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婦不用給任何人立規矩,她一進門就是當之無愧的當家主母!”
若是他還要依靠爹過日子,還要在淩家仰人鼻息的生活,他絕不會求娶晏秋!因為那是害她。
哪怕再喜歡,他也不會向嬸子開這個口,但如今他有底氣,給她過好日子的底氣。
水清稍稍鬆了口氣,不是同意而是覺得這孩子起碼不是在恩將仇報,屬於心裏有規劃,遲疑的問道:“你不會是報恩吧?”
這個真不怪她多想,畢竟淩家有例子擺在那。
淩然生平第二次無比憎恨他爹!
對上水清還是無比恭謹的回道:“不是,嬸子你放心,我自己受過的苦,沒必要也不會再延續下去。
我的喜歡隻是喜歡,無關其他。”
真要報恩,他可以送來錢財珍寶,比以身相許有用!
水清想到之前大江說的淩然說把她當親娘對待,不會是在這兒等著她的吧?真是白感動了。
哎,算了,自立門戶的話淩然也算是個非常好的人選,畢竟知根知底,人品本事都是極好的。
不過,“我今日已經和晏秋說過,她的婚事我不強求,一切以她自己的意見為主;
她若是不想,我和你進叔能一直養著;她若是想成婚,我給她張羅人選,她自己挑;
她今日還沒答複我,我改天問問,成不成那就是天意了。”
她看著晏秋不像是喜歡淩然,事實上她家姑娘兒子貌似都沒開竅似的,一心隻想著如何學本事掙銀子打理家業。
晏秋這個長姐更是如此。
淩然沉寂冷凝的眸子燦若天上星辰,他朝水清無比鄭重的行了一個大禮,恭敬道謝:“謝謝嬸子!”
他知道晏秋不喜歡他,她隻是對他好,像對哥哥一樣。
不管他還是白子謙,對於晏秋來說都是一樣的存在,他們很重要,是家人,卻不涉及男女之情。
但他喜歡她,他想娶她進門,成為他的夫人,讓她慢慢喜歡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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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範江睡飽了神清氣爽的起床,開始去看地裏的藥材。
範湖也早早起床,找到淩然,興奮的詢問:“淩大哥,科舉是不是要開始了?你知道什麼時候嗎?”
他今年已經十三了,想下場試一試。
難不難,也得試過方才知曉。
淩然摸了摸範湖腦袋瓜,淺淺笑道:“是,你還不是秀才,要從院試開始考,院試一般是六月吧?
如今三月,想必四月就會下來告示,你要抓緊了。”
範湖重重點頭:“還不是,不過我這幾年一直有在用功,不曾懈怠。”
淩然想到進叔家的書籍,都是最淺顯常見的, 畢竟好的書籍都籠在官宦士族手上,輕易不會流落出來。
底層貧苦之家除非天賦異稟加上機緣巧合,不然如何拚得過那些大家族子弟。
他折身回到屋子,再出來時,手上多了幾本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