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蕭立軒淡定的表情差點碎裂,讓他歇息,這是讓他退出水患一事的意思了吧。
可是,憑什麼!
憑什麼他的一切都隻是為了替別人做嫁衣。
他在前期都已經處理妥當安排事宜,並且同朝臣們都已商量出了這幾點諫言,隻要侯佐到位,水患的實際治理就能馬上見成效。
如今告訴他,這事情與他沒有關係了?
蕭立軒根本沒有辦法忍下這一口氣。如果,如果他不是宮女生的皇子,是不是這種會名垂青史的好處都會落到他身上了。
但,他百轉千回的心思,在最後,都隻能化作一聲知道了。
並且,他還得謝父皇的恩典。
“是,父皇。若父皇沒有旁的吩咐,兒臣就先行告退了。”蕭立軒的臉上一點不滿的情緒都沒有,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比不過皇權是嗎?
可就他所知,父皇這個皇位得來也不正當吧,太上皇曾經真正屬意的太子人選,是十八皇子蕭衍,如今的戰王殿下。
但父皇的母家,卻因此bi死了蕭衍的親生母親!
就這樣的手段,誰能比誰幹淨。
他隻不過是做了同父皇相同的事情罷了。
太上皇自從同父皇見過一麵之後,身體就大不如從前了,之後,每同父皇見一次,太上皇的病情就越發的加重,嗬,這還不是父皇下的毒麼。
送了雪玉龍王參,他參與的政事也被移交給了別人,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到頭來什麼都是一場空。
父皇,這就是您對兒子的手段是嗎?
蕭立軒在邁出宣政殿殿門時,回頭望了一眼,就見著老皇帝繃著一張臉,直勾勾地盯著他,仿佛在說,你所有的一切,朕都知道,別給朕耍花招。
他神色冰冷地收回了目光,邁出了宣政殿的大門。
移交給鳳鬆了是嗎?就這麼看中鳳家了是嗎?如果鳳家不在了,他倒要看看,老皇帝還能去依靠誰!
蕭立軒拔腳就回了寢殿,他這一次要好好思索一翻才行,切莫學了前幾次,次次都失手了。
聖上在看到蕭立軒離去的背影消失在殿門時,他冷哼了一聲,這個不上台麵的東西,把他這個老子當猴子在耍,怪不得不成氣。
棄子就是棄子,哪怕是翻身,都改變不了他低賤的身份!
聖上站起了身來,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說起來,景七的確是有些醫術,嗯,近日來他的老寒腿毛病又犯了,看了這麼多的太醫都不見好轉。也許景七先生有辦法也說不一定。
想到這裏,聖上將泛黃的宣紙拿在燭下點了,明媚的火舌卷著宣紙一點一點的蠶食,在翻起來的地方,赫然見到了鳳家,以及鳳天瀾的字眼。
鳳家,不是蕭立軒能動得起的,鳳天瀾更不是蕭立軒能夠動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