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傲然點頭收下,隨即瞥見見她似乎收拾好了行囊,微訝說道,“怎麼,星師,你要下山了?”
他始終覺著師傅就隻得一個,從來喊她星師。
星紅袖也不惱,說道,“是啊,仔細算來,我都好些年沒回去隱島了,此間事了,也是時候回去一趟了,原打算帶著你一起走的,可想到你還有到烈焰島去,而為師其實也沒啥可以教你的了,不過本就這樣,師傅引進門,修行看個人,那就這樣吧,自己好生珍重!”
楚傲然心頭忽生不舍之意,依依說道,“那我送你。”
在出口處,楚傲然忽然說道,“一直沒敢開口,我兩個朋友的傷勢,您有沒有辦法?”
星紅袖搖首,“自愈之力強悍如你,都沒法子,為師又有什麼辦法呢?異桑是個好東西,你不是將碎屑收起來了麼,就繼續研磨為粉末,吊著她們性命吧,總有柳暗花明,找到辦法的一天的。”
三日後。
阿羨雖然已經醒來,可陰煞加內傷,已經和暴雨梨花,和扶風弱柳,沒多大的區別,楚傲然沉入雙色針,析出她體內的陰煞。
和見生確認,呆在這裏,實在不會裨益二女的傷勢了,就拾掇行囊,匆匆下山。
下山路林間風來回穿梭,勁烈異常。
傷勢所迫,楚傲然既然渡出阿羨體內的陰煞,沈二娘無須再保護見生的靈根了,也隻有同樣讓他析出陰煞。
楚傲然被罡風吹刮得有些不適,忽而發覺,那些陰煞隱入了銀針,然後進了自己身體,在經脈竄走,最後竟爾以氣海為歸屬,棲居匿跡。
楚傲然暗暗心驚,所以,我的氣海對陰煞的親和性和吸引力,更勝二色針?
二女不堪忍受吹刮,楚傲然和見生停下,在溪畔避風處暫歇,計議對策。
見生想起被那隻畜生戲弄的事情,唏噓說道,“那隻黑鹿犀倒是不賴,走山誇澗竄石,如履平地,若能馱人……可惜它桀驁不馴……”
楚傲然深以為然,便揭開封印,將之釋放,嚐試溝通。
那夥計到了外界,格外亢奮,直接要遁走。
楚傲然自然不會給它自由,發了狠的說道,“你若甘心聽我差遣,我倒是可以不時刻將你封印,你若繼續不馴頑劣,那就做好永遠呆在木劍之中的準備!”
黑鹿犀目露凶威,高亢咆哮,瘋狂向楚傲然撲去!
學會封印它之後,楚傲然破天荒第一次沒有感覺到它的敵意,“所以你是皮癢欠揍?要你辦事,就要和你幹架?你是要感受血煞漫的威力吧?”
畢竟它鱗片都未見泛紅。
黑鹿犀頻頻點頭,示意真如楚傲然所言。
楚傲然隻能硬著頭皮,卯足氣力,打起精神,爆發肉身勁,鼓蕩血氣與煞靈,和它瘋狂對撼。
林間風聲呼嘯,樹木紛紛搖曳,傾倒摧折。
對撼三十餘次以後,楚傲然徹底力脫癱倒。
他很賣力,都是硬碰硬,沒敢用絲毫的技巧和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