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景象讓淩空震驚,一大群女人各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吹拉彈唱,許多的侍女在一邊伺候著,隻是,一邊還有幾名女子在磕著瓜子,吃著零食。
仔細看去,她們的相貌各有千秋,都有些嫵媚動人之處。
忽然間,一個懷抱琵琶的女子忽然停止了彈奏,把琵琶粗魯的扔到了一邊侍女的懷裏。她一停,因為是合奏,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這名女子一身紅衫,眉眼間有些淩厲的樣子。
手裏拿了帕子自己擦著汗,又喝了一口侍女遞過來的茶,語氣不好的開口道:“不彈了,不彈了,王爺又不來,我們彈了給誰聽。”
旁邊另一個一臉脂粉的女子回道:“姐姐,你發什麼脾氣啊。王爺向來如此。對我們姐妹不冷不熱,不遠不近的。隻有在外人麵前才會和我們極盡纏綿。”
淩空聽了一驚,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淩言的風流是他裝的?
先前那名女子卻麵『色』不善道:“你們真是傻啊,你們沒聽說,王爺最信賴的那個小妖精又回來了嗎?那個小妖精回來的時候,王爺就會忙的不見人影。”
旁邊一名女子怯怯的開口道:“姐姐,不要這麼說,那是晴統領,跟了王爺多年的,聽說總心耿耿,他們能有什麼事?大概是王爺有正事要忙吧。”
一邊的女子紛紛附和了後來這名女子的說法。
淩空一皺眉,晴統領?自己怎麼從沒聽說淩言的府裏有這麼一個統領?
先前那名女子又說道:“說什麼清白,以前還好,他們那院還讓我們過去看看。現在倒好,誰也不讓進,就他們兩個,聽說,王爺把府裏的好東西都送了過去,不出府的時候就整日的待在裏麵,撫琴『吟』詩。我們好多的侍女都偷聽到了。”
這時又有一個女子加入了討論的行列,低聲道:“別這麼大聲,聽說這次,晴統領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回來時還抱了一名女子回來的。難道,是王爺的新寵?”
淩空聽了,在心底裏暗暗笑了,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些女人聚在一起,無事生非恐怕最合適了。
不過是,淩言最近疏忽了她們,她們就在這裏胡『亂』猜測。
淩言最近似乎很是在意自己的婚事呢!
淩空正胡『亂』想著,一個女子低聲說道:“姐姐們,你們說的那個院子可是荷塘邊那個不起眼的小院?那裏有人住的時候不多,裏麵也簡陋,王爺的新寵怎麼會養在那裏,還不許人進?應該是另有隱情吧!”
最開始那名紅衣女子,依舊氣憤難平的說道:“你們愛信不信,反正王爺的心裏根本沒有我們你們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詞語一出,所有花枝招展的女人都沉默了。
淩空一皺眉,這裏麵難道真的有什麼秘密?淩言真對這些女人不喜愛?
荷塘在哪裏自己是知道的,既然淩言不在這裏,那去那裏看看也無妨。
想著,淩空悄悄的起身,趁著下麵的那些女人七嘴八舌的時候,便一縱身出了這個玲瓏美麗的別院,朝記憶中的荷塘而去。
幾乎繞過了大半個文王府,淩空才到了荷塘附近,算算時辰,外麵的侍衛也快該進來了。
淩空有些皺眉,沒想到一時興起的小孩子遊戲,居然玩的複雜了。
荷塘很美,風吹蓮葉沙沙作響,淩空環顧了一下,的確,不遠處,有一個單獨的院落,院牆很高,但是並不奢華和起眼,很明顯,裏麵也沒什麼高大的建築。
淩空不禁笑了笑,那些女人未免太過多心,淩言喜歡的女人,以他極致的個『性』,怎麼會圈養在這麼簡陋的院落?
便一縱身,朝小院掠去,這個地方說也奇怪,那些侍衛巡邏竟然不經過這裏,淩空來去十分的方便。
小心的飛落在屋頂上,淩空朝下看去,小院很簡單,中間是空地,一圈有幾間精致的小房間,院子周圍種了幾棵美麗的樹木。
但是,真的如那些女子說的,。屋子裏傳來了琴聲。
而且還是淩言十分專注的琴聲。
淩空一皺眉,難道是自己太不了解淩言了?他真的會把自己喜歡的女人養在這麼簡陋的地方?
這時候,屋子裏淩言的琴聲忽然停了,接著傳來另一種琴聲,雜七雜八的,聽起來像是新手撫的,很是刺耳並不熟練。
淩空笑了,看來淩言的癖好真是改了,屋子裏絕不止他一個人。
接著,淩言的笑聲響起道:“悠兒,你是不是又偷懶了,這些天你都沒有練習一下嗎?一點進步也沒有。”
淩空身子一僵,隻為這一句“悠兒”。
此刻的他大腦一陣空白,忽然有一種衝動,想要衝進屋子裏看看屋子裏的悠兒是什麼『摸』樣?
屋子裏似乎有女子在低聲說著什麼,淩言笑了,笑的很大聲,很開心。
淩空的身體有些顫抖,但他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要這樣,悠兒已經死了,這世上再沒有什麼悠兒啊!