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果果見雲瑾比往常起的要晚,隻當她是昨天被符瑤氣壞了,所以有些貪睡而已。
於是便靜靜地在房裏繼續等著她醒來。
可等到快接近中午的時候,雲瑾還沒醒過來。
果果不放心了,夫人還從未起過這麼遲的。
果果撩起床幔一看,雲瑾的樣子有點不對勁。
雙眼緊閉,臉上潮紅一片,不時的皺眉,非常不安穩的模樣。
果果把手往雲瑾額頭探了探,熱的厲害。
“翠書,不好了,夫人好像病了!”果果慌張的大喊起來。
在外頭接應梅姑姑的翠書匆忙的跑了進來,梅姑姑緊隨在其後。
翠書緊張的問道:“怎麼回事?”
“夫人在發熱,我叫了她好幾聲都沒有回應。”果果急的眼睛都紅了。
翠書立刻試了試雲瑾的溫度,果然像果果說的那樣在發熱並且很燙手,“夫人!夫人!你醒醒!能聽到我說話嗎?”
雲瑾除了眉頭皺起,沒有其他的反應。
“不行,不能再讓夫人這麼發熱下去,要想辦法給夫人降溫。”翠書曾經在魔宮專門居住著流凡殿中女人,有很多就是高燒不退,丟了性命的,運氣好一點的性命雖然保住了,卻把腦子燒壞了!就算留著性命也在流凡殿也活不了多久。
人類的身體異樣的雖然,小病小痛就會要了性命。夫人可千萬不能出事。
翠書對著跟著進來的梅姑姑說道:“梅姑姑,你能不能找些冰塊過來?你們意清穀裏有沒有可以治病的大夫?丹修呢?有沒有修行丹修之術的人?”她記得以前流凡殿裏有人高燒發熱,是用冰塊降溫的。
梅姑姑看著裏麵的情形,以及翠書和果果的對話,知道事態嚴重:“有有有!翠書姑娘,我馬上去喊人過來,冰塊也很快讓人送過來!”
梅姑姑立即轉身出門,他們穀裏的人修為普遍都不怎麼高,除了穀主是吞元中期的修為外,其他的普遍是凝魄初期,中後期的不太多。目前他們穀裏修行煉丹之術的人,就隻有穆越算是比較出色了的。穀裏雖然也有很多之術化形期的族人,但是他們的身體反正是要比人類強很多,發熱這種小病幾乎都不會有。穆越煉丹的丹,主要還是治療那些外出捕獵受的外傷,以及調養內息之類的丹藥。她不太清楚,把穆越找過去是否管用。
那位雲夫人是穀裏的貴客,穀主千囑咐萬叮嚀要好好的照顧她,現在她生病的,應該也要向穀主稟告才行吧!
梅姑姑先去了穀主的住處,符瑤和符臣都在場,梅姑姑的簡單的把事情向穀主說明了。
符鬆站了起來,“病了?怎麼回事?”他記得昨天雲夫人還跟阿瑤去參加了彥山的婚禮啊,那時還好端端的,怎麼今兒就病了呢!
符鬆朝著符瑤看了一眼,符瑤心虛的縮了縮。她可什麼都沒幹,也沒做什麼手腳,就是跟雲姐姐把話說明了,可雲姐姐無情的拒絕了她的請求。至於為什麼會病了的事情,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梅姑姑回道:“不清楚原因。好像是在發熱,她身邊的侍女讓我找懂醫術的丹修過去,我剛好想到了穆越,準備喊上他過去瞧瞧。”
符鬆說道:“我也一起過去看看!走,把穆越喊上。”要是修道之人有什麼不適的地方,他還可能出上一點力,可輸送個靈氣什麼的,可是冥風大人交到他手裏的是一個人類,還是個女人。要是有一點差池的話,以冥風大人的性子,意清穀恐有滅族之災啊!當初冥風大人能夠救下他們一族,也能夠毀了他們!
但願那位雲夫人情況不嚴重。
待符鬆跟梅姑姑離開後,符臣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妹妹那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笑了起來,“你不是與那個女人關係不錯嗎?她生病了,你怎麼不跟過去?”
符瑤眼神閃躲,低垂著看自己的手指,“我,我,又幫不了什麼忙,就不過去添亂了。”
符鬆又說:“阿瑤,你就沒有一點其他的想法嗎?比如說,要是那個女人生了很嚴重的病,醒不來了呢!”
符瑤猛的抬起頭,“不會的。雲姐姐才不會醒不來呢!”說完後,符瑤懊惱了起來,分明決定討厭她了,為什麼還會擔心呢!
符鬆失笑,搖頭道:“阿瑤!你就是太老實了!你不想想,你長得不比她差,性子也活潑可愛,為什麼不可以取而代之呢!你看看,人類的身體多麼脆弱啊,一個不留神就病倒了,說不定又一個不留神就消香玉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