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和彩藍說了一會話,就到了用藥的時辰,又吃了一副藥。
這藥解毒沒什麼效果,讓雲悠睡覺但是別具功效。
雲悠吃下了湯藥,沒一會的功夫就又昏睡了。
等到淩空回來的時候,雲悠已經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淩空獨自走進了內室,讓彩藍出去伺候。
待室內隻剩下了淩空和雲悠兩人,淩空的淚水再也忍不住,頃刻流了下來。
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明明,早上端木雨和自己說她已經找到藥方的時候,分明還是一副諂媚討好的表情。
這麼多年來,端木雨已經變了,再不是當初冰清玉潔的端木姐姐,已經成了深宮裏的怨婦,看到了自己就像看到了獵物。
現在的端木雨,自己隻想遠離。
可是她早上那樣的笑著,自己真的以為,這一次她幫到了自己。
那一刻,自己甚至是感動的。真的想說,如果有來生,我們可以再努力一次。
可是,當自己看到那個藥引子的時候,心情一下子墜入了穀底,怎麼可能,世上哪有那樣的藥引子。
六月無根雪,老天,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六月天哪裏來的雪?
淩空難過著,眼前又浮現出了禦醫們麵麵相覷的情景。
那德高望重的老禦醫道:“王爺,非是臣等不想盡力,隻是這藥方,現在看來不隻是解藥的方子,也是毒藥的方子。”
但是,淩空一皺眉道:“怎講?”
那禦醫道:“這幾位藥合在一起,就是毒藥,中毒的表現和水小姐現在是一模一樣。所差的就是這藥引子,有了這藥引子,這藥毒性盡除,還能解毒,沒有這藥引子吃了就是再給水小姐再下一次毒啊!”
淩空當時聽了驚駭不已。
原來,原來,這解藥是可望而不可得。
那可怎麼辦?難道要自己每天看著悠兒被毒發折磨,毀了她的身體,慢慢的變成風中的殘燭?
淩空難過的拉過了雲悠的柔荑,淚水滾落在雲悠的身旁。
再也忍不住,淩空低聲抽泣開口道:“悠兒,悠兒,你要本王怎麼辦?怎麼才能找到這位藥引,怎麼才能解了你的毒?”
滿心滿心的酸澀,那種痛徹心扉的難過,把淩空整個吞噬。
淩空趴在雲悠的床邊痛哭失聲。
恍惚中,雲悠聽到了淩空的哭聲。
雖然眼皮好似千斤重,雲悠還是努力的睜開了眼睛。
看著眼前哭做淚人的淩空,雲悠不必問已經知道,解藥沒有指望了。
那藥引子定是萬萬不能少的,見自己的手被男子用力的攥在手裏。
雲悠慘笑了一下,用力的回握了一下男子。
男子驚覺,忙抬起頭來,見雲悠疲憊的望著自己微笑,忙擦幹了淚水,勉強笑道:“悠兒,你醒了。”
雲悠也勉強笑著,低聲道:“是啊,我醒了。”
淩空怕雲悠知道實情難過,忙道:“本王已經吩咐禦醫們開始配製解藥,但是需要些時日,悠兒不必著急,很快就會有解藥解毒了!”
雲悠抽出柔荑,擦了淩空眼角再次溢出的淚痕,溫柔道:“別哭,我死不了,不過多難受幾日罷了,沒有什麼的。”
淩空卻忍不住難過道:“本王空為攝政王,掌管一國之力,竟然連悠兒這小小的毒都解不了,真是失敗。”
看著麵前男子真誠的淚水,刹那間雲悠釋然了,他喜歡的是水雲悠也罷,不是水雲悠也罷,此刻他的淚水是為自己而流,他的難過因自己而起。
他對現在的自己真的是一片真誠的關心。
雲悠感動的眼中也流出淚來,道:“王爺,不必自責,生死有命,悠兒不會有事,這毒也會解的王爺要有信心。”
淩空聽了,越發的感動道:“悠兒,你真善良竟然不怪本王。”
雲悠搖頭,想起自己不知為何來到古代,就一直被男子視若珍寶的關愛著。
即便是他把自己當做了別人,他也是有恩與自己,沒有讓自己流落街頭,或是遭受別的痛苦。
即便是現在病了,他依然盡全力照顧。
難道他與自己真的是有緣千裏來相會?
雲悠想著,不由得仔細的看了看男子。
男子星眸紅唇,身材健美,穿著黑色的莽龍袍,更添他的神秘。
尤其是他眼中留露出的真情和愛憐,即便是再心硬如鐵的人見了也會被瞬間融化。
這個男子,真是一個深情之人。
雲悠想到此,心裏感動,用力的想要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