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目前讓雲瑾苦惱的不是白熙,而是捉摸不透的紀青。
一想到他,雲瑾的神色就黯然起來。
她現在好像都快沒有利用價值了,還來招惹她幹嘛?
把她關在這個小院子,就以為她不知道他最近在忙著幹什麼嗎?
婚禮啊,聽小離說蛇族馬上就要迎來一個盛大的婚禮啊,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的婚禮!
既然他這麼快就要娶新娘子了,為什麼還不放過她!不去挖空心思討好新娘子,每到深夜入房來坐在她的床前就是半天,嚇得她都不敢動彈。
紀青紀青,離開的時候帶著喜歡你的心情,遇上沉風後以為自己能放下了,可是再見的時候,她逼迫自己忽視心中的悸動,紀青,我要討厭你,我要離開你啊。
為什麼為什麼每次想到再也見不到你心裏就空空的,想到將會有另外的一個女人光明正大理所當然的站在你的身邊擁有你,就想弄個紙人寫上你的名字在上麵插滿針,刺死你刺死你,看你疼不疼。
她都已經決心要離開了,可每個夜晚紀青都會在她假裝睡著之後,進來握住她的時候,還低低的喚她一聲雲兒,雲瑾被折磨都快失眠了!
紀青,不是她不心動,是不夠勇敢。在朝陽山與你相處的時候,她都會在激烈的撞擊中失神,而你,眼眸中雖然有著濃重的感情,可嘴角那摸自持的笑容卻刺痛了她的心。
至始至終你都保持了絕對的清醒對不對。
“殷瑟,來,喝藥了。”白熙端著藥又進來了,邊走邊用手扇動,讓滾燙的藥冷的快一點。
白熙伸腿勾過一條凳子,在床前坐下,拿著小勺子攪動一番,盛一小勺後在嘴邊吹了吹,“殷瑟來,張嘴。”
“誒呀,怎麼哭了呢?是不藥太苦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床上的人兒抬起頭抿了一小口後眼淚就嘩啦啦的往下流,嚇的白熙立即手忙腳亂起來,將藥擱在一旁,用手擦去帶著溫度的淚水。
“那麼苦嗎?都哭了,要不讓果果那些蜜餞進來吧。”白熙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嗯,熙,我不想喝藥了,我們早點離開好不好。”雲瑾不著痕跡的避開白熙動作,紅著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這家夥居然還沒發現她是在假裝,真是傷腦筋啊!
“你身子還沒好找什麼急呢,養好了,我們就走!知道你不想見到紀青,你看,我來了後他就不出現,就別擔心了。過幾天就可以離開了。”
“你現在最主要的就是乖乖把要喝了。”一個轉身,藥遞到了麵前。
“好,我喝。”雲瑾接了過來,沒有用勺子,就是吹了吹,屏住呼吸,一口氣喝完了。
擦了擦嘴,“我要吃蜜餞。”
“好,好的,我就去叫果果,殷瑟你等等……”白熙收回吃驚的目光,她不是一向最怕苦了嗎?
“熙,你怎麼不喊我瑟瑟了呢?總是殷瑟殷瑟的,熙,你冷淡了好多呢!”想到以前白熙見到她就嚷著叫她瑟瑟,應該是與殷瑟之間的昵稱吧,雲瑾故意這樣說著想要逗逗白熙。
站在門口的身影一頓,白熙嘴角微微翹起,“果然是太久沒有見麵了,都忘了我對你的愛稱了。”
日子過的很快,除了半夜時時刻刻警惕著某人外,白天幾乎是在補眠中。
白熙突然變的殷勤起來,大概是猜到了,但他們之間都沒有說破,她還是性情大變的殷瑟,他亦是深情的白熙。
至陰日子來臨的那天正好是紀青要成親的前一天。
也是她要離開的時候。
很慶幸的是,本來要同時出現的紀青被蛇族長老喚走,由默來收取殷瑟的魂魄。
和小離當初說的一樣,這個晚上蛇族十大長老將纏住紀青試煉,明天成親了,神器將傳到他的手上!
被喂下藥的雲瑾神情迷茫,全身無力,房內有著一種甜膩的香味。
白熙慢慢的走近她,解下她的衣服,覆到她的身上,輕柔的吻在臉上遊移,因為要收取魂魄的的話,需要安撫殷瑟,讓她感覺到極樂。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碰的一聲響起,重物應聲倒地。
雲瑾推開身上的人,二話不說先是一耳光就甩了過去。
拿過果果遞過來的衣服穿好,看也不看一眼繼續愣在床上的白熙。
雲瑾看到已經躺倒地上的默,又看了看站在默旁邊慘白的臉的小離,“走吧!”
“瑟瑟,你就這樣走了嗎?”白熙也披好了衣服瞬間攔住了雲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