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空本來呆呆的滿眼是淚,此刻聽了這幾句話,一下子站了起來,擦了眼睛道:“冷海,你說什麼?你說這個悠兒不是那個悠兒?難道有兩個悠兒?”
冷海麵有難色,但還是據理力爭道:“根據這句屍體死亡的時間,屬下斷定,要麼這具屍體是假的,要麼王爺後來帶回來的水小姐是假的。”
淩空回頭看了看那具棺木道:“本王可以斷定,這句身體的的確確就是水小姐,那顆金牙還有本王命工匠刻的小花,怎麼有假?”
說著,淩空冷了麵色道:“難道後來的那個女人不是悠兒?”
說著,他麵若冰霜。
背著手在靈堂內來回踱步。
淩空的腦海間回憶起了,雲悠說過的話的點滴。
“我不是水雲悠,我是雲悠。”
“我不是她,我不是她。”
“我不記得當初的事情了。”
“那塊玉佩我找不到了。”
……
淩空猛的打了個冷戰,難道自己這段時間以來被人騙了?
被那個長的酷似悠兒的人騙了?
想到此,淩空怒火中燒。
高聲喊道:“福海,去調查悠兒的死因,再查查那附近有沒有人見過悠兒。放出消息,有確實消息者,賞銀百兩。”
冷海應了一聲,忙跑出去傳話了。
淩空看著水雲悠的令牌麵色冰冷,但內心卻心潮起伏。
居然不是一個人!居然不是一個人!怎麼可能?
但是,冷海不會騙自己,冷靜下來想想後來的悠兒也真的疑點頗多。
淩空再次坐在了棺木前,啞著嗓子對棺木道:“悠兒,把你的委屈都告訴本王。本王為你做主。”
第二天一早,淩空竟然主動吃了些食物。然後吩咐冷海把仵作喊來問話。
自己則是回到了書房等待,沒用多久,仵作就來到了淩空的麵前。
跪倒行禮,淩空直接問道:“說,昨天都驗出了什麼?”
仵作是個有經驗的中年人,忙舀出自己連夜寫的卷宗,呈給了淩空。
淩空接過,仔細看了起來。慢慢的身體顫抖起來。
卷宗上的字字句句都猛烈的衝擊著淩空的承受底限。
腹腔有積血,肋骨骨折,指骨骨折,麵部有創傷,腿骨受傷,很久不曾進食……淩空看著看著身體顫抖著,眼睛又開始血紅。
強自壓抑下了憤怒,淩空問那仵作道:“你說,死者生前是不是遭受過什麼折磨?”
仵作忙道:“回稟王爺,死者死前似乎被人痛苦的折磨過,應該還囚禁過。但因為死者逝去已久,故而皮肉之傷已經無處可查,隻能查到這些骨骼上的傷害了。”
淩空聽了滿心的怒火和心疼,會是誰?這麼過分,居然這樣野蠻而殘忍的對待悠兒?
想到此,淩空雙拳緊攥,臉色氣的漲紅。
但還是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憤怒,朝那仵作揮手道:“回去吧,有事會再傳你。”
那仵作忙磕頭退了出去。
隻是,他剛剛出去,淩空就一拳砸碎了麵前的桌案。
上麵的東西“嘩啦啦”散落了一地。
外麵冷海忙跑了進來道:“王爺,王爺,出了什麼事情?”
但見淩空麵色蒼白,雙目卻赤紅。忙垂首站立在一邊。
冷海清楚自己主子的脾氣,這個時候,什麼都不要多做,因為馬上淩空就要采取行動。
果然,淩空冷冷的開口道:“那附近的住戶都調查過沒有?有沒有知情的?”
冷海忙拱手道:“回稟王爺,屬下已經派了人一家一家的去問,暫時還沒有消息,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淩空麵色一暗道:“要本王等嗎?”
冷海聽了抖了一下,看來主子真的是發怒了,這句話是馬上要結果,可是畢竟是半年前的事情,怎麼能馬上就有了結果?
冷海想著,沒有馬上回答。
淩空壓抑下了朝冷海發怒的想法,大踏步走了出去,喊道:“備馬,本王親自去查。還有,帶上水小姐的畫像。”
跟在後麵的冷海冷汗直流。
但還是馬上讓人備了馬匹,自己讓人取了畫像然後跟著淩空策馬狂奔出了王府。
急喚了一隊侍衛相隨,冷海看著前麵淩空匆匆而狂怒的背影,歎息了一聲,不知道這次,王爺的這股火要撒在誰的身上了……。
不到一個時辰,一行人就狂奔到了那裏,因為山體滑坡並不是太嚴重,也沒有傷到人,因此,恢複的工作已經接近了尾聲。
淩空兜著馬在山腳下,轉了幾圈,發現隻有幾戶散居的人家。
便對冷海道:“都查過了?”
冷海忙戰戰兢兢的道:“已經大致問了一遍,王爺可以再問一次。”
淩空用力瞪了冷海一眼道:“把這山腳下的所有人家的人都集中到這裏來,本王要親自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