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夕陽下,送君離(1 / 1)

黃昏,殘陽用僅餘的陽光撥開晚霞。戀戀不舍地看最後一眼眼前的大地萬物。

“凡兒,這次出門出的急。一路上一切要聽你莫爺爺的,可知道?”莫肅虎看著馬車旁背著行囊的莫凡,最後一次抬起手想像以往一樣摸摸他的腦袋,卻發現,昔日自己身旁的鼻涕蟲現在已經長成了一健碩男兒,還略微高自己一頭。隻好改拍了拍肩膀。

“嗯,父親大人放心,兒已不是什麼也不知道的孩童了,知道分寸的。您就放心吧!”莫凡撓了撓頭發,自己隻知道父親在哪又找到了什麼治愈自己疾病的法子,不過要三年之久。想到這些年父親為自己操心,本想推卻的想到這,莫凡又答應了下來。

莫凡本想將自己在夢中的一切告訴父親的,可是又想到那禇焱對自己的千叮萬囑千萬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不知為何下意識的就不想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了,算了,這次件事後就當個由頭,宣布自己已經治好了吧。莫凡心裏這麼想著。

“哈哈!莫叔,凡兒就交給你了,別的話我就不說了,濁酒一杯,多多保重吧!”莫肅虎接過旁邊親信遞上的酒杯,豪邁一笑。敬了莫凡旁邊同樣舉著酒杯的莫福一一下便抬頭一飲而盡!

“既然老爺看的起我,將公子托付於我,老奴定當盡力,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同樣,莫福一舉過酒杯一飲而盡,言辭鄭重的說道。

莫凡手中也有一杯酒。將手中的酒抬手喝掉。看著父親和莫爺爺的對話有些奇怪,但隻是皺了皺眉,卻沒有多問什麼。

酒是父親從帝都老家帶來的青梅酒,香醇不烈,入口許久,那淡淡的酒香卻彌繞口齒之間久久不見消散。平日裏,父親都會飲上幾杯。莫凡不知的是,自比一別。自己卻是再也喝不到這父親自帝都托人帶回的楊梅酒了……

臥虎城東門,一馬車,一濁酒,相對四五人,在夕陽下拖出長長的影子,離別的氣氛讓每個人的心都頗為壓抑。

沉默少於,莫肅虎一拂衣袍,竟不再回頭。大步離開。帶著些許欣慰,些許豪邁,些許灑脫,和一絲決然。

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莫凡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隻是默默地看著。

許久,“走吧,孩子,時候不早了,早些上路吧。”在莫福一的督促下莫凡上了馬車。撇了最後一眼那厚實的城牆,再見了,養育我十七年的臥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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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者架著輛普通的馬車行駛在山間的道路上, 不過這時的老者卻靠在車廂上打著盹。任由駿馬自己行駛在這蜿延的山路上。

“嘩”黑色的車簾被揭起,一身穿墨色長袍的青年露出那留著長發的俊俏麵龐。“福爺爺,你趕了一天了,換我來吧,我閑散沒事的時候會去校場練習馬術的。”此青年正是離開家半個月的莫凡,而打盹的老者自然就是老管家莫福一了。老者聽到莫凡的言語,一聲輕啃。醒了過來,“啊,四公子啊,快去裏麵坐著。看,老奴這年紀大了,這人年紀大了就就越發嗜睡了,讓公子擔憂了。”

莫凡從車廂內出來,坐在馬車前邊的空處,“莫爺爺您也別公子公子的叫了,您就叫我凡兒吧。聽著舒坦些。”

趕著車的莫福一聽到這話頓時有些恐慌,急忙說道:“公子這是折煞老奴啊!要是老奴有什麼做的不好的,不對的就說出來,老奴一定會改的!”

“嗨,莫爺爺你怎麼這麼想呢?!聽父親大人說您從他小時候便在莫府,更是在那南征北戰的幾年裏替他操勞無數,我也是您從小看到的,按禮我尊您這一聲爺爺卻也不為過吧。”

莫凡看著身旁表現驚恐的莫福一,立刻苦笑不得。“再說了,凡兒雖無法修煉,可是比起那一般常人卻還強上幾分,這一路上路長著呢,你一個老人家身子骨怎麼吃得消?所以啊,以後那好比打獵的累活你也就讓我幹幹吧!”

莫福一說道: “公子,這可怎麼使得?!”

“怎麼不使的?我又不是那城中嬌生慣養的絕世天驕?又有什麼使不得的呢?還有啊。“莫凡看著莫福一佯做生氣的樣子。”這口您就改了吧。您若不改凡兒便下車不去了那治愈頑疾之地了。”

在莫凡的’要挾’ 下,莫福一連連苦笑,答應了下。 “既然如此,老奴…不…我就答應便是了。”

就這樣,莫凡在隨後的幾個月裏,在這十萬大山裏不斷地出去找一些野味回來,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東西但憑借著積自己那略微強於普通人的體質,一路上但也過得有滋有味。在這期間,莫凡追野兔子還自己總結出了一套步法,自己還自嘲取名叫什麼《攆兔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