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餘暉裏,一對情侶被踱了一身金色的光芒,看上去朦朧而又富有神話色彩。
晴翠在門口拉著彩藍,看著院子裏那對璧人的親昵舉止,眼睛裏滿是失落。
主人,那個如神一樣的男子,怎麼會和那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在一起?
據說那名女子還是攝政王的女人。
不管他們有沒有成禮,在晴翠看來都是不貞的女人。
可是,那樣聰明睿智的主人是怎麼了?怎麼會和這種女人在一起?
晴翠的心裏愁緒翻滾,雖然,這個女人對自己還算和氣,對待彩藍也很親善。
但是,她依舊配不上自己的主人。
晴翠這樣想著,不由得緊要了牙關,主人,這一次,晴翠不能再按著你的意思行事,晴翠要主人知道這個女人根本配不上主人!
淩言和雲悠用膳完畢,便回了裏麵。
彩藍雖然鬧著要找雲悠,但攝於還害怕淩言,便沒有再糾纏晴翠,老老實實的隨晴翠去了院子裏的偏房。
沒有多久,房間裏就傳出,淩言撫琴的聲音,聽起來愉悅悅耳。
那一晚,可能是淩言太過勞累睡的很早,而雲悠在熟睡的淩言身邊守了很久才離去。
第二天,雲悠睡到很晚才起身,卻發現外麵靜靜的,有些奇怪,起身穿好了衣裳,走了出去,意外的發現,外間也是安靜如昔,隻是桌子上擺放著一瓶新插好的月季花。
下麵壓了一張白紙。
紙上寫著幾個字:有事出去,三天後歸來。
雲悠把紙張抽了出來,看著那蒼勁有力的字體,心裏既有甜蜜也有淒涼。
甜蜜的是原來他在外麵的事情沒有處理完就提前趕了回來,淒涼的是昨天才剛見著,今天又不見了蹤影。
這時,晴翠子外麵走了進來,瞥了一眼雲悠手裏的白紙道:“小姐,早膳開在哪裏?彩藍鬧著要***。”
雲悠抬起頭看了一眼彩藍,想了想道:“開在彩藍房裏吧,就我們兩個人用膳。”
晴翠聽了吩咐,微笑著應了。
轉身走了出去,隻是,直覺的,雲悠感覺晴翠的心裏裝了什麼事情。
早膳開在了彩藍的房間,那是個寬闊的側房,光線很好,
也很寬敞,裏外三出的格局。
為了能看到院子裏的花朵,早膳開在了最外間。
彩藍卻不肯和雲悠分開對坐,硬是和雲悠相挨坐下。
彩藍親昵的拉著雲悠的手,不時的還往雲悠的肩頭靠靠。
晴翠擺好了東西就退了出去,隻留下二人在這裏用膳。
雲悠撿了彩藍愛吃的東西,給彩藍,彩藍大口的吃著,邊吃便高興的和雲悠商量:“彩衣,那個漂亮哥哥是不是走了?那我們是不是又可以摘院子裏的花玩了?”
雲悠無奈笑道:“是啊,他又走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彩藍聽了大睜了眼睛道:“那我可以去上房玩了嗎?我還想去上房插花玩。”
雲悠看著彩藍寬容的笑著搖頭。
“不行,原本你沒有房間,才和我住在一起,現在你有房間了,沒事就要在自己的房間裏玩耍,不能再到那邊去,哥哥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彩藍眯了眼睛把頭湊到了雲悠麵前道:“我們偷偷去玩,不讓他知道,不好嗎?”
雲悠搖頭,“不可以欺騙哥哥,知道嗎?”
彩藍有些不滿的撅起小嘴道:“好吧,我們就在我的房間裏玩。”
說著,悶頭不高興的吃起飯來。
雲悠看著彩藍像個小孩子似的,不由得低低的笑起來。
這頓飯用了許久,因為,雲悠伺候了彩藍然後自己才開始用,而彩藍吃完了,就開始跑到院子裏去摘花。
那些花朵倒是可以摘,但是,彩藍胡亂東摘一朵,西拽一下,好好的花枝被彩藍弄的東倒西歪,讓人看了著實心疼。
雲悠不得不一次次的去把彩藍抓回來,然後讓她看著自己吃飯,等到自己不注意她跑了出去的時候再把她抓回來,如此反複幾次,雲悠才算吃飽了。
可是,雲悠發現一個問題,彩藍和自己待在一起時間長了,知道自己脾氣好,又待她極好。
便開始耍起小心眼來,再跑出去,怕雲悠找她,便故意找個安靜的角落躲起來,然後再多摘幾朵花在裏麵揪花瓣玩。
等到雲悠找到彩藍的時候,雪白的花瓣已經被彩藍揪了一堆。
雲悠看了一陣心疼,要知道,這些花是淩言為了紀念自己的母妃才種的,怎麼可以這樣糟蹋,要是被淩言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心疼的責罰彩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