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麵色全無,她仰著頭,無措地看著麵前的兒子,腦子裏又是一陣恍惚:“小澤,你在說什麼,媽媽聽不懂你說的話!”
龍澤勾了勾唇,“初戀情人的兒子幹了你女兒,你應該感覺到欣慰才是,龍夫人。”
這個時候,他不再是那個尊貴的龍氏總裁,而是一個充滿了恨意的男人。
眼前這個看似無辜的女人欠他的,又豈止是一個龍家能補償的。
他踩著破碎的步子離開,周玉在他身後喃喃自語:“女兒,我沒有女兒,一定是弄錯了。”
她一遍一遍地說著,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說服自己。
雪莉喵地一聲,跟著主人離開。
哐鐺一聲,頂樓再次失去了人氣,變成了人間地獄。
門口看守的人恭敬地送他下去,龍澤下樓,名貴的毛毯吸去了他的足音,讓豪華的屋子顯得更寂靜更森冷。
他回到陽台,心情全無,一口喝掉杯子裏的紅酒,看著外麵的景致,心中竟然十分煩躁。
他原本以為,撕碎了溫安安的身體,再告訴那個女人,他的心裏會痛快。
可是他得到了龍氏的一切,又能怎麼樣?
這個時候,他竟然想回到那林間的別墅,去那張大床上,盡情地占有溫安安的身子,用來發泄心裏的鬱悶。
今晚,他本來就不應該心軟,不應該放過她。
雪莉在他腳邊喵喵地叫著,渴望能得到主人的寵愛,龍澤筆直地站著。
一會兒,雪莉似乎也能感覺到主人的心情不好,喵地一聲走開了。
龍澤喝著酒,直到天亮,接到一個電話,是言女士打來的,十分利落地告訴他,溫小姐想去上學。
“讓她去!”龍澤隻說了三個字,就掛了電話。
那邊溫安安得到消息,卻並沒有太興奮,她洗了把臉,對著鏡子看著自己,忽然眼睛睜大——
她的頸子和胸口,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青青紫紫的,暖,昧極了!
這樣叫她怎麼去學校?別人看到了怎麼辦?
言女士進來,無言地看了一會兒,替她挑了一件高領襯衫,下麵是一條及膝的裙子。
白色真絲的襯衫加上墨色的裙子,讓她看上去十分清新甜美。
坐上車,旁邊依然坐著言清。
溫安安和他沒有說話,快到學校的時候,言清才開口了:“安安,我勸你一句,別試圖逃走。”
她清亮的眸子看著他,他笑了一下:“你逃不掉的!”
他示意她下車,溫安安氣憤地打開車門下去,兩個尾巴立刻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