厭青年和非親屬關係的獸人過分親近,那是狼被侵占到自己領域而自然激發的對抗本能。
所以他順應本心把那個現在捧著臉鬼吼鬼叫整個女人似的獸人揍了一拳,如今他越發覺得他應該再多揍一拳的。
“遠遠~~~我毀容了,這麼美麗無雙惹人憐惜楚楚可憐的我被打毀容了!嗚哇哇哇,我不活了~~~~”莫利斯被拉遠後,蘭斯第一件事就是坐起來掏出隨身的小鏡子,當看到自己無暇的臉的左邊出現了一個紅腫紫青的印子時,立刻就哀嚎起來,簡直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沒事沒事,我看看啊,一點都不嚴重,過幾天就好了,絕對不會毀容的!”雖然被蘭斯的哀嚎弄一頭黑線,但謝遠還是仔細地給他檢查了一遍,就一拳而已,又不是在致命的地方,憑著獸人強悍的恢複力估計蘭斯明天就能好了。
“遠遠,你從哪裏認識的野蠻人?怎麼一上來就動手,太過分了,求安慰。”蘭斯一把摟過謝遠在他耳邊可憐兮兮地道,臉上的表情卻是似嘲似笑,正和莫利斯在謝遠看不見的地方用眼神無言地交鋒著。
當看到對方眼裏的狠戾殺意再次出現,蘭斯心中一顫,臉上的表情卻越發欠揍,摟著謝遠的手更加收緊了幾分。
“莫利斯隻是誤會了,你別怪他,他人很好的。”謝遠不知道自己身後的劍拔弩張,也沒掙開蘭斯,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最好順著他,要不然這隻腹黑又記仇的孔雀後麵不知道會做什麼。
“可是他打得我好痛!遠遠,隨隨便便打人的人都有暴力傾向,你還是不要和他有太多接觸了!”蘭斯挑釁地看著莫利斯一副想揍死他但又隻能死命忍住的表情,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謝遠歎了口氣,“嫂子,別鬧了。莫利斯是我新認識的朋友,人真的很好,還有,你能放我起來了嗎?我腿都快蹲麻了。”
蘭斯看著莫利斯因為謝遠的話而瞬間消失得幹淨的狠戾,心裏覺得有趣,見玩不下去了也乖乖鬆了手站了起來,嘴巴卻仍舊不饒人,“遠遠你有了新歡就忘記舊愛了,蘭斯哥哥好傷心哦~~~”
這什麼跟什麼啊?謝遠連翻白眼都懶了,正想給這兩人介紹,又有一把聲音插了進來。
“我就知道你這隻死孔雀果然一回來就來纏著阿遠了。”一名頭生龍角,麵貌與西恩很相似的紅發青年走了進來,視線直直地就落在了背對著他的蘭斯身上,半點都沒有分給旁人。
“你不是要和舊情人敘舊嘛?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要好幾天呢!”一瞬間柔媚起來的嗓音,蘭斯的臉色卻立刻冷了下來,轉身對著霍伯特,語帶嘲諷。
“都說了不是舊情人,你這醋吃得太莫名其……你的臉怎麼了?誰打的?”霍伯特原本還沒好氣地解釋著,但當看清蘭斯的臉後表情瞬間就變了,眼神冒火,一手將人拉到麵前,一手扣住他的下巴,看似粗魯實質輕柔無比地撫上他臉上的傷,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