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言見淩空麵有難色,卻沒有說話,心裏狐疑。
但是,淩言轉念一想,便釋然的笑了,大概是端木雨的補藥太猛烈了吧。
淩言沒有就這個補藥糾結。
而是舉了酒杯對著漆黑的夜空道:“可惜本王回來的太晚,連悠兒姐姐的葬禮也不曾趕上,這一杯就贈與悠兒姐姐吧。”說著,淩言把杯中的酒就都撒在了地上。
端木雨一驚,雖然,淩言的舉動看似和自己毫無關係,但是,提起水雲悠,自己總感覺周身冷颼颼的。
淩空見了淩言如此,也把自己杯裏的酒一傾道:“這杯也給了悠兒吧。”
端木雨見了,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柳五子,柳五子是深知端木雨的心思的,忙也端了端木雨的酒杯道:“太後這杯也賞了水小姐了。”
淩空見了,心裏十分的舒坦。
忙命人給淩言和端木雨又都倒上了。
這時候,淩言微笑道:“三弟這些日子到處遊曆,卻聽說,在民間有的地方,叔嫂可以通婚,真是大開眼界。”
淩空聽了,皺眉道:“三弟糊塗,這是後宮,不要說這些不著邊的話語。”
淩言聽了,隻是微笑,略略的瞥了一眼端木雨,見端木雨明顯有了興趣,滿臉的好奇。
淩言便假意看著麵前的菜肴道:“那是個小地方,隻有一個種族,他們那裏有個習慣,山高路陡,但全靠上山采需謀生。所以常常有人掉下山去摔死。因此,兄妻弟承,哥哥死了,哥哥的妻子和孩子,都有弟弟撫養。也因此,隻要二人不反對,便可以馬上拜堂成親。”
淩空聽了,皺眉道:“什麼地方,看來該派人去整治一下,多給他們找些生路。”
端木雨聽了卻似乎很是高興,插嘴道:“那是人家的風俗,王爺何必去改變。”
說著,歡喜的飲了麵前的酒杯。
淩言看了二人表情各異,心中有數。
便吃了一口菜又道:“想這世上又有多少癡男怨女因為嫁錯了人兒苦惱,即便自己的另一半故去,也得受著貞潔二字,不能重新找尋伴侶。”
淩空聽了冷笑道:“三弟今天是怎麼了?這麼的多管人家的閑事?”
淩言卻看了端木雨道:“太後便是如此,大哥早早的故去,留下大嫂一人獨守空房,榮華富貴又如何,還是床冷屋空,到處冷冰冰。”
淩空聽了忙嗬斥淩言道:“三弟你喝多了。”
哪知淩言卻直接把酒壺舀過來對著嘴一飲而下道:“要是當初娶大嫂的是二哥多好,如今你們夫婦一定帝後和諧,親如一人。”
麵人的二人聽了,麵色立即都變了。
帝後和諧這句話的含義很深,有大不敬的罪。
哪知淩言說了這句話竟然把酒壺一拋,倒頭睡在了案上。
柳五子忙過去退了淩言道:“三王爺,三王爺。”
淩言那裏毫無動靜。
柳五子隻得對著身後大瞪了雙目的二人道:“三王爺醉了,已經睡著了。”
淩空聽了,恨鐵不成鋼道:“這個淩言酒量如此淺不說,還滿嘴胡言。真是該罰。”
說著,看了一眼端木雨,畢竟,剛才淩言是把二人聯係在了一起,此刻淩空忽然感覺有些不自然。
端木雨卻輕笑了道:“三弟行事,什麼時候都是這麼不著邊際,先帝在時,他便是如此。先帝都不怪,若是我們罰了,到說我們少見多怪了。”
說著,笑意盈盈的站起來,扶了柳五子的手翩然而去了。
留下淩空一人,對著喝醉的淩言咬牙切齒。
淩言被人送回了自己的府裏。
據說,他又睡了整整一天。這讓氣的牙癢的淩空無話可說。
這天,天天晴朗,微風輕弗,文王府裏到處一片寧靜。
門口,幹淨的台階上,一頂四人抬的轎子匆匆行了過來。後邊跟了幾個丫鬟婆子。
管家見了,直接讓進了偏門。
轎子一直行到了府裏的景觀閣處,才停下。
早有侍女上前幫忙挑了簾子。
然後扶出了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
楚蝶舞抬頭看了看這座景觀閣,見閣樓寬敞,是上下兩層,隱約裏麵有男人的身影。
心裏不由自主的有些緊張。
自己的爹,相爺楚勉頭幾天回來神秘的對自己說,自己的乘龍快婿就快出現了。
自己還含了幾分期待,可是沒想到居然是那個不理政事的文王。
楚舞蝶想到這裏眸光暗了暗,自己一直以色藝雙絕自居,想找個人中龍鳳為夫婿,沒想到最後要嫁個閑散王爺。
想著這些楚蝶舞那精致的臉蛋就像籠罩了冰霜。
眸光更是暗了幾分。
邁了蓮步,由下人攙著,走起路來弱柳扶風似的楚大美人一步一步的朝階上而去。
那裏站了兩個侍衛守門,直接攔下了道:“王爺有話,隻準小姐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